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海圖

愁雲低遏,細浪逶迤,神工閣商船上巨響聲不絕於耳。本來船上煉氣士雖人數衆多,卻仍是天人佔據優勢,但在一名天人被斬,那青年又在李不琢劍下潰逃後,餘下的人也失去戰意。

“事不宜遲,退!”

一名天人從戰陣中拔身,便向沙陵水師的兩艘福船逃去。

“竟然勝了……”鄭東來臉色蒼白,並沒追擊的打算。雖佔了一時的上風,但若無必要,誰都不想與天人以命相博。

隨着這天人的離開,餘下三人也都伺機逃出戰陣,衆煉氣士劫後餘生,仍心有餘悸。這時有人說道:“李不琢追那天人首領去了那兩艘船中,此時豈不會被包圍?”

有煉氣士說道:“若不是他,我們恐怕已被天人屠戮,眼下他被天人前後包夾,凶多吉少,趁此時天人潰逃,我等趕快趁勝追擊……”

話未說完,有人卻打斷道:“窮寇莫追!”

衆人沉默了半晌,又有人點頭道:“這幾人手段高妙遠超我等,還不知留有什麼保命的招數,若逼得他們破釜沉舟,我們當中又要有傷亡。”

“不錯,那天人首領恐怕是故意調虎離山,那邊的船上也許已佈下陷阱,李不琢若已落敗,我們再追過去,無異於送死。”

“沙陵水師覆滅的消息,只怕還沒傳回無冬城,若我們都死在這裡,這羣天人登岸後,便能殺一個措手不及,到時會有更多人遇難。”

“趁他們敗逃,我們這便返航。”

衆人對此前的鬥法皆心有餘悸,說着皆心生去意。

有人遲疑說道:“那李不琢……”

“再等他一刻鐘。”

鄭東來倚在船沿,沉聲說道:“若他未回,我們便開船返航。去告訴褚老闆一聲,船上已經安全,讓船人準備升帆調轉船頭。”

畢竟是船上修爲最高者,之前的鬥法中出力也僅次於李不琢,鄭東來一發話,衆煉氣士中只有少數人對還要等待一刻鐘頗有微辭。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福船上卻傳來廝殺聲,緊接着那逃離的四名天人中,有三人又向神工閣的商船掠來。

衆人不大驚失色,但凝神一看,這三人卻有些狼狽。下一刻,才知道原來是李不琢一人一劍,將這三人迫來。

“他竟然勝了?“

“那天人首領死了?”

“四人只剩三人,逃走的四個天人也被他又殺一個!”

衆人大喜過望,霎時間抖擻精神,打了雞血似的將那三個天人的來路堵死。

三名天人剛上甲板,便面對衆人合力圍攻,而身後李不琢也頃刻而至,有一人慘笑一聲,道:“沒想有一日我竟會落得如此境地,寧死我也不願死在下民手中!”說完悶哼一聲,竟自己震斷了心脈,死前更是一揚手,將腰囊中的數枚符咒貼在自己身上,烈焰轟然騰起丈許高,將旁人迫開。

其餘兩人見狀,竟也如此人一般,爲成全氣節,自盡而死,三人屍體落在海中,火焰仍燃燒了許久。

李不琢回到船上,看着三人的屍體沉入海底,火焰逐漸消失。

衆煉氣士面面相覷,過了一會,鄭東來才代表衆人出來,對李不琢道:“多謝閣下出手,此前不知閣下修爲高深,多有無禮……請閣下勿怪。”

李不琢回身看向鄭東來,擺擺手道:“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六人出現在沙陵水師的福船上,前方的沙陵水師恐怕已經覆滅,這消息要儘快帶回府城。雖然眼下暫時脫險,情勢卻還不算安穩下來,褚宏在哪?立刻安排船人調頭回沙陵。”

見李不琢對之前的事並無芥蒂,鄭東來微微鬆了口氣。

片刻,褚宏等人上了甲板,命船人收殮屍體,升帆調頭,李不琢得以回到船室休息。

今夜一戰消耗極大,不過卻收穫了關於天人的信息,要說最大的損失,還是因爲沙陵水師覆滅,神工閣的商船也沒法再追蹤鯨落,若要去扶桑神木腳下,還得另尋辦法。

李不琢對鏡照了照臉上的赤印,便準備打坐調息,這時候屋門被人敲響,李不琢便說了一聲“進來”。

褚宏進入船室,手中托盤上捧着一盤金票,呈上桌子便道:“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原來閣下深藏不漏,這些佣金就當今夜閣下出手的謝禮,還請閣下不要推脫。”

“抵抗天人是份內之事,至於錢就不必了,”李不琢看着桌上的金票,卻並未收下。

褚宏打的什麼算盤,李不琢自然清楚,眼下雖擊退了一波天人,但沙陵水師生出了那麼大的變故,在海上還有數日航程,誰也不知道是否還會有天人來襲,李不琢留在船上,便是商船最後的保障,褚宏自然要想辦法留住他。

但李不琢不缺這些金票,雖然這次能保下衆人的性命,但下回再有天人來襲,卻不一定是對手,屆時若不能力敵,李不琢便會選擇先保全自身,所以也不欲承諾什麼。

褚宏面色微變,最後低聲說道:“閣下若不收下這些,鄙人實在於心不安……”

李不琢搖頭道:“褚老闆這是要逼我離開?我言盡於此,你請回吧。”

褚宏本還想說什麼,見李不琢神態淡然又堅決,嘆息一聲,拿着金票離去。

褚宏一走,李不琢又將目光移向窗外,淡淡道:“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話音落下片刻,外面卻傳來一陣微弱的鮫歌,與鮫人交流的話語不同,這次的卻是人言:“你能聽到鮫歌?”

正是泉嬰的聲音。

她知道我洞悉了她的身份,竟然還回來?李不琢心中一動,輕聲道:“可以。”

“多謝。”窗外泉嬰又說。

李不琢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緊接着又聽泉嬰問道:“你想去扶桑神木腳下?”

“不錯。”

“但現在你們沒法追蹤鯨落了,你若還想去,我能幫你。”

“哦?”李不琢神情微動。

“沿着這份海圖的路線,明晚醜初時分,你下船向正東南泅水三裡半,那兒有個小島,我會在那裡等你。”

泉嬰的聲音逐漸遠去,嘩啦一聲,是紙卷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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