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陽擡起頭,看了看一臉擔憂的朱小龍,並沒有說什麼狂妄囂張的話語,而是由衷的看着朱小龍說道:“謝謝兄弟提醒了,反正我也只是到金陵城來觀光旅遊的,實在不行,我跑路回H市就是了。” 穆香海有些驚訝這話時從陳虎陽的口中說出來的,在她的記憶中,陳虎陽就是那種“你敢整我,我就千百倍還回去”的人,吃不得一點虧。 “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有時候一味的英雄主義只能鑄成大錯,我可告訴你,現在我還是你的情敵來着,要是你有個好歹,可別怪我橫刀奪愛啊。”朱小龍玩笑道。 聶芳這時候丟過來一個大大地白眼,怒罵道:“朱小龍,你什麼玩意兒啊,你還敢橫刀奪愛?信不信我讓你老子剁了你?” 朱小龍縮了縮脖子,露出了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 穆香海似乎是從兩人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笑着問道:“小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聶芳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不愧是我死黨,最瞭解我的就是你了,剛纔忘了跟你說,我現在和朱小龍在拍拖,已經訂婚了,可能半年之內就會結婚。” “好你個聶芳,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說,我可生氣了啊。”穆香海驚訝的說道,雖然猜到了兩人的關係應該不簡單,但是沒想到發展的這麼快,轉臉對朱小龍說道:“行啊朱小龍,就連小芳這朵朝天椒都掉進你的愛情大網了,可以啊,對你刮目相看了。” “嘿嘿,該掉的人沒掉,不該掉的人卻掉了,我也表示很糾結啊。”朱小龍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樣子。 “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癢了?” “……” 陳虎陽在一旁看在眼裡,朱小龍和聶芳也算是郎才女貌了,還是大學四年的同窗,想來關係一定是很深厚,走到一起也是無可厚非,只是令陳虎陽驚訝的是,聶芳的氣量居然這麼大,很顯然,就算是兩人訂婚了,也不難看出朱小龍愛慕的對象依舊是穆香海。
就在四人打打鬧鬧的時候,終於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班長大人,怎麼說我也是學習委員,你來了直接無視我,這讓我有種淡淡的憂桑啊。”來人是個相貌還算清秀的青年,一米七八的身高也不算矮了,只是一隻右手給石膏掛在脖子上,想來是被人打殘了吧。 “樑濤,好久不見了。”穆香海象徵性的向青年點了點頭。 這時候,朱小龍偷偷附在陳虎陽的耳邊說道:“哥們,可得小心這個傢伙,跟丁錦華是一路貨色,雖然家世沒有丁錦華來的嚇人,但是樑濤爲人奸詐,喜歡背地裡耍陰招,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傢伙也是穆香海的追求者,而且是所有追求者中,唯一一個差點成功的。” 差點成功? 那不還是沒有成功麼? 陳虎陽臉上浮現出了輕狂的笑容,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叫做“樑濤”的青年。 “都是老朋友了,怎麼,班長大人這點面子都不給嗎?”陳虎陽和朱小龍說話的時候,樑濤已經走到了穆香海的身邊,那隻沒有斷的手中,遞過去了一杯紅酒。 穆香海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接過樑濤遞過來的酒杯,說道:“那個……我不太會喝酒!” “沒關係,你意思一下就行了,像我們這羣人,畢業之後是第一次聚會吧?各奔東西的,見個面不容易。”樑濤口中一邊說道,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來來,爲了咱們的友誼,大夥一起幹一杯。”這時候,丁錦華也走了過來,號召大家乾杯。 丁錦華是東道主,他說話自然沒有人不給面子,七八桌的人全部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但是,只有一個人是例外,陳虎陽是在場唯一一個坐着不動的人,老神在在的看在原位,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陳虎陽……”穆香海似乎覺得這樣不好,雖然她也很看不慣丁錦華的嘴臉,但是陳虎陽好像是做得有些過了,今天畢竟丁錦華纔是主人。 “算了算了,虎陽兄弟也不算是咱們的同學
,這一杯,要是陳虎陽兄弟不想喝,那就不用了。”樑濤當起了和事老,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沒想到這麼快就讓穆香海對陳虎陽有意見了。 可是,穆香海真的是對陳虎陽有意見嗎? 這時候,陳虎陽忽然站起身來,徑直走到穆香海的身邊,不由分說的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杯,臉上露出了一臉責怪的神情,說道:“對酒過敏你也敢喝?嫌命長了是不是?” 穆香海一陣錯愕,完全不知道陳虎陽是在唱的哪一齣。 樑濤看到酒杯被陳虎陽搶走了,臉色愈變難看起來,只有他才知道,這杯酒裡面有什麼。 “虎陽兄弟,這可就你的不是了,我們和香海四年同窗,每次聚會都是觥籌交錯,沒聽說香海對就過敏啊。”丁錦華走上前來說道,似乎陳虎陽只要再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樑濤也在一旁隨聲附和:“就是說啊,虎陽兄弟你雖然是香海的男朋友,但是你這麼做就有些過了,我們都是香海的大學同學,難道還會害他麼?” 聽着樑濤和丁錦華你一言我一語的,陳虎陽表現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道:“不是我不讓香海喝酒,要不這樣,我替香海喝了怎麼樣?” 說完,陳虎陽也不顧丁錦華和樑濤是否同意,直接將穆香海手中奪來的紅酒灌入腹中。 看到陳虎陽都已經喝了,樑濤和丁錦華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稍稍驚慌的神情,只不過一閃而逝,也把自己手中的紅酒喝了下去。 一杯紅酒下肚,陳虎陽頓時感覺自己的腹中像是火燒一般,默默激起凡武真氣運轉小週天,雖然不是將帥之氣,但是按照當初將帥之氣的運轉模式,想要把這種不適的感覺平復下來。 “陳虎陽,你沒事吧?”穆香海注意到了陳虎陽的臉色有些不正常,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位兄弟既然要幫佳人擋酒,只是一杯可說不過去啊,來,兄弟我先乾爲敬。”這時候,樑濤的酒杯中已經重新倒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