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這個問題,阿亮嘴角有些苦澀:“我倒是想要和少爺一起離開,誰知道少爺給我的命令是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
阿亮成爲殭屍之後,逐漸忘記自己身爲人的時候種種,現在對於人類的飲食起居居然覺得不耐煩和討厭。
若不是傅斯年父子交代,估計他會跑的無影無蹤。
許傾心爲傅吾賜的孝心感動的:“那小子,去忙大事都不忘記我這個母親。”
接下來的時間裡,許傾心充分感受到了什麼是吃睡玩等死。
以傅斯年爲首的傢伙,幾乎是將她當做豬來養。
一個月下來,她稱了體重,重了二十斤,這個數字,對許傾心來說,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傅!斯!年!”許傾心決定不能再忍了,必須要找到那傢伙好好所清楚。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在哪裡,只能找到阿亮:“傅斯年呢?”
“太太,先生已經出去了,你有什麼事情嗎?”
“少來,他現在纔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在家裡自己走掉的。”許傾心很有自信,畢竟他現在想要將她留在家裡。
否則,她早就跑去找傅吾賜去了。
“先生是去機場接人去了。”阿亮老老實實回答。
許傾心雙眼一亮:“也就是說,吾賜要回來是嗎?”
“並不是,而是有客人要來。”阿亮解釋。
客人?
他們家好像還沒有出現過客人這個物種,唯一的一次,還是她的客人,這就讓許傾心覺得很好奇了起來。
“誰啊?”許傾心問。
“我也不清楚。”阿亮搖頭。
那就只有等人來了之後再說了。
稍等片刻,許傾心就聽到有車聲,她看了阿亮一眼,見他點點頭,她光着腳丫子就跑出去了。
站在屋檐下,她看到從車子裡走下來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是她男人,帥氣到令人無法直視的傅斯年,而另一個,則是金髮碧眼的男人,兩個男人同樣高大,站在一起各有各的帥氣。
若所那個男人是王子,那麼傅斯年在許傾心的眼底,就是皇帝。
唯一的存在。
等不及傅斯年向她走來,許傾心自己拔腿朝着他奔跑過去。
她跑起來的速度很快,絲毫不會因爲胖了二十斤而受到任何影響,不過在傅斯年等人的眼底,卻依舊算的上很慢很慢了。
飛奔到傅斯年的面前的時候,直接一個雄鷹展翅,撲到他的懷中,然後蹬鼻子上臉的一路往上爬,最後穩穩當當的摟着他的脖子,賴着不下來了。
她這一連串的動作,非但見傅斯年給嚇得,在她賴着不走的時候,還將旁邊這個金髮碧眼的帥哥給惹得哈哈大笑。
“有趣,這是太有趣了。”
許傾心這麼近距離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帥哥,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男人。
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這個男人,越看越是覺得自己的確是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看夠了嗎?”傅斯年的聲音從的頭頂傳來,同時還可以感受到他說話的時候,從胸腔傳來的震動。
生氣了?
許傾心擡起頭,對上傅斯年那雙漆黑而深沉的眸子,裡面寫滿了對許傾心的不滿。
不會那麼小氣的吧,她只不過是看了這個陌生男人一眼而已。
“兩位,你們可以換一個正常的姿勢來和我交談嗎?你們也太不的禮貌了一些吧,還是,你們是欺負我孤家寡人?”金髮碧眼男人說道。
許傾心不覺得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什麼不好的。
傅斯年說道:“不想看你可以走。”
“辣眼睛啊。”男人搖頭嘆息。
“眼睛被辣之後,首先會分泌出眼淚,其次,它們通常在那樣的情況下,是睜不開的 。”什麼辣眼睛,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這樣就說辣眼睛。
男人一愣,隨後笑了:“好像你說的是對的。”
對不對,兩個人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傅斯年直接抱着許傾心回了房間,完全不將那個男人當做是一個客人來對待。
被放在牀上,許傾心仰着頭看着傅斯年;“那個男人是誰啊?”
能夠讓傅斯年親自去接,這個傢伙很顯然是個比較重要的傢伙。
“這個男人叫羅伯斯,至於是什麼身份,你不用去在意,你只要記得,這是一隻殭屍,就足夠了。”傅斯年不喜歡將羅伯斯的事情說太多。
許傾心笑:“蘿蔔絲,可以炒着吃嗎?”
“不能,你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能。”傅斯年瞪她。
傅斯年的眼眸很銳利,但凡被他瞪上,都會覺得十分可怕,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下一刻,就可以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殺氣。
“既然不能,那就算了。”許傾心說道。
見她真打算乖乖的聽話,傅斯年很滿意:“他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你見到他,當做空氣就好。”
一個那麼重要的客人,要讓她這麼沒有禮貌的對待,這合理嗎?
“爲什麼啊?我的教養可不能讓我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許傾心覺得,若是自己那樣做的話,完全是將自己良好的教養給丟出去,並且丟到腳下肆意踩踏。
“聽話。”傅斯年說道。
這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搞到許傾心十分無奈:“我怎麼發現你對我越來越像寵小孩子了呢?”
“有問題嗎?”傅斯年問。
許傾心搖頭。心想,就是有問題也不敢提啊,你總是用那一雙銳利的眼神盯着我,讓我從頭到尾感受到涼氣,你讓我還怎麼提出抗議呢?
又不是不想活了。
兩人重新回到大廳,卻沒有見到羅伯特。
“先生,是這樣的,客人已經自己到處參觀,還讓我轉告你,完全可以當他不存在。”阿亮彙報情況,原來羅伯特不是走了,而是徹底見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沒事就可以到處亂晃,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
對於這個傢伙的行爲,許傾心再一次感覺到很熟悉,好像這一幕曾經發生過。
她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這個畫面,我好像已經經歷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