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痛楚。 舞天妃一腳踹在了陳虎陽的肚子上,着實把陳虎陽疼的差點窒息,而景珺則是躲在陳虎陽的身後,賤賤的朝着舞天妃做了一個鬼臉:“小妮子,你要不服,就來打我丫!” “你!”舞天妃氣結,顯然是被景珺折磨的有些神經質了,竟然真的擡着一隻手向這邊凌空劈來,只不過陳虎陽隔在中間,很悲催的又被景珺當做了擋箭牌。 三人約莫是鬧了幾分鐘的樣子,在陳虎陽丟了半條命的狀態下,兩女才結束了打鬧。 結束後,陳虎陽開口說道:“珺爹,你別欺負天妃姐了。” “咋滴,她要是隨便的人,你就打算扒了她?”景珺笑眯眯的打趣了一聲,旋即換上一副受傷的神情,“哎,我的小虎陽長大了,知道心疼媳婦了,我這當爹的,很快就會被遺忘吧。” “珺爹。”陳虎陽聽到景珺的話,心裡堵得慌,嚴肅的喊了她一聲。 景珺微微一愣,不明白陳虎陽怎麼突然這麼認真了,打了一個哈哈:“安啦,跟你說笑呢,小虎陽再怎麼長大,也是珺爹那個喊着要吃奶奶的鼻涕蟲。” “我沒有……”陳虎陽徹底被打敗了,垂着頭,坐到了一邊。 而舞天妃似乎也是消耗過度,坐在一旁喘着粗氣,倒是景珺,像是良心發現一樣從冰箱裡拿了兩個碎碎冰,給他們沒人遞過去了一根:“天妃,你能度過厄難劫已經是上天眷顧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心裡有數吧?作爲前輩,我還是提醒你儘早做好心理準備。” 舞天妃沉默,輕輕點了點頭。 “什麼厄難劫?”陳虎陽問道。 “天妃從小在天山長大,塵心未開不諳世事,爲了你,她這是第一次下山,誰知道攤上你會怎麼個不爭氣的禍害,這才下山一個月,就遇到了厄難劫,不是你爹我吹噓,要不是有我在,這妮子早就去閻王那報道了。”景珺恨鐵不成鋼的賞了陳虎陽一顆板栗,“接下來天妃要走的路就變得坎坷許多了,能幫她的,就唯有你一人。” “爲什麼?”陳虎陽下意識的問道。 “因爲你身上的將帥印,是天妃幫你開啓的,換句話說,他是你的引路人,你的成就決定着引路人的陽壽……” “不要說了。”景珺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舞天妃打斷了,“我和陳虎陽之間的事,會自己想辦法,該告訴他的時候,我會親自說。” “行吧。”景珺也沒有繼續往下說,聳了聳肩膀,“既然你厄難劫已過,我一會就要離開了。” “珺爹,能不走麼?”陳虎陽頓了頓,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從自己十歲以後,景珺就經常要出門,一個月回來一次,一兩天之後又要離開,陳虎陽雖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短暫
分離,但每次心裡都堵得慌。 “怎麼,捨不得珺爹?”景珺笑了笑,看到陳虎陽眼中那一抹不捨的神采,心裡莫名的得到了一種安慰,“虎陽,珺爹是不可能一生一世在你身旁的,現在你的人生軌跡在慢慢變化着,我在你身旁沒有好處的,你要是真的捨不得我,高中畢業之後,去靈州吧。” 靈州?什麼地方?華夏地圖上有這個城市麼? 陳虎陽剛想爲靈州在哪裡,舞天妃卻是忽然插話進來:“放心吧,以他的資質,遲早是要去靈州的,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他就應該會去找你了。” “到時候你也要來哦。”景珺笑呵呵的捏了捏舞天妃那嬌嫩欲滴的臉蛋,“你這衣服我穿走了,想要討回去的話,跟虎陽一起來靈州找我吧,到時候給你們辦場轟轟烈烈的婚禮,虎陽的幾個阿姨都在那裡。” 聞言,舞天妃冷若寒霜,當着冰清玉潔的天山仙子的面說結婚,那可不是在大雷音寺喝酒吃肉一個概念麼? 陳虎陽倒是沒有在意景珺的玩笑,眉頭一跳,感覺景珺知道自己的身世:“珺爹,你說什麼阿姨?你認識我媽?” 景珺笑了笑,一臉賤賤的樣子好像在說“我就不告訴你,你來打我啊”。 陳虎陽看懂了景珺的表情,頹然的坐了回去,鬱悶的咬着碎碎冰。 景珺被陳虎陽的孩子氣給逗樂了,似乎有點於心不忍,笑道:“安啦,等你去了靈州,就什麼都知道了,對了,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你現在跟「白虎堂」打交道是吧?放開手腳吧,趙耿牛現在玩幕後操縱,但是必要時候還是會出面的,他是這世上少數幾個不想是你死的人,至於絡畫,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將她帶去靈州,所以,你放心的做吧,我景珺的兒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敢說個不字?” 陳虎陽看了看景珺,趙耿牛會不會出面他其實一點都不在意,陳虎陽真正在意的是姐姐陳絡畫,但是景珺既然說要把她帶去靈州,那就說明,珺爹會出手解救陳絡畫。 如此一來,陳虎陽就真的無所顧慮了,以他的個性,不放開手腳都難。 “天妃,你得看着點虎陽,可別讓崑崙山的那牛鼻子給得逞了,虎陽是在麼蓬萊和天山的所有物,輪不到他們崑崙山。”景珺走到舞天妃的身旁,輕輕在她的天海上點了一下,“必要時候,我會幫你。” 舞天妃也不驚奇,蓬萊島的手筆,她自然聽說過一二,只是點了點頭算是給了景珺承諾。 將一切事情交代好了,當晚,景珺就沒心沒肺的走了,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像她回來的時候,空手而來,隻身而去。 陳虎陽一夜無眠,知道景珺離開,卻也沒有出門道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