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吞炎,你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食言而肥,怎麼沒見你變胖啊。啊,我忘了,異火是沒辦法變胖的,難怪你們當時口口聲聲說得那麼好聽,轉眼就把我給忘了個一乾二淨啊!”
聽着對面大丹充滿怒氣的聲音,魂天帝面色沉靜:“虛無吞炎?”
對方好像是來找你的,你們認識?
“我不認識他。”
虛無吞炎可以舉起雙手發誓,自己真的不認識對方。
而大丹見到這一幕更生氣了,臉一抹就變成了原來的那副模樣,身着褐色麻衣,頭髮上撩動色彩各異的火焰,正是曾經他化形時候的首選。
“陀舍!?”
看到這個樣子,一股熟悉感從心底升起,虛無吞炎脫口而出。
陀舍古帝!
“看樣子你還記得啊,那我就放心了。”
大丹還真怕是因爲某些原因虛無吞炎失憶或者說刷新了,那樣他這麼多年的怨氣就是白積攢了,完全沒辦法發泄出來。
但是虛無吞炎的記憶這不還在的嗎,只是看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他就可以報仇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陀舍!陀舍應該已經死了纔對,他一定是死了,我親眼看到的……”
再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哪怕已知的記憶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的一丁點信息,但是虛無吞炎還是被心中的惶然和驚慌失措所佔據,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記憶中不記得自己見過陀舍古帝和陀舍古帝有關係,但是就像當時燭坤稱呼劍燧爲“陀舍”時他直接否認一樣,看到大丹現在樣子的他直接就確定了,對方是陀舍。
只有陀舍的頭髮纔會是那種花裡胡哨跟打翻了染缸一樣的顏色,左邊第一個代表的就是他……
等等,爲什麼他會知道這個?爲什麼他會知道陀舍長這個樣子?爲什麼他說起陀舍沒什麼,真見到了心裡就複雜到不行?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燭坤道友,虛無吞炎便交給我了,”
“嗯,大丹道友隨意。”
燭坤點點頭,然後就看到大丹袖子一甩,“空間囚籠”,拉着懷疑人生中的虛無吞炎就遁入了小空間。
【大丹道友手段倒是不差。】燭坤眼神一凝,單說這一手,他一不留神也會被拖進去,就空間力量的使用來說不比他差。
“魂天帝,你的幫手好像又少了一個。”
“那又如何。”
魂天帝還是先前那個淡漠冷然的樣子,完全不因意外出現的燭坤和大丹而動容,即便魂族這邊的九星斗聖隨着虛無吞炎被拖走只剩下自己一個,而對面有古元加燭坤兩個也一樣。
當然如果硬要說的話,或許就是他沒看到蕭玄,本來想直接解決掉他的。
“魂天帝你別太囂張了……”
性格暴躁的雷贏當即要爆發,先前雷族的族人被魂族的偷襲重傷了十幾個,當場殞命的也有六七位,這都是最低鬥尊級別的族人,放在雷族也是一把好手,可以進入決策層的了,像邙天尺不就是以半聖之身成爲長老,雷族裡面真要說半聖境界的也沒有多少,被偷襲也死了三個,還有兩個一星斗聖受了重傷,拖的時間長點可能都會傷及根基。
如何能讓他不恨魂天帝。
但是他恨,魂天帝卻是不以爲意,反而用一種看待弱者的眼神看向他:“雷贏,知道爲什麼當初我們一羣人,你的資質不是最差的,現在最弱的卻是你嗎?因爲你太天真了,所有人當中比你還要天真的只有藥丹,而他也爲此付出了代價。”
煉藥師的確很厲害,身爲藥族的族長將重心放在煉藥之上也可以理解,但是這並不代表魂天帝就不會對藥丹表示不屑。
身爲一族之長,修爲也只到七星斗聖,其餘人還能更高?
哪怕是藥丹動用了底牌,也被他輕鬆擊敗,這就是不重視實力的結果,屠殺藥族甚至比滅石族和靈族的時候還要輕鬆,一羣很少戰鬥的煉藥師要收拾起來實在太簡單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藥丹太天真,認爲自己身爲大陸數得上號的煉藥師,以藥族集體煉藥師的身份,就算是古族和魂族都要敬其三分。
然而真到了必要時刻,無論魂族古族,誰會將他們的身份放在心上?
“蕭族之所以成爲最強,是因爲出了一個蕭玄,而魂族之所以成爲最強,是因爲我們從來沒有將你們視作同等的存在。”
早在虛無吞炎吞噬掉吞靈族族長的時候,魂族人就明白了,如果魂族想要永恆存在下去,那麼其他鬥帝族裔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成爲他們忠實的奴隸,要麼被吞噬成爲魂族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別無他選。
在這一點上,至今還抱着形成對峙,或者可以兵不血刃解決魂族的雷贏確實很天真。
若不是當初不順路,順便雷族也不是最弱的,可能魂天帝先找上的就是雷界了,因爲雷族基本可以說是毫無防備,隨便堵了門就可以開殺。
“魂天帝,不必多說了,今日你我爲仇敵,雙方見生死就是了,何必說這些沒用的。”
古元出聲打斷了魂天帝的話,雖然雷贏看上去也沒受多少的影響,畢竟是鬥聖境界修行了數百年的人。但是再讓他說下去就不一定了,還是直接開戰比較好。
反正他們這邊是優勢,無論高中低端戰力都要比魂族多,最近除了古雷炎三族還有中州的許多勢力也都來了,藥族滅族一事讓魂族平白多了一大堆的仇恨,不少隱世老妖怪都出來報仇還人情了。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片就是。
“古元你也一樣,”魂天帝搖搖頭,有些可惜,“劣勢時畏畏縮縮,佔上風時又太過激進,這麼多年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