好在這個葛老闆也算言而有信,不但找醫生幫助夏小小治療,還將她的房間和我安排到了一起。
對於他的做法,是出於何種目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我可不會天真的認爲,他真的是對我一見鍾情。
如他這般爲了修煉邪術,可以隨意吸食人鮮血的表現,足以說明了一點,他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
更不可能會爲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什麼。
而所謂的棺材門,完全不是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的噁心。
估計那日,他將我綁在棺材倉庫,完全就是爲了嚇我,又或者是故意設計了一出那樣逼迫的戲碼。
沒有想到的是,恐怖的棺材倉庫下面,卻是別有洞天。
也許是出於安全考慮,葛老闆將他的住所設在了棺材倉庫的地底下。
當然並不是說他住在了棺材裡,而是在地底下設計了豪華的地下別墅。
規模之大,可謂令人驚歎。
直到現在我都無法從最初的震驚中緩過勁來。
坐在別墅中豪華的大牀上,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夏小小,我有些難過的拉着她的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已經兩天兩夜了,夏小小仍然沒有一點要醒來的跡象。
大夫說,是因爲內臟受損,所以一時醒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雖然如此,但我仍然覺得有些不放心。
畢竟大夫是葛老闆請來的,誰知道他暗地裡耍什麼花招。
夏小小昏迷,歐陽振華又被他們扣壓着。
如今的我,可謂是連一個可商量的人都沒有,心裡莫名的覺得有些慌亂。
多次求救商煜,也沒有一點音信,想到他極有可能遇害,心裡就感覺沒着沒落的。
昨天試圖從葛老闆的口中套話,卻沒有得到一點我想要的答案。
不過,唯一讓我覺得害怕的是,葛老闆總是喜歡有事沒事的盯着我的肚子看,看的我心裡直發毛。
“鳳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裡?”正當我獨自胡思亂想之時,夏小小有些微弱的聲音響起。
眼睛猛然睜大,當確定剛剛說話之人是夏小小時,連日以來的鬱結之氣立刻消失不少。
“小小,我的好小小,你終於醒來了?”
“鳳姐姐,我好渴。”激動的心情,被夏小小的好渴二字徹底的驚醒了過來。
“好,我這就給你去倒水。”我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快步走進廚房。
爲小小倒了一杯溫開水,細心的扶着她半躺着,將水慢慢的喂至她有些乾裂的脣邊。
“慢點,慢點,還有。”看着夏小小快速的吞嚥,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直到將一杯清水都喝進去,她才終於緩緩的長舒了一口氣。
“鳳姐姐,師兄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沒,他沒事,不要爲他擔心。”看着夏小小着急的模樣,我趕緊扶着她坐好。
“對了鳳姐姐,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葛老闆的別墅。”聽到夏小小的問話,臉上的笑容消失,我有些無力的看着她。
“他不是要殺了我們嗎?怎麼會讓我們住這麼豪華的房子?”夏小小問出了事情的關鍵,只因當時她昏迷時沒有聽到後面的談話。
“沒事,就是將我們關起來了,沒有自由,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活着,我們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嗯,嗯,是啊,我以爲我會死,看來我真是命不該絕。”夏小小的臉上立刻洋溢起了欣喜的笑意。
看着她沒心沒肺的笑容,有時候真的好羨慕她。
聰明樂觀,一心只爲歐陽振華,如她這般活着的人,我覺得應該纔是最幸福的吧。
“鳳姐姐,我真的好擔心師兄。”
“他現在被葛老闆關在了別處,不允許任何人探視,雖然我們暫時未能與他相見,不過,我向你保證,他不會有事的。”
我拍了拍夏小小的肩,向她做着保證。
“可是看不到他,我有些不踏實,而且他也不知道我醒來,不知道他會不會擔心我?”
“會的,小小,在你暈過去之後,歐陽大哥簡直痛不欲生,所以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爲開,總有一天,你們會走到一起的。”
看着夏小小略有些失落的眼神,我趕緊和她訴說着歐陽振華對他的感情。
當然,我之所以這麼說,也並非空穴來風,從那天夏小小昏迷時歐陽振華所說的話。
以及看向夏小小的眼神,我知道,歐陽振華對夏小小並非無情。
之所以一直對夏小小不冷不熱,完全就是當局者迷。
恐怕,連他自己對夏小小是一種怎樣的感覺都不知道吧?
“鳳姐姐,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去見見我師兄?我真的很擔心她。”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葛老闆探探口風。”看着夏小小,小臉因擔憂而皺成一團的模樣,着實看的讓人心疼。
所以不管去找葛老闆有沒有用,我都要去試一試。
在我的安慰下,夏小小乖乖的躺在了牀上。
直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我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快走幾步,看着三樓上亮着的燈光,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鼓起勇氣慢步向上面走去。
這樁別墅共爲五層,一層是專門會客和用餐的地方。
二樓是客房,也就是我和夏小小所住的地方。
三樓是葛老闆休息的地方,無事,不允許任何人上去。
四層和五層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只聽僕人說,那是別墅的禁地,不允許任何人前往。
爲了保住小命,我還是沒膽量前去一探究竟。
再說了,三樓住的是葛老闆,我想去四樓也要經過三樓,不被發現,那真是奇蹟了。
胡思亂想之際,我一步步的踏着樓梯,慢慢的向三樓走去。
“主人,現在一切按計劃行事,您看接下來,屬下要怎麼做?”
“你先好好安撫她,不要讓她們逃走就是。”當聽到兩人的談話聲之時,我是徹底的感覺懵了。
當然,不是因爲他們的談話有什麼不妥,而是談話的人。
第一個說話的人,聲音有些陰沉,毫無疑問,是葛老闆。
而第二個被稱做主人的人,聲音卻讓我感覺無比的熟悉,熟悉到哪怕是他的聲音很小很小,我都能夠猜到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