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的信息並沒有刻意隱藏,只是時間過去太久,玉家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而已,若是去搜索,還是能搜索到不少有關玉家的信息。
宣婉柔搜索到玉家不少信息,其中最讓她關注的是玉家那兩位少爺的有關信息。
沒有照片,但單從文字介紹也能看出他們是何等驚才絕豔。
搜索到的信息上說,玉家二少和蘇家二小姐青梅竹馬,成婚六年!
蘇氏集團總裁的兒子喊宣流螢爲大伯母,豈不是說,姜蕊的親生父親就是玉家大少玉無雙!
看到文字上有關玉無雙的介紹,再想到剛纔在樓上喝得爛醉對自己拳打腳踢的錢明,宣婉柔心裡嫉妒得發瘋。
憑什麼姜蕊的父親是如此人物,她的父親卻是個會家/暴的酒鬼!
還不等她憤怒,就刷到了那段被剪輯過的視頻。
她被罵上了熱搜!
宣婉柔以爲她看錯了,哆嗦着手再點開,評論上全是罵她的!
氣得渾身發抖!
施煙!施煙!
居然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
“施煙,你會有報應的!”
剛喊出這麼一句就被人堵住嘴套了麻袋帶走了。
宣婉柔拼命掙扎,驚恐掙扎。
驚恐了十多分鐘終於被放下來。
麻袋打開,她扯掉堵在嘴上的抹布:“你、你們是什麼人?要、要幹什麼!”
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不知名的暗巷中。
暗巷裡有路燈,但很暗,能照到的區域有限。
暗巷裡很安靜,沒有其他聲響。
宣婉柔內心更加恐懼。
她旁邊站着兩個人,黑衣,人高馬大的,像是保鏢但氣勢好像又比普通保鏢懾人。
幾步開外站着幾個她非常熟悉的面孔,是她結識的那些混混!她平時沒少找他們幫忙教訓那些裝模作樣的女生!
“怎麼是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卻見平時囂張得不行的混混話都不敢說,像是在懼怕着什麼。
順着他們的視線看過去,宣婉柔看到昏暗的牆邊站着兩個人。
剛纔她太害怕,加上這裡光線太暗,她沒有留意到這兩人。
此時看清楚了,站在一旁的人年輕俊朗,雙手插兜一身白襯衫背靠牆站着的人更是驚爲天人!
瞬間瞪大眼睛:“我認得你,你是那天在餐廳和施煙一起吃飯的男人!你要做什麼!要爲了施煙那個到處勾搭人的女人犯法嗎?”
姜澈淡淡擡眸,宣婉柔身側的保鏢就狠狠一腳踢在她肚子上。
直接被踢出兩米遠!
宣婉柔疼得慘叫。
但這條巷子是廢舊已久即將翻修的老巷,根本沒什麼人,她就是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
被踢出去的宣婉柔又被保鏢拖了回來。
“你們這樣會遭到報應的!施……”
準備開口,又被保鏢扇了一巴掌。本就被錢明和劉玉芬打得不輕,這會兒再一巴掌,宣婉柔臉腫了大半。
她又要開口罵,又被狠狠的一巴掌打斷。
宣婉柔吐了一口血,哪裡還敢出聲,內心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比剛纔突然被帶走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還要恐懼無數倍!
背靠着牆站在暗處的男人分明是溫潤淡雅的,他不溫不火,如朗月清風般,但此時看着他,宣婉柔內心只有恐懼,無盡的恐懼。
她開始求饒:“對不起,我不該招惹施煙,我不該得罪她,求求您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立刻去找她道歉,我……”
“不用。”溫潤清冽的嗓音在寂靜的暗巷裡尤爲明顯。
順着夜風浸潤入耳,本該是種聽覺享受,卻莫名讓人心底發寒。
他說:“別去她面前礙她的眼。”
“既然你這麼喜歡找混混教訓女孩子,就讓你也試試。”
姜澈沒有再說話,姜林看向那羣慫得發抖的混混:“以前她怎麼讓你們教訓別的女孩子,你們就怎麼還在她身上。”
“我、我們以前沒有真的做什麼,只是拿錢辦事,幫忙嚇一嚇那些女生,沒敢真的動……”
那個混混說着,‘撲通’一聲跪在姜林面前:“老闆,我們當真只是嚇一嚇那些女孩子,負責把她們嚇得轉學而已,沒有那個膽子真的犯事,我們就是賺點小錢……”
“老闆,和我們沒關係啊!我們和她不熟,我們就是拿錢辦事……老闆,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保證以後改邪歸正,再也不賺這些昧良心的錢了!”
姜林看着他這慫樣,踢了他一腳:“那就照着你們以前嚇其他女孩子的方式都去做一遍!”
“老闆……”
一擡頭看到站在暗處的矜貴男人,混混一哆嗦,忙說:“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不!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宣婉柔徹底慌了。
以前是她找的人去對付那些女生,雖然最後沒有實質性的做什麼,但也差不了多少。
她是真的怕了,後悔和恐懼交織。
被幾個混混拖到了角落裡。
那些混混怕歸怕,但宣婉柔於他們來說也算嬌嬌弱弱的美人了,動起手來沒一會兒就顧不得害怕了。
姜澈沒有離開,但也沒有往那個方向看一眼。
他在低頭和施煙發信息。
不遠處的尖叫聲仿若不存在一樣。
姜林站在他旁邊,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於雲淡風輕間給人致命一擊了,卻還是會忍不住心驚。
隨意瞥一眼,看到其中一個混混動了歪心思,姜林擰眉道:“既然以前不敢真的犯事,就最好真的不敢犯事到底!”
那個混混嚇得一個激靈,再也不敢趁亂亂來。
整整半個小時混混們才停手,保鏢立馬將之前裝宣婉柔的麻袋扔在她身上,以免污了他們五爺的眼。
事實上他們五爺壓根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這邊。
“老、老闆,就是這樣,以前我們對、對那些女孩也只到這裡……”
“老闆,放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以後改邪歸正,再也不敢了!”
姜林詢問地看向姜澈。
姜澈平靜開口:“人從哪裡帶來的就送回哪裡去,掃尾做乾淨。”
這話是對那兩個保鏢說的。
瞥一眼那些跪地的混混,對姜林說:“這些人連同查到的證據一起送到警局,注意保護好以前那些被他們欺負的女孩子的信息,不然施小姐知道了怕是會不高興。”
姜林和那兩個保鏢同時應聲:“是,五爺!”
姜澈就拿着手機先走了。
“喝酒嗎?”單手插兜打着電話走出巷子。
突然接到姜澈電話的雲簡都準備睡了。
“姜五爺,您今天是又燥了想喝酒發泄?”
“竹磬,我請客。”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坐上停靠在路邊的車。
他不是燥,他是有一股火氣沒地方發泄,剛纔巷子裡那樣的事居然有人試圖用在他的施小姐身上!
只這麼教訓對方一頓還不足以消掉他的火氣。
偏偏對方又只是個小人物,讓他連再做點什麼的餘地都沒有。
又不想讓施小姐知道他今晚做的事,就只能喝酒。
他雖是留了底線沒有讓那些混混徹底動那個叫宣婉柔的,但用這種方式去教訓一個女孩子到底還是不太光彩,縱然他只是把對方曾經加諸在很多女孩子身上的事還回去。
施小姐心裡未必不清楚他並非什麼好人,但他還是不想讓施小姐知道他做過這種不太光彩的事。
姜澈來到竹磬,已是半個小時後。
雲簡和玉溪都沒到。
倒是在進門時遇到了個熟人。
對方看到姜澈,似有點意外,卻還是走過來打招呼:“姜五爺。”
“這個點五爺怎麼會在這裡?”已經快十一點半。
姜澈朝對方淡淡點頭致意:“景少。”
遇到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姜蕊介紹給施煙認識的朋友之一,海城景家大少景玄,姜晟的好友,也是景海瀾的哥哥。
姜澈對他的稱呼是景少,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稱景大少。
“約了朋友喝酒。”是回答景玄問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景少既是到了我的場子,今晚的消費記我賬上,玩得愉快。”姜澈的態度算不上熱情,但客氣有之。
景玄有些意外地擡頭看了眼竹磬的招牌:“原來竹磬是姜五爺的場子,失敬。”
“景大哥,你怎麼纔來?”從身後走來的人意外出聲。
是韓宇。
他臉有點紅,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手裡拿着手機,估計是出來打電話。
看到旁邊氣質與會所這種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姜澈,韓宇好奇問:“景大哥,這位是……”
景玄竟一時不知該怎麼介紹。
他不清楚姜家這位五爺是否願意暴露他姜五爺的身份。
“這是我五叔。”
姜晟從裡面走出來,他手裡拿着手機,也是在打電話。
他說了一聲:“媽,我會看好她,我先掛了。”
就掛了電話。
姜晟走過來,態度有些恭敬地和姜澈打招呼:“五叔。”
“嗯。”
韓宇意外。
姜晟的五叔?那豈不就是身體不好常年休養在家的那位?
可……
他看一眼清雅如蘭站在一旁的姜澈。
這是身體不好?
怎麼看着不像?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而且這種事似乎也不太好問。總不能直接問人家:您不是身體不好嗎?怎麼看着不像?
這不是存心找事麼。
跟着禮貌性地說:“原來是五叔,五叔回海城許久,我卻一直沒能登門去拜見,失禮。”
“無妨,我也不常見客。”
姜澈看向姜晟,正要問他這個點怎麼會在這裡,姜晟就先開了口:“五叔,您來這裡是來找施小姐的嗎?”
姜澈一愣:“你說,找誰?”
“您、不是來找施小姐的?”姜晟意外。
突然聽到他低笑一聲:“是啊,我就是來找她的。”
這一聲笑,聽得人莫名心顫。
姜晟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五叔似乎並不知道施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