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旁邊打圓場:“太太,是我的改變讓你不敢相信我就是你所認識的那個人呢?還是你以爲有點什麼事情要隱秘,所以你不敢相信?”
“當然是前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嚇人,完全就不是我所認識的管家。”許傾心上下打量了幾下,還是忍不住的嘆息。
真是太厲害了。
傅斯年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一大一小:“這裡交給你們了。”
傅吾賜卻是哀嚎:“什麼啊?我們不是客人嗎?你們這兩個主人怎麼將我這個客人給丟下了。”
傅斯年纔不去管他呢,帶着許傾心便打算退場。
客人們發現之後,朝着他們兩人揮舞着手和他們兩個人打招呼,一直到許傾心離開,她才發現,外圍有很多穿着迷彩的人,將兩邊隔開。
回到城堡的路上,許傾心問:“你這是什麼樣的一個安排方式?”
“種族不一樣,不可能放在一起,容易出問題。”傅斯年解釋。
許傾心恍然大悟。
對哦,譚傑明他們是人,對殭屍是有很強烈的吸引力的,將那麼多人和那麼多殭屍放在一起的話,這是要給殭屍投餵食物嗎?
一些級別比較高的殭屍,如史萊克之類的人,他們肯定能夠保持冷靜,不讓自己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可是一些級別比較低的,控制力不是太好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抵抗不了誘惑。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隔開這些人。
婚禮到這裡也就算是結束了,能夠在那麼多殭屍們的目光中結束,完全是因爲傅斯年早早做足了防備,只是這些人是哪裡來的。
許傾心雖然沒有問,卻知道,和史萊克脫不了關係。
爲什麼這樣說呢。
傅斯年對誰都是冷冷的,唯獨對史萊克和東方那麼客氣,一個是親人,那麼另一個在什麼都不是的情況下,肯定是有了利益關係。
“殭屍的數量,我們自己是有統計的,並且還建立起了一個隱形王朝,表面上不會影響人類任何事情。”傅斯年突然開口解釋。
許傾心一聽到這話就覺得很神奇。
“我記憶中的殭屍世界,完全是一個混亂的世界,自我一派,沒有任何約束,什麼時候建立起了系統了,你們可真是厲害。”許傾心對傅斯年是由衷的佩服。
什麼時候?
傅斯年回憶了一下。
如同人類文明的形成,殭屍文化的形成,也經歷過很多,和驅魔人之間的鬥爭以及最後的簽訂條約。
包括殭屍在內,所有的人都認爲,生命平等,不管是人類還是殭屍,都沒有權利剝奪其他生命的存在。因此,這些條約是約束也是保護。當然會受到所有人的追捧。
“那個史萊克?”
傅斯年回答:“長老之一。”
許傾心吃驚,連忙追問:“那麼以我對你實力的瞭解,你是不是之一?”
“我不是,東方纔是。”傅斯年看着她,見她更驚訝,他摸了摸她的頭:“有沒有失望,我不是之一,你在圈子裡的地位也就不高。”
許傾心想想之後發現傅斯年這一句話不對啊:“不對啊,我是高級驅魔師,驅魔師在你們圈子裡的影響力,應該比長老都要來的大吧?”
“那還真沒有。”傅斯年搖頭:“驅魔師在殭屍眼中是不受歡迎的存在。”
許傾心:“……”
見她臉上露出吃癟的樣子,傅斯年笑了起來。
許傾心看到他漏出淺淺的酒窩,這還是少有的,那麼輕鬆的露出酒窩的表情,看得人心裡十分的舒服,忍不住的伸出手,碰觸了一下他的酒窩。
傅斯年看着她,眼底跳動着火苗。
許傾心猛然想起來,今天是他們的新婚,她的身上還穿着婚紗呢,有些怪異的感覺讓她開始不自在:“那個,我是想要問,就是今天的賓客們沒有食物可以吃的?”
殭屍可以不吃東西,但是人類……
“待會兒他們會被送到國際酒店用餐。”傅斯年回答。
許傾心感覺到傅斯年傳遞過來的訊息,她覺得現在是大白天的,有些事情,還是嚴格按照流程來的好,急忙尋找話題:“我們作爲新人,不去敬酒的嗎?”
“他們還沒有資格讓我敬酒。”
許傾心:“……”
好吧,這個男人就是這樣霸道,她也就認了,既然是這樣,她也就豁出去了,往身後的沙發上一躺,閉上眼睛。
一副捨身取義的姿態,搞到傅斯年很想笑。
“你在做什麼?”
許傾心睜開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好像沒有要準備動手的意思,她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沒有什麼啊,我覺得我很累了,我就躺下來休息,並且還要花點時間想想,你是什麼時候將這個城堡給建立起來的。”
明知道她是在沒事找事說,傅斯年還是很配合,走到他的身邊坐下來,微微一笑:“是這樣的,我只要吩咐下去,偶爾過來看一眼,基本是上就可以完成。”
許傾心有些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看看自己的這個腦袋哦!她完全就忘記了這個男人是有多麼有錢的人。
傅斯年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牀凹陷了下去,讓許傾心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傅斯年,你將那麼多人丟到外面,你就不打算管了,這樣真的好嗎?”
“那些人都是他們自己找來的,不是我請來的。”傅斯年對那些人還是挺鄙視的。
許傾心只好又說:“不對啊,好歹也是你們圈子裡的長老們,真的不用管哦?”
“你很緊張?”
“怎麼可能。”許傾心尷尬的笑。
傅斯年的手伸過去,還沒有碰觸到她的衣領,她躲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捂着臉,躲到了被窩裡:“傅斯年你這個混蛋,我就知道你故意在耍我。”
“我不是故意耍你,我是真的打算要你,就在現在。”傅斯年鑽進了被窩。
門外,傅吾賜和東方走過。
東方微微弓着身體,對傅吾賜無比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