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瞬間就哭了起來:“我並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我真的不想的,你救我吧,我會報答的。”
“你的魂魄只剩下你一魂一魄,除非能夠找到飄走的那些魂魄,否則的話,我真的救不下來你的。”許傾心攤手。
許傾城搖頭:“我的魂魄,被爸爸給吃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拿回來。”
“他現在在哪裡?還有,我也見過爸爸,他爲什麼會變成一隻蝙蝠?”人成爲殭屍,這種轉化,嚴格的說,也是不符合正常的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因此會有驅魔師的出現。
蝙蝠人也一樣,不過蝙蝠人更加不讓人接受的是,他們失去了人性,已經變成了一個人人懼怕的對象。
他們六親不認,只剩下吃和變強的念頭。
這雖然和海外的喪屍很像,但是他們不具備感染性,能夠被感染上的, 那都是被人養了許多年,培育了許多年才培養出來的一隻,感染性也不是持續不斷的。
這麼說吧,有些心術不正的驅魔師,馴服了一隻年邁的蝙蝠,這隻蝙蝠再用一些禁術,加上一些特殊的食物餵養,過一段時間之後,它就具備傳染性。
被它咬死的人,就會感染,轉化成爲蝙蝠人,當然,這裡所說的是成功之後的結果。
若是不成功,那也只是一具屍體。
“真夠歹毒的,到底是誰?”而且聽許傾城的話來說,這些人利用蝙蝠人,是爲了吸取生靈。
他很顯然是不會吃屍體的,而是要吸收靈魂,還是或者的人的靈魂,硬生生的給吸收走了。
這樣令人髮指的行爲,許傾心光是聽就已經憤怒異常了。
“我有那個人的照片,還是爸爸留下來的,當初爸爸去做生意的時候,就是和他合作的。”許傾城將照片給拿了出來。
他們並沒有看到,許太太已經恢復過來,發現自己滿嘴都是胡蘿蔔,急忙吐了個乾淨。
傅斯年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在看到她很是詫異的扯着自己身上的紗巾的時候,她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是誰給我穿成這樣的?”許太太大吼一聲,擡起頭的時候,卻看到傅斯年和許傾心站着。
許傾城在旁邊飄着。
她的話瞬間消失在了嘴裡,並且下一刻,已經尖叫起來。
許傾心被嚇唬到,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尖叫聲再一次將自己給弄傷。
結果發現,這是正常的人類的叫聲,她這才鬆口氣,將手給放下來:“二媽,你在喊什麼呢?”
“傾城,你們將傾城怎麼樣了?”許太太指着許傾心身邊的許傾城,很是激動。
許傾心看了許傾城一眼:“你不解釋?”
“媽,你不要再叫了,吵死人了。”
也是許傾城的話最管用,她這麼一喊,許太太直接停止了聲音,不敢繼續說下去。
許傾心搖頭。
許太太有些遲疑,最後還是走了過來,想要去觸碰一下許傾城,最後還是沒敢動。
“你這是怎麼了呀,爲什麼你會這樣?”許太太哭了出來。
“好了,你別哭好嗎,我這不是沒事嗎?”許傾城沒有什麼耐心,她一邊應付許太太,一邊將目光落在傅斯年的臉上。
看得出來,他沒有什麼耐心。
許傾心順着許傾城的目光看了過去,見傅斯年有些不耐煩,只好說道:“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們真的要回去了。”
“我聽說,爸爸只是幫他們奪魂魄的,他自己不吃,請你們幫我將我的魂魄搶回來,我不想死。”許傾城一臉哀求的看着傅斯年。
許太太一聽,雙腳一軟,跪了下去。
許傾心人還待在傅斯年的懷中,她想要下地的,卻被他牢牢的抱着,完全不給她機會下地。
如此一來,想要扶起許太太的念頭也只能打消,改爲口頭上的勸解:“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我們會幫你們的。”
“你自己說的,我就靠你了。”許傾城一聽到許傾心鬆口,急忙敲定這件事情,生怕許傾心或者傅斯年會反悔。
“照片給我。”許傾心覺得自己是被人逼上賊船的。
拿過照片一看,照片上的男人長得很普通,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張圓臉上的一道刀疤。
從眼角一直劃到嘴角,看得出來,這也是 一個狠角色。
若說這個人是壞人,很像,就差一條粗大的金鍊子掛在脖子上了。
可是現在說這個人是養蝙蝠的飼養人,她就不 太相信了。
“走吧。”傅斯年帶了許傾心準備離開。
“我可以當做你們答應了的。”許傾城追了上去,滿臉的着急。
許傾心拍了拍傅斯年,他停下了腳步,隨後纔對許傾城說道:“我們對付那個飼養人,不是爲了幫你,而是爲了要將那個人給除掉。”
許傾城咬牙:“反正我就是當你們是爲了我。”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有所謂。”許傾心聳肩,拍了拍傅斯年,他這才走了幾步。
走出許家,傅斯年突然說了一句:“你使喚我,順手了?”
“啊?”許傾心傻眼,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他眼神不善,許傾心急忙賠笑:“啊哈哈,這不是因爲你那麼聽話,呃,其實用着的確很不錯。”
“笑了就好。”傅斯年卻在這個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許傾心原本笑着的嘴角,弧度慢慢消失:“你今天所做的事情,都是爲了讓我可以開心,是這樣的嗎?”
“多笑。”傅斯年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
反而提出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聽着倒是有些溫馨。
“我又不是傻子,要一直笑。”許傾心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躲開他的視線。
傅斯年盯着她的後腦勺看了一眼,眼神柔和了幾分,將她放到車子裡:“我帶你回家。”
“那吾賜呢?”許傾心不能忘記自己的孩子。
“吾賜完成了他的使命就會回來,就算我們再擔心,也無濟於事,不如活的好一些,不讓他那麼惦記,等到他回來,我們還好好的。”傅斯年難得說了那麼多話。
許傾心覺得有些道理,點點頭,強迫自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