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崔巍這邊的不緊不慢,秋生那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被安妮步步緊逼,安妮想着要過來將他擁入懷中,但好幾次都被秋生給躲開了。
秋生對此也頗爲無奈,若是換作尋常的話,像這麼漂亮的女人對自己投懷送抱,她自然而然是無比高興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跟先前完全不一樣了,他怎麼說都是一個屍變的人。
女人雖然很漂亮,但這樣的漂亮實際上也是要人命的。
“你過來呀……”
安妮朝着他招了招手,然而秋生卻絲毫沒有半點想要上前挪動的意思。
他腦瓜子急速的飛轉着,總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徹底擺脫了這些東西才行。
可就在這時,崔巍手裡的桃木劍以及黑狗血也準備就緒了,神父手裡的十字架更是握的死死的。
“神父他會來回轉換,我們必須要找到合適的機會。”
所以崔巍也想好了,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速度也不會比自己快多少,只要找到一個更爲合適的空窗期完全可以將他制服。
然而此時的神父比起先前的狀態來說,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雖然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那已經變得顫抖的手。
可是事情終究是有些事與願違的,他到底難以抵抗住這極其兇猛的毒。
“算了算了,我來把十字架給我。”
若是自己扛着那十字架倒也還算是輕鬆,若是讓神父來的話難免會變得無比吃力,這樣在速度上終歸是有些落下風了。
於是整個教堂當中出現了一場奇怪的一幕,只見崔巍一手拿着桃木劍一手扛着十字架。
而那西洋殭屍對此很是疑惑。
總覺得崔巍這樣的做法難免有些不自量力,然而他還沒有高興幾分時,卻發現那十字架跟桃木劍已經齊刷刷地朝着自己的胸膛刺了進去。
然而像殭屍想要反抗卻也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是硬生生的承受,至於先前是做法寶的來回轉換,卻也是失去了作用。
“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好好的人不做,幹嘛非要做個殭屍?”
可就在崔巍準備直接將其引爆的時候,秦柔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
“等一下!”
秦柔目光凜冽的看着他。
“幹嘛?你不會是就連這樣一句毫無用處的屍體,也要跟我搶吧?”
崔巍沒好氣得朝他翻了翻白眼,很是無語的說道。
“這個東西你不能帶走,更不能將其引爆他的身體當中聚集了太多的怨靈,若是將他的屍體徹底引爆的話,只會釋放出這些怨靈,到時候只會給你添加很多的麻煩。”
“所以不管你相不相信神父的屍體我必須要帶走。”
秦柔十分認真的說道,他來到這能夠跟崔巍說明緣由,已經算是看得起他了,倘若崔巍油鹽不進的話,那就只能是動手強搶。
“我覺得你這個人有些奇怪,先前還想找我要那把武,士,刀,我不情願陷入境,明知道這是個禍害,我只要是將它消滅掉就好了,你怎麼還是不樂意?”
若是說心裡不奇怪,那幾乎是假的。
面對崔巍的話,秦柔笑着搖了搖頭,他看了看四周那些被自己控制住的人此時依舊是站在那兒。
“如果是你的話,你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她們全部控制住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酒井的屍體應該也出了點問題。”
“所有經過你的手處理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有一點意外發生的,同樣我絕對不會再讓神父的屍體被你給毀掉了,他該去他該去的地方!”
秦柔十分認真的說道,此時的他語氣已經變得毋庸置疑了,也不再是先前那種善良的樣子,反道是在下着一個命令。
“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這個女人竟然什麼都知道,爲什麼當初就沒有站出聲來跟他提點,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屍體我就帶走了。”
秦柔說道到這便拍了拍手掌,只見憑空出現了好幾個奇奇怪怪的人,她們身穿黑色的披風,就那站在秦柔的身後。
“看來你的本事還真不小。”
崔巍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語調說出了這番話。
“我只是來履行我該做的,況且身爲哪個地方的守夜人,你不覺得我應該要爲你們着想嗎?”
秦柔說完這便微微擡起了手,直接消除了在場每個尋常人的記憶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翠味。
“從今天開始,他們絕對記不得發生的所有一切,對此也是個空白。”
“你也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是努力的賺取積分,而我是想着如何將所有的積分都用掉。”
“畢竟像我這樣的女人,開局就註定站在巔峰上的。”
崔巍想要動彈一下,然而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使不出來戾氣,只能是木訥的站在那,眼睜睜的看着秦柔將神父的屍體帶走。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崔巍只覺得自己手上的力氣好像是已經恢復了,他下意識地動了動。
“咱們總不至於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傢伙把東西給帶走吧?”
此時的秋生也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對此,崔巍也不知道該如何借他的話茬,指的是尷尬的笑一笑。
他是真不知道回去之後該如何的跟九叔交代,總不至於說是將那神父給滯服了沒錯,但是最後神父卻被秦柔給帶走了,而且……
“你不是應該不記得這些嗎?”
這個時候的崔巍纔回過神來,按照秦柔所說的他會寫出每一個人的記憶,但是爲什麼唯獨自己跟秋生沒有呢?
如果說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變數,不能跟這裡的每一個人同流合污,但是話又說回來,那秋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都記得啦?”
崔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可以說是在死亡的邊緣試探着,倘若是讓秋生察覺到一丁點的不對勁,到時候他也不知道該用多少個謊言來搪塞。
“看你說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帶着人把東西給搬走了呀。”
“也不知道他把東西搬走到底是爲了什麼,希望不要做壞事纔好。”
經過了剛剛的一番惡鬥,以至於現在的秋生都難以緩過神來。
而就在這時,那神父就好像是耗盡了最後一丁點力氣,油盡燈枯,只見他緩緩地低下頭來,就那樣跪在神主的面前。
到底是沒有辦法幫他逃脫這樣的宿命。
看着已經沒有任何呼吸的神父,崔巍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憐憫。
“你幫着他禱告吧。”
說實話,這是成爲不願意看到的,所以自然而然也不想爲他禱告,見他如此就是也只能是攬下這個活來。
“我去外面把那些人都給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