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試牛刀

天罡師兄讓我挑一樣自己最喜歡的武器,當時覺得放在武器架上的武器十分沉重,我至今還記得那種感覺,有着屬於自己的武器,感覺一下子變成武林高手一般,師兄師姐們紛紛對我送來祝福,在我的記憶中,那是我在洪門最開心的時光。

只是從那天起,像是師父平常更加衰弱的聲音結束晨會爲起點,我在洪門的幸福時光,直接走向了低谷,什麼都還沒有開始,便已經結束。

————

天罡看到秋榮的書,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說,這是本記載着洪門神功的秘典,天罡師兄之所以會如此驚訝,是因爲師父沒有把洪門神功傳授給身爲首席弟子的自己,也沒有傳給勤學苦練的無塵,而是選擇了他,但似乎比起失落感,他更多的是疑惑。

不過疑惑歸疑惑,自己只要好好遵循師父的囑託就好,既然叫自己教秋榮基礎的修煉,說明師父對他有着十足的信任感,他會竭盡全力幫助秋榮。

畢竟,就在昨晚,師父單獨找到天罡師兄,和他促膝長談,告訴他,不管如何,一定都要按照他的吩咐去辦。

奔騰的河流從兩山的蒼松中傾瀉下來,打落在岩石上,發出震耳的轟鳴,瀑布之下,屹立着幾道身影,相對而視。

“老小,師父叫我教你學習洪門裡的基礎武術,我會盡力而爲的,現在,你就先從這兵器架上選擇一把最你用起來最順手的職業武器吧。”天罡師兄指了指擺在不遠處的兵器架。

秋榮按耐不住自己那激動的心情,奔跑着向兵器架衝去,開始細細打量起來。

刀劍,拳套,彩綾,法杖,刺刀,匕首,乾坤珠,還有各種叫不出名的武器……看得我眼花繚亂,猶豫不決。

“大師兄……我……我可以摸摸這些武器嗎?”許久,秋榮終於弱弱的開口了,聲音小的彷彿只有自己能聽見——因爲這些武器,從材質,色澤,各個方面的做工上,全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啊!

“當然可以。”見到天罡師兄點了點頭以示同意,秋榮的心也放了下來,開始安心挑選屬於自己的武器。

秋榮的手第一個碰到的,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天罡看到秋榮手中拿的匕首,開始滔滔不絕的解說起來:“這是匕首,是咒術師的武器,這個職業可以利用冥界之力,在擁有強大的攻擊與控制法術的同時,能通過召喚契約獸‘魔靈’來壓制敵人,在練到最高層次時,還可以通過自身的法術,強化戰鬥力。”

聽起來好強勢!秋榮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選擇這把武器,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強烈的不安,莫名的恐懼感佔領了他的全身,使他無法呼吸。

“我……不,還是算了吧。”回過神來,嚥了咽口水,剛纔心底那莫名的恐懼讓秋榮下意識的放棄了匕首,將它放回兵器架。

第二個碰到的是一把泛着奇怪光芒的法杖,出於好奇,他從中取下。

“這是法杖,是召喚師的武器,他能與召喚獸‘靈貓’並肩作戰,能夠掌控自然之力將敵人弱化,而召喚獸則對敵人發起猛烈的攻擊,二者相互協作,密不可分……話說,這是靈族的職業,而你是人族……確定要選擇召喚嗎?”

呃……一個大男人……使用着嬌小靈族的招式……未免也太……一想到那個滑稽的畫面,秋榮的臉上不由冒出了冷汗,手上的法杖如同燙手山芋一般被我連忙塞回架子。

“選彩綾啊!選彩綾!”此時,一個長着毛茸茸大耳朵的腦袋突然探到秋榮的臉上,把他嚇了一大跳。

“華仲?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別來這搗亂嗎?”天罡師兄無奈扶額。

華仲師兄笑嘻嘻的,絲毫不顧天罡師兄的吐槽,自顧自的對我繼續介紹:“氣功師是裡最神奇的一個職業了!他能夠熟練的運用彩綾,控制寒冰與火焰,並掌握了‘氣‘的運用,三者力量融會貫通,最擅長羣體攻擊了!”

“呃……可是……五師兄,你好像到現在連‘氣’都還沒掌控……說明這個職業,學起來一定非常複雜吧……”秋榮尷尬的撓了撓頭,委婉拒絕了三師兄華仲的建議。

“哼!”說着無心,聽者有意,華仲氣呼呼的撅起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這三個字便離開了這裡,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搭理人了……

再次站在了琳琅滿目的兵器架面前,這時,一把長劍突然間發出陣陣嗡鳴,它的異樣立刻吸引了秋榮的注意力。

“大師兄……這是?……”看着突如其來的變故,我嚇壞了,腦袋一下子停止了思考能力。

天罡看着那把劍,思索片刻後終於開口:“劍影成詩,萬物有靈……很多時候,並不是主人選擇了武器,而是武器選擇了主人!老小,看樣子,是這把劍選中了你!試着將它拿起來吧。”

聽從了大師兄的話,秋榮將手朝着劍柄處伸去,之前聽無塵師兄說……每個剛開始修煉自身職業的人,在拿武器的時候,都會感到格外的沉重。

“好沉!”輕輕揮舞了幾下,他的心情也開始激動起來,在感嘆劍的分量同時,也開始打量起它的模樣。

劍長二尺一寸,劍身及薄,由玄鐵而鑄,透着淡淡的寒光,劍柄爲一條金色龍雕之案,上面刻着洪門派的標識,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仿若削鐵如泥。

沒有絲毫猶豫,秋榮便興致勃勃的朝着天罡與華仲說道:“二位師兄,我決定了,我要選擇這把劍爲自己的職業!”我那時愉悅的心情,彷彿擁有了這把洪門寶劍,就能笑傲江湖,遊走天下。

“這麼快就決定了?”看到自己的老小如此爽快的選擇了這個職業,五師兄華仲感到非常詫異,他的耳朵耷拉下來,語氣中帶着些許失望。

劍士可以使用手中的劍,從而做到攻防兼備,若是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還能夠使用手中的寶劍攻擊遠處的敵人……想到這裡,天罡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師兄我現在就要開始教導你基礎招式了,我提前說一句,洪門練功,艱苦異常,你準備好了嗎?”

天罡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的看着自己的師弟。

“大師兄!我準備好了!請您賜教!” 秋榮震聲回答道。

話音剛落,大師兄天罡就是從兵器庫裡隨意挑出一把長劍,嫺熟的舞弄一番,就是朝着秋榮說道:“你仔細看好我的招式,這些你全部記下來,然後等下就在瀑布之下,演示一遍給我看。”

說完,天罡就是直接大喝一聲,猛地朝前凌空一刺!

“刺劍式!”

哐!!!順着長劍指向,前方一路捲起一陣猛烈的颶風,木頭人偶被憑空產生的氣旋刺出一個窟窿。

好強!……秋榮的嘴巴驚訝張開的張開,彷彿能塞下一個雞蛋。

“劈劍式!”

話音剛落,大師兄抽出的長劍就是凌厲往上一揮,捲起千堆塵土。

“老小,該到你了。”天罡停止了示範。

“好!”秋榮握緊手中的長劍,回憶着剛纔大師兄揮舞利劍的模樣,開始練習起最基礎的劍式來,大師兄則站在一旁,不停的指導着我。

招名迭起,在山谷裡久久迴盪。

紅日漸漸西移,天色漸漸昏暗,月亮悄然升起,落下,氣勢磅礴的瀑布之下,一道頑強的身影舞動手中銳劍,反覆練習着招式,被掀起的層層水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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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十天已過,在同門師兄與自己的努力下,我終於已經熟練掌握了洪門的基礎劍式,我至今都還記得那種感覺,當時拿到武器在手的時候……大師兄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與教導……就像是哥哥那樣的親切。每每回想起來,心如針扎般的痛苦。只是如今,親人已是離去。

正當我在專心練功的時候,無塵告誡金燕不要東張西望,金燕解釋道,她剛剛好像在天上看到一個穿着白衣的貌美女子。聽到這句話後,無塵笑了,說她是不是沒睡醒?

金燕低聲告訴程宏,今天的無塵師兄很奇怪。程宏倒說跟平時沒什麼兩樣,還抱怨肚子好餓。這時華仲師兄突然冒出來一句:“金燕師姐可是女人啊,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準的,女人的直覺你懂嗎?”說完,程宏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

金燕師姐心想,怪不得你們兩個永遠得不到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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