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早上9點,天宮市最大的商業街。
夕弦和士道已經碰面了。
同樣按照慣例的,十香、四糸乃、耶俱矢、摺紙正在不遠處偷看。
“說起來,爲什麼美九不跟我們一起呢?”
“她好像正在準備什麼演出,所以最近相當之忙,就連給士道君打電話都是躲着經紀人打的。”
四糸奈想了想,發現和美九比起來,她們幾個就是完完全全的閒魚。
甚至爲了跟蹤別人約會,十香都請了三天假了。
也是今天週末,不然的話十香還要繼續請假。
耶俱矢也一樣。
“十香醬,你們的老師真是辛苦呢。”
“珠醬人很好的,只要拜託她的話就可以了。”
說起自己的班主任老師,十香好感度還是很高的。
“有佛拉克西納斯幫忙,所以不需要擔心。”
摺紙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佛拉克西納斯直接就可以影響到校長和理事會,所以兩個班的老師想要請假其實並不困難,甚至連報告都不需要交。
所以其實也沒有多辛苦。
當然,珠醬也有着自己的苦惱,只是十香她們並不知道罷了。
“不過夕弦和士道約在這裡見面,也不知道夕弦想要做什麼。”
耶俱矢的右手在四糸乃頭上摸來摸去,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好奇。
“可能是逛街吧,然後再去看電影之類的。”
說到這裡,四糸奈突然掩嘴笑了起來,“如果都是這樣的話,四糸乃的約會就很獨特了哦,一定可以給士道君留下最深刻印象的。”
“哼,給士道留下最深印象的絕對是我!”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就耶俱矢桑那樣‘嘣!’‘嘣!’的約會,就算印象再深刻士道君也不會選擇的。不然到時候整整一週都在那樣的環境下度過,嘻嘻……”
如果不是現在在大街上,而且按照約定還不能打擾夕弦和士道,耶俱矢絕對要把四糸奈的嘴給撕成三瓣,讓它變得更像兔子一點。
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最生氣的就是自己約會的時候遇到了那麼多次的爆炸,而到了美九和四糸乃的時候兇手就銷聲匿跡了。
這都讓她懷疑是不是犯人和自己有仇,故意在找自己的茬。
“畫廊?畫廊是做什麼的?”
突然,十香冒出一個問題。
剛剛她看到士道和夕弦走進了一個掛着畫廊牌子的地方,只是她不知道畫廊是做什麼的。
“畫廊?應該是展示畫的地方吧。原來夕弦還喜歡畫畫的嗎?”
四糸奈有些好奇。
在家裡面的時候它從來沒有見夕弦畫過畫。
而在畫廊中,士道也問了夕弦同樣的問題。
“夕弦喜歡這些畫嗎?”
“肯定。”
夕弦看着牆上掛着的一幅畫有些出神,“看到這些畫的時候感覺很寧靜,畫得也很好。”
“是嗎?”
士道看了看牆上掛着的畫。
如果是單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這些話畫得確實很不錯。
“正好老爸的房間太空了,幫他買兩幅畫回去掛上。書房也可以掛一幅。”
看夕弦很喜歡這些畫的樣子,再加上家裡面的牆上確實很空,士道決定要買上幾幅回家,也算是對舉辦者的支持。
這樣想着,士道挑了幾幅風景畫,天守閣,富士山之類的,拜託店主幫忙送到家裡面去。
逛完了畫展,夕弦又帶着士道開始順着街道逛,看到有些意思的店就進去看一看。
比如此刻,他們就在一家很特別的商店之中,商店裡的所有商品都是100円一件。
“讚歎,這裡的商品琳琅滿目,真的可以用同樣的價格買到嗎?”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100円的商品,夕弦很是驚訝的樣子。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商品,比如襪子和紙巾,牙刷和筆記本,如果是在一般的商店裡麪價格絕對相差很多,但是在這裡的話全都是同樣的,全部都是100円。
“嗯,是這樣的。雖然看起來很多,但其實成本都在100円以下,只要店主進貨進得夠多的話都不會虧本的,不過確實會讓人產生很值的感覺。”
“瞭解。多麼讓人驚歎的商業戰略,的確會讓人覺得很值。”
夕弦說着,順手拿起一個吊墜看了看。
吊墜的最外框是心形,中間有一顆粉色的珠子,被一根帶有幾顆小珠子的絲線簡單纏住就做成了一個項鍊。
不知道爲什麼,夕弦越看越喜歡這一根項鍊。
“請求。士道,這個好想要。”
“啊……買倒是沒有問題,但是這麼便宜,真的沒關係嗎?”
士道倒是沒有拒絕夕弦的請求。
別說只是100円,就算是後面加上四個零,他現在也買得起。
因爲前天的事情,琴裡覺得他出去約會卻沒有錢的話實在太丟人,所以就給了他一張卡,讓他隨便刷,還說只要不超過一百億円就沒有問題,最後用掉的錢她都可以報銷。
當然,買這個項鍊怎麼都不可能用到那張卡的,不過這個價格也確實低了。
夕弦愣了一下,笑着搖搖頭。
“確定。只要喜歡就好了,價格方面的話沒有關係。”
“嘛,你喜歡就好。”
這句話士道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都說過好多遍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夕弦醬?士道!啊,抱歉,打擾了……”
說完,凜禰就想要拉着萬由裡離開。
“嗯,你們繼續,我們就先走了。對了士道,不要忘記我們說好的哦。”
最後補了一句話,萬由裡跟着凜禰就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原地有些尷尬的士道和夕弦,以及佛拉克西納斯上面心頭火起的琴裡。
“不是已經說過把萬由裡和凜禰也一併加入到監控對象當中,爲什麼還會讓她們和士道碰面?!!是誰?是誰負責她們兩個的?”
“是……是副司令。”
五名船員對視之後,通過民主選舉的方式票出了椎崎作爲代表,顫顫巍巍的右手舉起迴應琴裡的怒火。
“神無月?你給我……他人呢?”
琴裡這才發現自己的副司令又不見了。
“副司令他被、被司令發配去雕刻斷臂的維納斯和獅身人面像去了。”
“嗯?”
仔細回憶之後,琴裡想起了昨天神無月又做了些不合時宜的事情惹她生氣,結果被她發配去接着做雕像了。
“告訴他,在把雅典娜像、阿波羅像、思想者雕出來之前不要回來了!”
琴裡話音剛落,控制室的艙門就嘩的一聲打開,一道金色的身影從門外撲向琴裡。
同時伴隨着悲慼混雜喜悅的聲音,“司令~你最親愛的副司令回來了~~維納斯和獅身人面像都已經做好了喲~~~我還特意把面容換成了司令的呢。這可是我專門爲司令準備的驚喜禮物。”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神無月的語調突然一轉,從撒嬌中的變態切換成了正經的變態。
“阿勒?怎麼了嗎?爲什麼要這麼看着我?”
迎着衆人的目光,神無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變得扭捏起來,
“嘛,雖然我回來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是也不要這麼熱情嘛,只要有司令一個人歡迎就足夠了……咦?”
扭動着的身體被兩個平頭男架起。
琴裡打了一個響指,神無月雙腿離地向着控制室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