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接嗎?”
“是啊,謝謝老闆娘,有時間我再打吧。”話落,我便轉身邁步向二樓走去。
感受到身後帶着探索的眼神,我搖搖頭,向自己的房間內走去。
雖然初次相見,不過可以感受得到,老闆娘應該也是屬於心善的那種。
將劣質的紅色短款假髮戴在頭上,對着鏡子又化了一個比較另類的妝容。
細細打量之下,滿意的對着鏡子微微一笑,此刻的我,別說是婁翼天他們了,就連我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僞裝非常的成功,終於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快速的拿起麪包不顧形象的狂吃了幾口,站起身來盯着對着的賓館。
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鐘表,中午十二點,離晚上還早。
爲了晚上行動起來不會那麼累,我趕緊轉身躺在牀上補眠。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左右,天色也開始有些暗淡下來。
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快速的起身拉開窗簾繼續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的賓館。
當看到那快速離開一紅一黑的兩道身影時,來不及細想,趕緊追了出去。
他們的腳步如此的匆忙,難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要發生?
心裡想着,快步下樓,向着門外走去。
“老闆娘,我出去一下。”
“哎,你……”老闆娘又說了什麼,我沒注意去聽,腳步匆忙的快速向着婁翼天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我走出旅館,那兩道身影剛好上了一輛出租車,心裡一慌,趕緊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跟上前面那輛紅色出租車。”
“好賴。”司機師傅轉過頭來不明意味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一踩油門快速的追了上去。
“美女,你不會是在跟蹤你老公吧?這年頭呀,女人真的不能太當真了,不然受傷害的是自己。”
“呃?是啊。”看着前面麻溜的握着方向盤的中年司機,我有些無語望蒼天,不過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好點點頭。
“哎,看你這麼漂亮,爲什麼就想不開呢,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人生短短几十載,凡不要太較真,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呵呵,也許吧。”
看着一幅洋洋得意,自以爲是,自說自話的司機,我大有一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能和一個陌生的乘車聊的這麼嗨的,恐怕真是沒誰了吧?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開車技術倒是一流。
不但沒有跟丟,而且還非常穩定的不遠不近的跟着,大有一種常幹這種事的感覺。
“司傅,您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呵呵,一言難盡,不說也罷。”司機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對於他突然的沉默,我倒沒有去細想什麼,一個陌生人而已,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車輛依然不緊不慢的跟在前面的出租車之後,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現在所行駛的道路。
從開始的人來人往的鬧市,變得開始人煙稀少,高樓大廈不在,換之而來的是一些破舊的平房。
陣陣海風透過打開的車窗吹進來,一股帶着濃重腥味的氣味吸入鼻腔,讓我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海邊?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與那樣東西有關?
正當我獨自納悶之時,前面的車輛緩緩的停了下來。
我趕緊吩咐司機停在了一旁,付了車費,快速的貓着腰追了出去。
因爲是晚上的緣故,在暗夜的掩映之下,我的跟蹤計劃,倒是輕鬆了不少。
“翼天,你真的沒事了嗎?”
“嗯!”雖然離的距離微遠,但是因爲是順風的原因,我可以非常清晰的聽到他們的談話。
從他們兩人的談話中,不難猜出,婁翼天的身體應該沒有完全的復原。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的是,既然他的身體沒有康復,爲什麼就這麼着急的來這裡。
難道是事情有變,又或者是什麼?
太多的不確定,讓我感覺心情煩燥不堪,不過跟蹤的腳步卻未停下。
只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們爲什麼會一直往海邊走?這樣東西難道是在海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如果商煜在的話還可以,以他的能力,入海根本不成問題。
可我現在是一個肉體凡胎,下海的話,恐怕還沒有見到這樣寶物,自己就先死翹翹了吧?
“翼天,你確定今天會退潮嗎?”
“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判斷能力嗎?”前行的婁翼天突然轉過身來看着走在自己身後的秦玉,有些不滿的問道。
那一副他就是神的模樣,着實看的讓人覺得無比的噁心。
也就是在秦玉面前,如果到了商煜跟前,就算是商煜一根手指,估計都能把他給擺平了吧。
商煜……想到這兩個字,心裡莫名的刺痛了一下,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夠與他相聚……
“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我看了天氣預測,說今天……”
“好啦,不相信就別跟着來!”秦玉的話未說完,就被婁翼天毫不客氣的生生打斷,隨即婁翼天便看也不看秦玉一眼,徑直向前走去。
秦玉只是微微一愣,用力的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
看她如此,真是覺得諷刺,有時候還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爲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變成殭屍不說,還對她總是冷言冷語。
她還對人家一副溫柔如水的樣子,真是犯賤到讓我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雖然婁翼天有錢,但是也不至於讓她如此的死心踏地吧?
以我對秦玉的瞭解,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到底哪裡不對,一時我還是想不明白。
看着快速離開的兩人,我趕緊追了過去。
此刻的海面平靜無波,在漆黑的夜色下,看起來倒也迷人。
而他們兩人,沒有我所想象的用什麼方法進入海里,而是站在那裡,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爲了不被他們發現,我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貓着腰看着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只是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晚上十一點多,他們都沒有一點動靜。
因爲貓着腰的緣故,我只感覺腰彷彿都不是我自己的一般,異常的痠痛難忍。
但是爲了不被發現,我還是選擇了忍受。
而讓我覺得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隨着月光正濃,海面突然變得波濤洶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