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大事……個鬼啊！
“怎麼回事？其他世界的人？怎麼又有其他世界的人來了？還成了虛圈的世界意識？而且……”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裡響起，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心煩的，劍燧也是如此。
將靈王的聲音屏蔽了一會，等到他冷靜下來方纔又撤掉了屏蔽，劍燧將神識看到的畫面傳了過去。
“那是……崩玉？”
劍燧點點頭。
“不對啊，爲什麼崩玉會變成這樣了？而且我不記得它有這樣的功能啊。”
浦原也好，藍染也好，製作出崩玉的前後經過都有靈王的插手在其中，不如說要是沒有他的幫助，死神現在連斬魄刀都還沒有呢，更別說是製作出這種超規格的東西了。
但是他記得崩玉沒有到達這樣的程度啊。
雖然功能的話可以理解，兩塊崩玉結合，加上藍染修改一下，出現一點變化很正常。
但是最基本的材質啊。
能夠承載虛圈的所有信息，這東西別說是一萬個普通靈魂了，就像劍燧所說的，一般金仙都會被直接撐爆，然後以爆掉之後的材料混合那些信息形成如同地獄意識一樣的東西。
現在崩玉這樣一幅要成爲“超大型魔幻史詩遊戲《虛圈》總服務器”的樣子，完全超出了靈王的理解。
按理說它現在應該已經炸掉了纔對啊。
怎麼會還完好無損甚至看上去越來越強了呢？
“可能是因爲這個吧。”
“這塊石頭？”
“看上去是石頭，其實是某個人的靈魂碎片，不過不是真靈，只是靈魂碎片而已。”
“真靈？靈魂碎片？”
什麼意思？
靈王表示自己不懂。
“你就當真靈是靈魂的核心好了。”
“這樣啊。然後呢？”
“然後就是，崩玉可能是吸收了另外的碎片，然後因爲那個碎片裡面的某些超規格的東西讓它也變成超規格的了。”
劍燧說這話可是有理有據的。
他在這塊張旭殘存的靈魂碎片當中找到過幾樣有趣的東西，比如說火之法則碎片之類的，劍燧估計是因爲那把已經消失了的流刃若火（僞）的緣故，系統在僞造的時候加入了一點點的火之法則，以替代流刃若火之中靈王的力量。
不然的話早就引起靈王的注意了，畢竟他別的事情可以不管，自己分出去的力量肯定是清楚的。
所以劍燧纔會想着把袖白雪給洗掉，就是不想露琪亞一直用着摻了靈王力量的斬魄刀。
雖然結局和他的劇本有些不同，但總的來說還是讓他滿意的。
說回現在，哪怕只是來自系統的一小塊法則碎片，也足夠讓崩玉脫胎換骨了，特別是來自其他世界的法則碎片，在這個世界上就是bug，很容易就會突破常規限制。
而至於崩玉里面的是什麼法則的碎片，劍燧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畢竟那可是他最熟悉的東西了。
確確實實是超規格的。
“不過不用擔心，這個人已經徹底涼了，就算崩玉吸收了他的靈魂碎片，也不可能讓他復活了。”
被噬界者吞噬了還能夠保存下來的東西，除了道以外就沒有了。
更別提一個還未入仙境的小修士了。
而且還是被系統給坑了的那種水貨修士。
所以劍燧一點都不擔心張旭還能夠藉助崩玉實現詐屍，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他的道里面可沒有復活的內容。
“嗯，這個崩玉應該可以催生出一個合格的世界意識，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我？”
靈王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明白劍燧說的是他這個意識分身，問他要不要去試着做做虛圈意識。
“不用了。”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去試一試的。”劍燧又勸道。
靈王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如果我成了虛圈意識的話本體那裡就不好辦了。”
如果他這個分身成了虛圈意識，那麼本體想要完全脫離世界意識的位置就是在做夢，隨時都有可能被世界核心扯回去繼續工作。
“再一個我本來就是從本體那裡分離出來的，迴歸本體也是應有之義。”
劍燧聞言聳肩。
O了，你開心就好。
……
崩玉越來越大，形態也越發透明起來，甚至如果不是一直攥着，烏爾奇奧拉都要懷疑崩玉其實是消失了。
突然，崩玉的振動瞬間變得激烈起來，一塊橢圓的石頭破開虛空，重重和崩玉撞在一起，然後砰地一聲撞進了崩玉之中，大半快都被崩玉包裹住，剩下的小半塊也慢慢被蠕動的崩玉吞噬，最終和崩玉完全化爲一體。
在這瞬間，崩玉徹底變色成爲透明，和先前在藍染手中的崩玉產生了巨大的差異。
最大的不同就是此刻崩玉之上繚繞着別樣的氣息，那氣息甚至讓藍染都瞪大了眼睛。
雖然說他也相信崩玉的力量很強，甚至有着能夠讓他超越靈王和劍燧的可能。
但是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崩玉現在流露出的氣息就已經遠遠超越了他，還是說崩玉現在認烏爾奇奧拉爲主了？
藍染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
烏爾奇奧拉並不知道這些東西，他只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因爲就算他的力量不斷增強，虛洞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該是什麼感受還是什麼感受。
所以他爲什麼要做那什麼虛圈之主？
更何況他的直覺示警，如果剛纔一個不小心，現在多半就已經悲劇。
雖然不畏死，但是就這樣爲了根本不想要的東西涼涼在烏爾奇奧拉看來完全沒有意義。
不過隨着崩玉的變化，氣息越發縹緲浩瀚，烏爾奇奧拉也是暗暗心驚，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東西了。
如果這是一個炸彈的話，烏爾奇奧拉相信，這顆崩玉完全能夠將整個虛圈都給毀滅掉，就連大虛之森和虛夜宮也無法逃脫。
時間流逝，靈子流動的速度開始減慢，標誌着這個盛大的儀式進入尾聲，崩玉吸收虛圈信息的速度也逐漸減慢，它也越發顯露出一代神器的氣象。
終於，隨着最後一縷靈子流動，烏爾奇奧拉撤去了周圍的黑色領域，感受着依舊濃郁卻沒有了涌向他身軀意思，反而正在緩緩散去的靈子，眼中出現一絲輕鬆。
“藍染大人。”
將崩玉遞過去，烏爾奇奧拉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捨，反倒是藍染和薩爾阿波羅驚訝了。
“爲什麼不接受？”
“沒有接受的必要。而且如果是藍染大人的話，也同樣不會接受。”
“這可不一定，”話是這麼說，藍染的聲音中卻透着自信。
如果有他需要的東西，他會自己去取，而不是依靠別人的給予，這也是他只是體驗過幽靈藥劑之後並沒有真的用那東西來提升實力卻依舊可以跟得上其他隊長步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