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中忍考試正式開始。
第一場考試是筆試,題目之難,蘭蘭一題都不會做。
甚至考場範圍內有許多人都不會做,如果就這麼交白卷或者亂寫一通,絕對會被淘汰。
【唔……好麻煩啊……】
捏着筆,蘭蘭很糾結。
筆試一共有十題,採用扣分制,答對不扣分,錯一題扣一分,低於六分不及格,換言之只有四次做錯的機會。
另外,只要被抓住一次作弊,就會被扣掉兩分,到了零分就會被逐出考場。
雖然監考的考官是個弱雞,蘭蘭很輕鬆就從他那裡得知了筆試的目的,考驗忍者的基礎實力和蒐集情報的實力,換言之,只要不被監考人員發現,不管用什麼方法作弊都沒問題。
但問題是,好孩子不應該作弊呀。
自詡絕對是好孩子的蘭蘭,怎麼可能做出作弊的行爲來呢。
就算這次考試實際上是鼓勵作弊的,但是……
作弊or不作弊,這是個問題。
蘭蘭無法抉擇,以至於考試都開始半個小時了,她還是沒有動筆的意思。
就連監考人員都好奇了,要知道中忍考試看到這麼小的參考者本就稀奇,更別說小傢伙還這麼可愛。
如果不是忍者都記得自己的職責,只怕全程都只會盯着她看,而將其他那些五大三粗,至少不可愛的考生置之不理。
另外兩個被臨時調配過來和蘭蘭一組的考生都快要哭了。
他們雖不是學霸,但是基本的情報收集能力還是有的,其中一個還是山中一族的,心轉身之術用於這場考試再合適不過。
本來她還以爲蘭蘭是年紀太小,沒看穿監考人員的謎題,準備用心轉身之術幫一把,所謂助人就是助己,她還是願意這麼做的。
可是平時無往不利的心轉身之術如今卻接連碰壁,別說控制蘭蘭的身體了,就連感知蘭蘭的精神都做不到,就好像蘭蘭的體外套了個絕緣材料做的外殼,全方位無死角地隔絕了她的心轉身之術。
【可修,這下子該怎麼辦?】
山中澄子真的好想罵人,罵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那個在上一次中忍考試當中成爲了中忍的隊友。
如果不是那個傢伙成了中忍,如今他們就是三人小隊一起參加了,怎麼會被臨時添一個隊友呢。
而且還是一個油鹽不進,連心轉身之術都進不了的奇葩隊友。
【嘛,雖然很可愛就是了……我在想什麼呢,要是她交白卷,我們可就要在第一道關卡就被刷掉了啊!好絕望的感覺……】
只要想起那個姓奈良,整天懶散的要命,只知道說着“真的麻煩死了”的隊友,因爲嫌再參加一次中忍考試麻煩,自己成爲了中忍而拋下了兩個隊友,山中澄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啊啊啊,真的是麻煩死了!】
不斷加大力量使用心轉身之術,碰壁碰到想吐的山中澄子真的是無奈了。
這時候,蘭蘭也終於注意到了來自臨時隊友的“信號”。
實在是這“信號”太微弱,連蘭蘭的被動精神防禦都無法撼動,如果不是接連那麼多次,蘭蘭都注意不到。
【心轉身之術?這是什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所有可能是攻擊的行爲蘭蘭都不會大意,所以完全沒有撤掉防禦接受心轉身之術的想法,依舊將山中澄子的力量擋在外面。
她現在糾結的問題,還是到底要不要作弊。
按理說好孩子肯定是不能作弊的,但是這次比賽就是要考察考生作弊的手段,而且這不是作弊,是蒐集情報,是作爲忍者合理合法的技能手段。
【好煩啊。】
不得已,蘭蘭只能將目光在十道題之間不斷移動,尋找着能夠做出來的題目。
因爲小隊三個人的成績彙總計算,所以只要她能夠答出來一題,不是零分,想來另外兩個隊友能夠把總分拉到及格線上去的。
當務之急就是做出來一題。
只要一題就好。
“第一題,死者身上有三處燒傷,兩處擦傷,兩處凍傷,九處利刃傷口,一處鈍器傷口,衣服上染血但沒有出現暈散,問殺人者的數量,身份,以及慣用戰鬥風格,爲什麼?我怎麼知道?”
只第一題,就夠蘭蘭頭疼的了。
又是燒傷,又是擦傷,又是凍傷,還有利器和鈍器的傷口,明明一拳就可以打死的人爲什麼要搞這麼多傷口出來嘛,生怕身份不會暴露是嗎。
又看第二題,蘭蘭更鬱悶了。
三名中忍,九名下忍以四人小隊爲單位探索半徑一公里的圓形叢林區域,要求寫出隱藏在叢林中的一名下忍躲避敵人探查並擊破十二名敵人的路線和行動方案。
“假設那個下忍是我的話,直接迎上去,然後連續十二個手刀……答案怎麼可能會是這個啊。”
雖然是事實,但是蘭蘭很清楚,考官不會把這個算作正確答案的。
前兩題這麼坑,後面八題也差不多,都是這種坑到要死的題目,別說蘭蘭這個冒牌下忍了,就算是正規的上忍,想要答得完美無缺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畢竟上忍完全可以十二枚手裡劍釘死那三個中忍和九個下忍。
苦思冥想,蘭蘭將希望全部寄託在第九題,暗號解答之上。
因爲蘭蘭隱約記得,好像那次陪鳴人上了半節課,伊魯卡講的就是暗號(參見第十八章)。
雖然伊魯卡只說了一部分,而且她也沒有認真聽,不過想要從記憶深處把那些內容刨出來還是可以辦到的。
也只有這樣了,不然她也沒有怎麼研究過忍者的學習,其他題目更是抓瞎。
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個了。
【啊,竟然閉上眼睛了。這是放棄了嗎?】
坐在考場左邊第一個的監考人員驚訝地發現蘭蘭兩隻手交疊在桌上,頭枕着手臂,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