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柿鬼鮫找了十分鐘的鳴人沒有收穫,視線調轉就跟見了鬼一樣。
以止水爲首,場上已經站了一打宇智波了。
媽耶,這是宇智波一族的死鬼開會了?今天也不是鬼節啊。
幹柿鬼鮫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了。
別看他人高馬大的,真見了鬼還是有一點小怕,畢竟以前沒見過呀。
而如果眼前這些不是鬼,幹柿鬼鮫覺得更可怕。
因爲鼬自己說的是已經把這些人殺了,而如今這些如果是活人,那豈不是說……
當然,幹柿鬼鮫沒有懷疑鼬的意思,只是對方能夠瞞過鼬,讓鼬以爲自己已經殺死了這些人,那對方的幻術該有多厲害?手段該有多強?
而如今這麼多本應死去的宇智波族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不管幕後之人的想法如何,對他們而言都絕對不會是好消息。
就在幹柿鬼鮫胡思亂想的時候,鼬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絕對是穢土轉生沒錯。”
除了穢土轉生,他想不到有其他術能夠讓這些人重回人間。
就算是砂隱的己生轉生,從鼬的瞭解來看,根本不可能實現這樣的規模,據說己生轉生被列爲禁術的原因,並非是和穢土轉生一樣的有違人道,而是單純的,那個術太難學會。
能學會的人都是天才,本身就有極高的價值,而沒什麼價值的人又學不會,這就導致己生轉生有些像是雞肋。
而穢土轉生,只要容器夠多,查克拉量夠多,挖出來的屍體夠多,想有多大的規模,就能有多大的規模。
眼前這一打的宇智波壓根不算什麼。
一念至此,鼬下手又輕了三分。
不光是對曾經的族人手下留情,還因爲他知道穢土轉生者的特性,就這麼點傷勢,完全不影響對方,還不如省點力氣,應對可能的威脅。
沒錯,他已經確定了,今天自己和幹柿鬼鮫是落入圈套了。
唯一不知的就是圈套幕後人的意圖,爲了儘可能保留戰力,鼬的出手越來越小心謹慎,即便面對的只是中忍級別的,也依舊以守勢居多。
這就給了和他對戰的宇智波族人一個發泄的機會。
壓着殺死自己的兇手打了一分鐘,那傢伙爽了:“行了,下一個。”
他退到止水身邊,下一個人接手戰鬥。
因爲鼬採守勢,就算是中忍也能享受一番壓着對方打的戰鬥,即便沒有拳拳到肉爽快,但是宇智波一族嘛,戰鬥美學多多少少要注意一二的。
一個打爽了就換下一個,一個打爽了就換下一個,即便全都只使用體術,沒有幻術和忍術的對決,而且對手大部分都是中忍,但是車輪戰來上二十多場,鼬還是感到了體力的消耗。
二十六場車輪戰之後,第二十七場的對手讓鼬臉都綠了。
“族……富嶽大人,到您了。”
本來想說“族長大人”的,二十六號突然想起,如今的宇智波族長是佐助,於是就把稱呼改成了“富嶽大人”。
但不管是“族長大人”還是“富嶽大人”,對鼬來說都沒差。
他怎麼可能連自己老爸都認不出來。
“鼬,”宇智波富嶽眼神複雜,倒在鼬面前的時候,他至少有五分的不甘,真見到了鼬,不甘又全都消散了。
但還是得保持隊形:“讓我看看你的進步吧。”
鼬:“……”
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真的沒辦法說啊,自己親手幹掉了自己的老爸,本來時常緬懷一下,愧疚肯定不少,但絕對不會覺得尷尬。
如今見了面才知道,竟然這麼尷尬,簡直能尷尬死人。
還好,也不用他多說什麼,宇智波富嶽已經攻了過來。
既然是戰鬥,沉默一點也不是不行,就是在戰鬥的過程中,雙方都覺得不怎麼順暢。
鼬如今本就是以守勢爲主,宇智波富嶽又很是消極怠工。
二兒子設了套給大兒子鑽,然後還讓他來找大兒子的麻煩。大兒子做得更絕,差點把宇智波一族徹底屠滅。
兩個兒子的表現,讓宇智波富嶽的心情低落不已。
他這個做父親的就這麼失敗嗎?兩個兒子沒一個正常點的,明明他覺得自己搞得家庭教育還不錯啊,怎麼就教出了兩個逆子來呢。
想不通的富嶽,攻勢也不是那麼的凌厲,但舉手投足間還是展露出了身爲上忍兼宇智波前族長的精英忍者素質,單論體術,比起止水和鼬來說絲毫不差。
又讓幹柿鬼鮫吃了好大一個瓜,心裡的大石頭更重三分。
畢竟是個上忍,是經歷了戰場檢驗的強大戰力,不容忽視。
同時,他也產生了更大的疑惑。
矇蔽一個鼬,老實說,雖然難,卻並非辦不到。
但想要將整個宇智波一族都納入掌中,那難度就非同小可了,有這樣能力的人,幹柿鬼鮫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一個。
【難道真的是他?可是不對啊。】
如果真是那位,完全沒必要搞這麼一出,好歹也是自家的崽,至於這麼折騰嗎。
可是除了那位宇智波老祖,他想不到誰還能有這樣的能力和手腕了。
思索着,宇智波富嶽停手了。
繼續保持隊形:“下一個,美琴,到你了。”
“好久不見了,鼬。”
纔剛出場,宇智波美琴便打亂了前面二十七個人辛辛苦苦保持的隊形。
一個有強迫症的中忍嘴脣翕動,想要說什麼,最後又強行忍住了。
算了,說話的是前任族長的老婆,現任族長的媽媽,完全惹不起啊。
打亂隊形就打亂隊形吧。
這位中忍惹不起宇智波美琴,鼬更是惹不起了。
當初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是自願死在鼬的刀下,幾乎沒有和他動過手,尤其是宇智波美琴。
鼬的愧疚,三成分給弟弟,三成分給媽媽,三成分給止水大哥,剩下的一成分給宇智波一族的其他所有人。
如今再見到宇智波美琴,他心中的複雜情感可想而知。
“您也要和我戰鬥嗎?”
唯有面對媽媽,鼬的態度無論如何都強硬不起來。
面對宇智波富嶽都能坦然握緊的刀,此時正因爲身體的顫抖而不停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