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天人

海浪嘩嘩作響,連綿不絕於耳,森冷的月光穿透鉛雲,照在那兩艘接近的福船上。

李不琢看見船上沙陵水師的大帆似乎有些破敗,甲板上也空空蕩蕩的,並無人影,似乎是條空船。

這時船上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褚宏下令停船,命衆船員去艙中拿出私攜的火器。

衆船員分散在船邊嚴陣以待,李不琢看見有人拿出鹽巴灑在自己身上——據說在沙陵常出海的人認爲在身上撒鹽就能不被大海當作外來者而排斥,若遭到危難,便可逢凶化吉,於是每逢風浪或遭遇海寇,沙陵人都會如此。

李不琢也回到房中,取出千鈞機關臂戴好,手扶在劍柄上。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船來得詭異,得做好防備。

商船上氣氛頓時凝重起來,衆船員大氣不敢出一口,褚宏眉頭緊皺,仍在船頭下令向那兩艘接近的福船打出旗語,卻始終未得到迴應。

船下的瑤人見勢不妙,便遠遠躲開,褚宏只得派了一人作爲斥候,乘小舟先行接近那兩艘福船探尋狀況。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那艘小舟接近了兩艘福船,斥候拋出勾索卡在船沿上,用力拉扯了兩下索繩,便身手敏捷地沿着船體攀爬上去。

登船後,斥候站在船沿上,褚宏用極目鏡遠望,只見斥候舉着桐油火把招了三下手,示意甲板上無人,緊接着,便走入甲板下搜尋。

然而斥候入船小半刻鐘都沒有出來,兩艘福船則已緩緩接近到半里外。

從沙陵水師中調頭的兩艘船,眼下竟似乎成了鬼船?褚宏按捺不住,又要派人打探,這時終於有煉氣士開口:“不必那麼麻煩。”

說話的煉氣士掏出一張黃紙,折成飛鳥,朝半里外的福船一拋,那紙鳥散發着微微黃光,片刻便飛至福船邊。然而紙鳥剛接近甲板,忽的如火遇水般,光芒陡然熄滅下來!

放出紙鳥的煉氣士面色一變,沉聲道:“有人破了我的術法,而且修爲遠勝於我。”

“這?“褚宏面色大變,看向鄭東來。

“不要慌張。”鄭東來走出人羣,拿出一面海獸青烏鏡,對遠處的福船遙遙一照。

見到鄭東來鎮定的神態,褚宏終於心安下來,術法被破的那位煉氣士亦鬆了口氣。

鄭東來右手持鏡,左手掐訣,那鏡面上漸漸漾出青濛濛的水光。

然而霎時間,那水光陡然劇烈波動起來,海獸青烏鏡啪的一聲,片片碎裂,向四面飛射而去,聲勢凌厲!鄭東來悶哼一聲,勉力一揮袖,將所有鏡片都籠在袖中,纔沒傷及旁人。

“鄭前輩?“葛川快步上前扶住鄭東來。

鄭東來腳步虛浮,面如金紙,被葛川扶着,卻是深吸一口氣,閉目調息,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時間人心惶惶。

“那船上究竟出了什麼變故,船中沙陵水師的人爲何不露面……”

“竟連鄭前輩都受了反噬?僅通過窺探的術法便反傷施術者,那船中之人修爲恐怕比鄭前輩更深。”

這時鄭東來調息過來睜開眼,臉色已緩和許多,點頭沉聲道:“不錯,那船中之人修爲比我更深。”

“修爲比你更深,難道是宗師煉氣士?”褚宏臉色發白,此事的棘手已超乎他意料之外,“若來者不善……”

“若來者不善,我等只能自求多福了。”鄭東來苦笑搖頭。

片刻,衆人便等待着那兩艘福船接近,船員將火器上膛,氣氛劍拔弩張。

一艘福船接近到十丈外,船中忽然傳來聲音。

“出手破了二位的術法,實在失禮,不過貿然用術法窺探他人,說來還是二位錯在先。”

船上有人?

衆人面面相覷,緊接着,便見到一人走上甲板,此人模樣只有二十出頭,戴着翡翠抹額,身着滾金邊銀綾袍,相貌俊美異常,散發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氣質。褚宏看了一眼鄭東來,隔船與那人對望道:“未請教,閣下是?”

那人卻冷笑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問我的來歷?讓你身後的人出來說話。”

褚宏呼吸微微一促,耳根通紅,顯然心中極怒,卻深吸一口氣,讓鄭東來上前。鄭東來打量着那人,沉聲道:“匠盟先師有言,人無貴賤,縱使身爲煉氣士,閣下的話卻是過分了。”

“嗯?”傲慢青年眉毛一挑,頓了頓,笑道:“你說的有理,是我唐突了,實在是沙陵水師在前方遭了海寇,我心中焦躁,這才失態。我腳下這船已經受損,說不得要徵用你們的船,事後當有重謝。”

褚宏眉頭緊皺,鄭東來不動聲色,又問道:“敢問閣下,剛纔我們派到貴船上的那人如今何在?”

那傲慢青年淡淡道:“起初以爲爾等是海寇,便將他抓了起來,眼下他並未受傷,爾等還不放下兵器?我自會命人放他回來。”

衆煉氣士面面相覷,神色卻愈發凝重起來。

李不琢耳中一動,忽然聽到方破嶽在身後低聲道:“李兄初到東極,興許有些消息還未聽說。天人相貌皆俊美異常,又視未曾修行的普通人爲賤民,此人恐怕就是……”

方破嶽話剛說到一半,那傲慢青年足尖一點,便跨越數十丈距離,向神工閣的商船身形飛掠而掠來。

“放!”

褚宏面色驟冷,沒有絲毫猶豫,手掌向下一揮!

砰砰砰砰砰!

近二十名舉着火器的船員,齊齊擊發火器,巨響響徹海面!

“拙!”

傲慢青年嘴裡吐出一個短促的音節,眼神冷若冰霜,竟漾起月光,所有射向他的銅丸,皆如入淤泥之中,接近不到他身週三尺外便自行落下。

隨着火器擊發的巨響,那兩艘福船上,也有五人若夜鴉一般,向着商船疾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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