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如水,沈嫿的母親以自己的清白之身換取了沈嫿的一條命。 沈嫿還有個姐姐,不過沈嫿的姐姐比沈嫿幸運的多,那時候她還在外地讀大學,逃過一劫。 當時的沈家家主,也就是沈嫿的父親受不了打擊,精神失常,整日以酒度日,不省人事。 而身爲沈家長子的沈濤,在沈家面臨災難之時居然投奔苟旬,將自己的父親丟在了精神病看護所,或許是怕妹妹女大十八變之後藉着女兒身睡到苟旬的牀上,搶了他沈家的勢力,竟然將七歲的沈嫿丟出了沈家,讓她自身自滅。 聽到這裡,陳虎陽默默閉上雙眼,可以想象一個七歲的女孩子,沒有任何經濟能力,沒有任何求生手段,被丟到如此現實的社會上,是多麼殘忍的畫面。 陳虎陽沒有說話,沈嫿也輕輕喝了口水,繼續講述她悲慘的經歷。 沈家根基不差,苟旬帶領的【兄弟盟】在沈家餘蔭下無限膨脹,十年時間將沈家全部的財力吸收,使得沈家徹底的成爲了傀儡家族,而沈濤也樂意的做一個沈家傀儡家主。 見到沈家的根基被吸收乾淨,沈濤對苟旬不但沒有半點恨意,反而變着法兒想要討好苟旬,終於將目光轉到了沈嫿的身上。 沈嫿有幸在一戶家境貧困的好心人家中慢慢長大,十七歲的沈嫿出落的亭亭玉立,沈濤便想着把沈嫿送給苟旬以博取【兄弟盟】的好感,但是沈嫿的性子倔,屬於典型的貞潔烈女,沈濤曾不止一次的綁架沈嫿,可是都被沈嫿以死相逼而不了了之。 無奈之下的沈濤聽取了妻子的建議,將主意打到了患了精神病的父親身上。 以父親的名義威脅沈嫿,沈濤卻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收穫,第一次以父親的安危逼迫沈嫿,自己的這個乖妹妹竟然提出以十萬塊的價格贖回父親,這是沈嫿十年來省吃儉用,平時打零工積累下來的全部資產。 十萬塊對於沈家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個傀儡來說也是一筆不錯的零花錢,
沈濤的花花心思便動了起來,從此之後變成了一隻徹頭徹尾的吸血鬼,專門吸食沈嫿的血汗錢。 爲了籌錢,沈嫿絞盡腦汁,也就有了之前在紅燈區和陳虎陽相識的一幕。 “蚊子咬你,你若不伸手打它,只會被他咬的滿頭包。”陳虎陽聽完沈嫿的故事,心中確實有些可憐這個女孩子,但是更多的卻是惋惜。 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啊。 “我沒有辦法,我的父親在他們的控制之中。”沈嫿捧着臉,眼角的淚水不管怎麼抑制都止不住。 陳虎陽看了看沈嫿,又把視線轉向了同樣聆聽故事全部的宋沛楠,見這個女人居然也露出了憐憫之請,陳虎陽不由好笑起來。 誰說婊子都是無情的? “你的父親確實被他們控制了,但是你就沒想過反抗麼?”陳虎陽繼續看向沈嫿,開口問道,“這個社會,心不狠,就意味着你站不穩,不管是男是女,想要日子過得好,且不說陰謀城府,首要的就是讓自己狠下心來,況且,你是女人,在陰謀詭計方面,算是比男人有天賦。” 沈嫿擡頭,盯着陳虎陽,想不通這個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少年爲什麼會有這般見解。 旁邊的宋沛楠深以爲是的點了點頭,破天荒的贊成了陳虎陽的看法。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沈嫿一時間陷入了迷惘,畢竟只是個未成年少女,先後被陳虎陽護着兩次,已經習慣性的對陳虎陽產生了依賴,她想要陳虎陽告訴她怎麼做。 陳虎陽笑了笑,沒有再看沈嫿,反而轉頭看向了宋沛楠,笑道:“其實我還是挺看好你的,至少你也是個美女,看着比林烽火養眼。” 宋沛楠自然聽得出陳虎陽暗諷她只會以身體上位,但是宋沛楠卻毫不介意,既然做了婊子,她就不會想要立貞潔牌坊。 比起陳虎陽的嘲諷,宋沛楠卻是更在意更深處的意義,眉目一挑,張嘴想要說話,卻不知怎麼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陳虎陽有些好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