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人見狀突然笑了,然後回頭道:“衆兄弟,賭仙的傳人要和我們賭,我們能賭嗎?”
其中一個灰衫人道:“賭當然要賭,但是可不能賭骰子,牌九之類。”
“那是自然,若是賭那些東西,夏侯雲若是不把我們的頭髮都贏光,那他就不是賭仙的徒弟了,我們當然不幹。”又一個灰衫人道。
黃衫人看向夏侯雲道:“你也聽見了,和賭仙的徒弟打賭,似乎不太明智。”
“你的意思是說不賭了?”夏侯雲淡淡的道。
“當然要賭,不過賭什麼,和賭的規則要我說。”黃衫人道。
玄舞見狀道:“喂,規矩你定,我們不是沒有贏的機會了?你這人還有沒有點廉恥?”
“賭不賭隨你,我沒強求,何必惡言相向?”黃衫人道。
張懷譽笑道:“好,就如你所言,怎麼賭你說。”
“還是張懷譽痛快。”黃衫人點點頭,隨後上前道:“我也不賣關子,我們九星君之所以在道上無人敢惹,無非就是靠着我們的兩道劍陣。道劍陣分別爲“七星*攻”,“七星*御”。七星*攻,是七人將對手困於劍陣之中,另兩人進行攻擊,目的是困住敵人將其斬殺。而七星*御,是包括我在內的九人形成一個強大防禦能力的劍陣,不是困人,而是將人抵擋在外,不能靠近,實現最高的防禦力。”
張懷譽聽罷點點頭稱讚道:“好陣法。”
黃衫人也不客氣,挺挺胸膛道:“那是自然,今日我們要賭的,就是你們兄弟二人,能否在我七星*攻劍陣中,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能,你們就贏了。若是不能,或是半途死了,可別怪我們。”
張懷譽看向夏侯雲,夏侯雲正堅定的看着他,張懷譽笑了,夏侯雲也笑了,兄弟之間的默契,就在這一瞬間再次天衣無縫的書寫。他們共同渴望艱險,他們共同迎接挑戰,兄弟同心,其力斷金。
“好,各位擺陣吧,我兄弟就領教領教。”張懷譽堅定的看着對面的九個人。
黃衫人點點頭道:“好,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休整,你們兩個也可以商量商量方法和計策。”說完便走回其他八人的身邊,低聲研究起來。
清風見狀道:“懷譽,小云,你們過來。”
二人聽罷就來到清風和張承德的身邊,盤膝坐在地上。
清風見狀道:“他們要你二人堅持一炷香的時間,你們可有把握?”
夏侯雲道:“按照他們的實力,我二人只防不攻,應該沒問題,畢竟手御仙劍是我和大哥的拿手活。”
“小云說的有理,我有九成的把握。”張懷譽也點頭道。
清風道:“都說你們倆有出息,我怎麼感覺你倆沒啥前途呢?”
“清風爺爺你何出此言呢?”夏侯雲道。
“一炷香的時間內不敗就行了?這樣的草莽之人,若是有機會翻身他還哪顧得上什麼,以後沒準會在你身後捅刀子,就因爲他感覺你不如他。”
“那您的意思是……”張懷譽道。
“征服,完全的征服,讓他知道你的實力是他永遠無法逾越的,哪怕你是境界不如他,在你面前他也不會有一點機會。只有這樣,他們纔會全心全力的爲你去做事,不會有一點背叛的想法。就算有點思想的萌芽,也會在想到你的一剎那消失,這纔是你們要做的。”清風鏗鏘有力的說出這些話,聽的張懷譽二人也是熱血沸騰。
“只是清風爺爺,這樣不屬於高壓政策嗎?他們容易吃不消的,萬一逆反心裡一旦養成,他便不在怕,而會不顧一切的反抗,那樣一來豈非很吃虧?”張懷譽又道。
“錯,大錯特錯。你要他對你的不是怕,而是緣自於骨子裡的一種敬畏,一種無法抹煞的敬畏,這樣的敬畏更象是一種信仰,一旦形成,既是堅不可摧。”
張懷譽二人相視一笑,一同道:“還請清風爺爺指點。”
清風笑道:“陣法之所以能夠發揮巨大的威力,其中有幾個主要的原因。第一,佈陣者之間彼此配合默契。第二,佈陣者往往能在陣中發揮他們的潛力。第三,破陣者在氣勢上已然失去了優勢,在加上需要思考破陣,容易亂了方寸,從而無法很好的發揮自己的實力。綜上三點,彼消我漲,實力大增。”
張懷譽笑着點點頭道:“這麼說我們首先就要干擾他的配合,讓其無法發揮第二點。”
夏侯雲也跟着道:“然後以靜制動,力求一招制敵,不給對手發揮的機會。”
二人還要說話,卻被清風打斷了,他大聲道:“錯!你們所說的只是怎樣在陣中自保,或是逃脫。而你們今天要做的並不是自保,而是破陣。只要硬生生的破了他的陣,那麼他們最強的矛就等於被你折了。”
張懷譽道:“只是這個七星*攻如何才能破呢?我二人並沒有見過。”
張承德突然道:“行了你個老清風,別賣關子,先說有用的。”
清風瞥了一眼張承德,然後回頭道:“我雖親手破過七星陣,但現在要是全說一遍恐怕一炷香的時間不夠,我只告訴你們如何破。那九個人中,一人黃衫,兩人灰衫,其餘的六人都是黑杉。而此陣的生門,正是那兩個灰衫人,他們的實力是九人中最弱的。”
“最弱的?生門爲什麼不用最強的人?那樣一來陣法不很容易被破嗎?”夏侯雲疑惑道。
“非也,正如你所說的,你認爲他的生門是最強的黃衫者,便會全力對他進攻,這樣一來,陣法便更不容易破,待到你發現錯誤的時候,已經晚了。況且,最強者不充當生門,而充當進攻者,可以使陣法的攻擊更強。”
二人點點頭,對此表示贊同。
清風見狀繼續道:“你們二人,入陣之後,全力進攻這兩人,陣法自破。但這只是我最初的破陣之法,我希望你二人不這樣做。”
“不這樣做?那怎樣?”張懷譽問道。
“陣未成,而破之,纔是上上之策。”清風笑道。
張承德也笑道:“懷譽你極品防具的風屬性,可感受過嗎?”
張懷譽點點頭道:“感受過,每次我攻擊都能有不同程度的增幅,附加的風屬性攻擊也很強大。另外這防具還有個技能,我可以耗費十分之一的真氣,讓周圍包括我在內任何一個人獲得風的力量,能把速度發揮到極致。”
“呵呵,既然是這樣,你和小云就利用這個極致的速度和劍癡獨特的輕功,在瞬間治住對方的二人,這七星陣也就廢了。”清風摸着鬍子微微一笑。
……
這邊清風說的詳細,衆人也聽的真切,不光是張懷譽二人,其餘的人也都長了一次見識。而唯獨熊隱鳴,放佛這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聽說要一炷香的時間,他那些亂七仈糟的東西又放了一點,又開始了煉丹的研究,真是不亦樂乎。
當衆人商議完之後,看到熊隱鳴時,臉上全都出現了震撼的表情,李蓉蓉更是搖着頭對玄舞道:“這樣認真的男人我還是頭次見到,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玄舞的表現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沒有象平時般的隨和李蓉蓉的話,而是淡淡的道:“我就是喜歡他這個認真的勁兒,男人認真些纔好,不是嗎?”
李蓉蓉頓時暈倒,幸好被紫韻兒扶住,起身道:“世界就這樣變了,情人眼中總是出西施……”
張懷譽二人已經走上前來,流水月光,兩把寶劍已然出鞘,就握在他們手中。黃衫男子走上前來道:“看來你們已經準備好了,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少廢話,開始吧。”夏侯雲冷冷道,說着,月光寶劍驟然發出藍色光芒,夏侯雲與之相同的藍色護體真氣同樣釋放。冷俊一直是戰鬥中的夏侯雲獨特的風格,此時渾身藍色的他,就好像藍色的惡魔,隨時都可能吃掉對方。
相比於惡魔般的夏侯雲,張懷譽更像是地獄的審判者,綠色光芒則略顯柔和,藍綠相間的他,更有一種王者風範。黃衫人看着他的眼睛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不敢再看多看一眼。
黃衫人拿出一炷香,慢慢點燃,之後隨手一扔,香便立在地面之上。回頭看了看自己人,大喝一聲道:“擺陣。”
言罷,九人同時動了,其中七人同時朝着七個方向飛去。張懷譽二人也就在這個時候動了,他們的速度非常快,快的驚人,簡直就如同瞬移。夏侯雲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的速度,這風屬性技能還真不賴。
張懷譽更是開心,畢竟這極品防具是屬於他的,附加技能效果如此明顯,也算對得起他的兩成真氣。
瞬間二人就分別來到兩名灰衣人的身邊,二人見狀同時大驚,但也只是一瞬的工夫,這二人竟然驟然停下,仙劍的光芒瞬間亮起。
黃衫人和另一名起初沒有動的人,見狀同時動了起來,朝着原本灰衣人的方向跑去,瞬間便頂替了兩名灰衣人的位置。
劍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