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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叢奕問自己,他是不是已經成了林安東那樣的同性戀?

這句是廢話,馬江寧難道是女人。

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射的筋疲力盡之後,江寧拖他去衛生間衝了個澡,出來他要找內褲,但上面是自己斑駁濃滑的痕跡,江寧拉他進了被子裡,都j□j着,貼在一起的肌膚,同樣年輕,光滑,堅實。

已經發泄完,江寧卻還是像之前那樣,從背後抱住他,不再撫弄,但依然一下下的親吻。

從前面跟叢奕十指交握,貼在他胸口,江寧欠起身子最後吻了一下他的嘴脣,“睡吧,做個好夢。”

也許因爲過年,賓館的熱風並不暖和,但抱住他的身體,火熱溫暖,如果之前互相縱情在彼此掌握下是因爲慾望,此時,他應該厭惡這種親近。

他想發火,讓江寧別這麼抱着他,二十一年獨身歲月,他怎麼可能習慣這樣親密無間的接觸,男人的慾望是種瘋狂的渴求,但那些纏綿動情的熱吻呢?

醉意越來越深,這天晚上的一切,在他混沌的再也無法思考,陷入深深的朦朧,最後一個清醒的意識,是江寧把他翻過來,抱在懷裡,他想,爲什麼不能是江寧?

第二天早晨,江寧送他回家,叢奕一直很沉默,江寧也沒說話,快到時,他纔想起來,昨天他整夜未歸,他爸媽已經都不找他了。

轉過頭看着江寧,江寧似乎能洞悉他的思想,“昨天到賓館之前,你媽就給我打電話了,我跟她說我跟你一起。”

喝多了,他不記得,叢奕再轉開頭,昨晚下了雪,到現在也沒停,都說瑞雪兆豐年是好兆頭,他媽多放心讓把他託付給江寧,誰都知道他是一直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的兄長,但江寧正在把把帶上的這條路,將走向哪裡?

叢奕沒有戀愛過,他甚至沒有真的如何喜歡過一個女孩,但是,他喜歡江寧,似乎,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從他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就喜歡他。

喜歡江寧的聰明,他的自由,他的認真,他的包容,他的愛護,他的溫柔,他的強勢,他的開朗,他的成熟。

其實,他喜歡的是江寧所有的一切。

已經,喜歡了那麼久。

那天回家,就沒有再看到他爸,初七江寧上班,他跟江寧一起回去,在車站的時候,他媽轉過去,沒讓他看到抹眼淚的動作,再回過頭來,對江寧說,“小奕從小就任性,哪怕有你一半穩當呢,我都不至於這麼不放心,你幫阿姨好好照顧他。”

回來的城市,一切如昔,這裡也下了雪,甚至,比家鄉還大。

晚上,江寧問他,“你睡哪兒?讓你先選。”

叢奕說,“客廳。”

江寧點下頭,“嗯,我也選客廳。”

“那你就客廳去吧,我睡臥室”,叢奕往房間裡走。

江寧跟在他身後,叢奕回頭,“你別告訴我,你也選臥室。”

江寧眼裡是很深的笑意,“嗯,二選一你能猜對也算不容易。”

“馬江寧,你別總跟着我,我要睡覺“,叢奕別過去的臉上有絲紅暈,市政就做這種面子工程,一到過年房間裡供暖能到27、8度,穿着短袖都把他臉熱紅了。

他走進臥室,洗過澡的頭髮剛乾,有些毛茸茸的,更顯得脣紅齒白,眉目如畫,叢奕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江寧站牀邊看着他,直到最後叢奕一把掀開熱的他出汗的被子,“我躺着你站着,當我詐屍呢,你到底睡不睡!”

江寧俯下來,吻他紅潤的嘴脣,剛要開口,叢奕一把握住他,“你存心勾引我的,是吧?”

他手上用了力氣,江寧本就j□j的j□j又硬了幾分,“那你別大意的對我動手吧。”

“想的美!”

“那我就不客氣了”,江寧笑着,猝不及防的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