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退學？”
接過亞絲塔露蒂的紅茶，白喝了一口，差點沒全部吐出來。
“好苦……”
看了一眼亞絲塔露蒂，面色如常，不像是捉弄了自己的樣子。
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覺出問題了，不然爲什麼會覺得苦呢？
端着杯子板着臉，“不錯，我要退學。”
“爲什麼？”
“我們要離開了。”
這一次，白沒有拒絕回答，但是那月依舊不滿意。
“離開？和劍燧他們一起？”
白點點頭。
“要去哪？”
“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那月眯着眼睛。
突然出現在弦神島，又要突然離開麼。
“你睡了我一晚，不打算負責嗎？”
白端着杯子的手一抖，差點把紅茶抖了自己一身。
這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叫做睡了她一晚，這種事情是可以亂說的嗎，妹紅知道不得燒死他？
因爲手有點不受控制，白不得不將杯子放到桌上，省得一不小心真倒自己一身。
同時提醒那月道：“不要亂說話，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也不可能有。如果你真的要選的話，我覺得古城不錯。”
“不行，他太高了。”那月果斷拒絕了。
“……”
合着你就是覺得我矮唄。
白覺得很受傷，不想說話，端起了紅茶，正準備喝，突然想起這是一杯苦澀的紅茶。
只能嘆了一口氣將杯子又放下。
真是麻煩，連喝杯甜的都不行。
整了整衣服站起來，白說道：“總之，就是這樣，退學申請我已經交了，校長也已經同意了，現在我要回去收拾一下。”
至少那一棟在他名下的公寓樓，還有卡里面的兩百多億円，要找個合適的下家接手。
“走咯。”
沒有再回教室，白直接離開了學校，差點被門衛大叔當成逃課的學生給抓起來，還好他速度夠快跑掉了。
不然被抓回教室的話，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辦公室內。
“教官……”
“不用說了。”那月打斷了亞絲塔露蒂的話：“他想走就走吧，就當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不是，我是想說，要不要去問一問劍燧先生，說不定他有辦法。”
“劍燧……”
那月緩緩打開扇骨有些變形的摺扇。
……
“你們是把我當成機器貓了嗎？”
面對來客，劍燧感覺相當無語，所以說幫忙這種事情就是不能多做，做多了之後別人就把你當成萬能機了，什麼事情都來找你。
“抱歉，我也沒有辦法。”
對於衆人的失望，劍燧抱以歉意，也只能抱以歉意，他和白既然決定了要離開，就不會改變。
而且不像他，他至少以後還有回來的可能，白一旦離開，將來就沒有機會再來這裡了。
某種程度上說，分身的命運很是悲慼，從誕生就註定了結局，而且是無可更改的結局。
白不會抗拒迴歸本體的。
“你也沒有辦法嗎，”顯而易見地，那月有些失望。
“我也沒有辦法。”
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某個藍胖子也沒辦法。
“時間不早了，要留下來吃飯嗎？”
雖然中午的時候經常來蹭便當，但是這個時候那月並沒有心情吃飯，劍燧也不奇怪。
只是提醒了她一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也不知道那月聽進去沒有。
……
蘭蘭正在按例暴打曉古城……的眷獸，雪菜在一旁給曉古城壓陣。
給劍燧打下手的只有夏音。
雖然劍燧並不需要人幫忙打下手，不過夏音主動幫忙，他也沒有拒絕，不如說他也不希望自己等人離開之後她們淪落到去蹭飯或者吃外賣的地步，那樣實在太悽慘了。
“老師，”給土豆削皮的時候，夏音突然開口：“一定要離開嗎？”
“嗯。”說話的時候，劍燧的動作絲毫不停頓，他對此早就熟練了。
“以後還會回來嗎？”
“或許會，”但是更大的可能是不會。
劍燧沒有完全說出來，只是夏音並不笨，隱隱之間就感受到了言外之意，情緒也變得低落下來。
感受到了夏音情緒的變化，劍燧伸手將夏音手中削皮削到一半的土豆和削皮刀拿過來，別一不小心削到自己，沒好處不說還平白疼一陣。
情緒失落的夏音離開廚房，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劍燧也沒有太關注這個，畢竟離別這種事情，對誰而言都會難受。
那月是這樣，夏音也是這樣，還有剛剛進門的凪沙也是這樣。
“劍燧老師，爲什麼你們要離開啊？”
今天上午在學校傳了半天的“謠言”，最後到中午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了，和夏音、雪菜一起翹了下午的課跑了回來。
不過夏音醬和雪菜醬只是比她早走一分鐘，怎麼追了一路都追不上呢？
搖搖頭不理會那個疑問，凪沙又問出了昨天問過N多遍的問題。
“昨天問過了？但是劍燧老師你沒有告訴我答案呀。不知道答案的話就應該繼續詢問直到問清楚爲止，這個不是劍燧老師你教我們的嗎？”
他說的是數學，不是現在這樣。
有的時候打破砂鍋問到底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
比如說就在凪沙糾纏的時候，又一批訪客來了。
“八雲白，你說要離開是什麼……誒？”
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應該在這個地方等着吃午飯的白，紗矢華一下子愣住了。
不過白不在，另外一個要走的人也在這裡，所以紗矢華稍微愣神之後就將矛頭指向了劍燧，讓劍燧說清楚爲什麼他們突然間就要走了。
“如果不是雪菜醬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這讓紗矢華感到不甘心。
她大抵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克服對男性的厭惡，可以和白成爲朋友，卻沒想到白壓根不把她當朋友看待。
廢話，她不對白覺得厭惡，那是因爲她總是下意識地不把白當成男性，自從知道這個事情之後，白能理會她纔怪。
另外一方面，現在的白很忙，沒有空跟她牽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