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飛和齊志兩人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大門被人羣堵住了,酒店的大堂經理和保安雖然極力疏導但是效果不大。人羣中不斷傳出喝罵和廝打聲。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兩兄弟湊了一筆錢來平洲公盤賭石,本指望能夠一夜暴富的,但是沒有想到兩人的運氣實在不好,連垮了幾塊石頭,幾萬塊的賭石資金轉眼間就打了水漂。變身窮光蛋的兄弟倆開始互相埋怨起來,都說是對方不聽自己的勸告,選了磚頭料這才堵垮了。爭着爭着就動起手來,引了一羣人在圍觀,把酒店的大門都賭住了。
眼看着時間不多,于飛也急,只能仗着年輕力壯和齊志兩人想擠出去。
說巧不巧,董子韻的電話打了過來。不知道是什麼事的于飛接通了電話。
正在這時,于飛突然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似乎自己被兇猛的野獸盯上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小心!”耳邊傳來齊志焦急的呼喊。
于飛下意識的側了一下身體,緊接着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重物擊中了,雖然被人羣圍着,被大力一衝,依舊倒了出去!
他的眼前一黑,喉嚨中傳來一陣腥甜,一口血已經噴了出來,沾溼了胸前的衣服,斑斑點點,非常刺眼!
然而,危機並沒有過去!
“殺人了!”有人發了一聲喊,一時間原本圍在一起看熱鬧的人羣“烏拉”一下散了開去,就在紛亂中,一個人衝到于飛的身前,擡起了腳,對着于飛的胳膊踹了下來,竟似要廢了他的胳膊!
“我cao你姥姥!”齊志雙目發紅,以更快的速度將那人踹飛了出去,險而又險的救下了于飛!
那人沒有想到于飛的身邊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掙扎了一下沒有站起身來!
齊志本來想上前徹底制服對方,眼睛餘光卻發現又有個人向于飛衝了過來,連忙轉回頭護住于飛。
“老二,快走!這個不好惹!”剛剛被齊志踹到的人強忍着胸口的劇痛喊道,然後夾雜在人羣中快速的逃離。齊志擔心周圍還有什麼人對於飛不利,並不敢追趕,只能眼睜睜的看兩人消失在人羣中。
“飛哥,你怎麼樣?”于飛蹲在於飛的身旁卻不敢立刻扶起他。
于飛表情痛苦並沒有答話,而是用手引導混沌之氣快速修復着身體內的傷害。剛纔襲擊他的人絕對是個練家子,出手非常重。他到現在都感覺胸口悶悶的,渾身無力。如果沒有混沌之氣,恐怕他要在病牀上躺很久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見有人受傷,連忙撥打了120。但是當救護車到了的時候,于飛已經可以站起身來了,這讓齊志非常的驚訝!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齊志知道自己含怒之下全力一腳到底有多重,而那個人竟然還有力氣逃走,可見絕對不一般。被這樣的人擊中的于飛剛剛還吐血躺在地上,這才二十多分鐘的功夫竟然能站起了,雖然身體還顯得非常虛弱,但確實沒有大礙了。
醫務人員簡單的做了一些檢查,發現于飛的身體並無大礙,還認爲只是被人撞倒在地踩踏了一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于飛堅持不去醫院,便就作罷了。
“飛哥,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別留什麼後遺症。”齊志不放心的說。
“不用了,哪有那麼嚴重?扶我到那邊坐下來休息一下就好了。”于飛微微一笑,示意齊志不要擔心。
齊志將於飛扶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神情激動的說:“對不起飛哥,我沒能保護好你,我……”
“說什麼混話呢?!”于飛擺了擺手說:“現場那麼多人,誰知道會發生這個事?”
“這不是偶然事件,那兩個人是專門衝你來的,我認得他們,指使他們的人肯定是——”齊志的話還沒有說完,于飛便接口說:“是龍少謙!那兩個人是他的保鏢。”
這幾天裡于飛和龍少謙見過幾面,自然認得他身邊的那兩個黑西裝保鏢,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不做做僞裝,是太自信了?還是這本身就是在向他示威,是變相的威脅和告誡?也許兼而有之吧。
“飛哥,你也認出他們呀。這事你別管了,你受的傷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齊志已經盤算好了,等下就去找龍少謙!就憑那兩個保鏢還攔不住他。
“快拉倒吧。”于飛笑了笑,接着又很認真的說:“小志,你記住,你不是我的保鏢,你是我于飛的兄弟,這種事我絕不允許你去做。”
一句話把齊志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于飛心中暗暗佩服自己,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忘記收買一下人心。
“那怎麼辦?”齊志問:“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當然不是,咱可不是吃啞巴虧的主兒。不過這樣報仇實在太便宜他了。”于飛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計劃。
“於先生怎麼還沒到?”一向沉不住氣的冷奕祥站起身來,來回踱着步,他擔心於飛是在忽悠他們,根本就沒準備接手冷豔珠寶這個爛攤子。
“纔剛剛過了不到五分鐘,急什麼?!”冷海雖然呵斥冷奕祥,但是自己也忍不住的看了下時間,想了想又補充說:“你讓人出去看看,附近的路上是不是堵車了。”平洲是個小城,因爲公盤吸引了大量的賭石者。公盤期間,堵車是稀鬆平常的事了。
“好的二哥,我這就去看。”冷奕祥說着便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從始至終冷雨霏面帶冷笑,恍若未聞。
“做的好!恩,我知道了,你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養傷,五萬塊夠你們花一陣子了,過幾個月我再聯繫你們。”龍少謙放下電話,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走到一直站在窗口的龍廣宇身後,剛想說話。
卻沒有料到龍廣宇淡淡的說:“得手了?”
“是的父親!”龍少謙應了一聲。他看到龍廣宇平淡的表情,似乎是早已經知道似的,便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龍廣宇說:“時間已經過了,可是那個姓於的還是沒有出現。”
此時冷奕祥急匆匆的出現在酒店的門前,張望着兩旁空蕩蕩的街道,連個車影子都沒有,哪裡會堵車了?
“出手重嗎?”龍廣宇又不放心的問。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兒子了,睚眥必報,雖然自己多次叮囑他一定不要下太重的手,可還是擔心被自己從小就慣壞了的兒子會對自己的話陽奉陰違,對於飛下重手,那樣可就把仇怨結得太死了,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他依然記得於飛身邊的葉建軍。雖然他並不認識葉建軍,可是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上位者的氣息,讓龍廣宇心悸!龍廣宇是認識宋喜才的,宋喜才以房地產起家,雖然龍廣宇瞧不起這個暴發戶,但是不得不承認,宋喜才的身價絕對不弱於老龍翔。以宋喜才的身份卻依然只能站在葉建軍的身後,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爸您就放心吧。我告訴他們倆多少遍了,教訓他一下就可以了,很輕的。”龍少謙的話其實已經給自己留了辯駁的空間。他特意交代兩個保鏢一定要讓于飛留下一些終身的“記號”,如果以後被發現,他大可以說是保鏢自作主張做出來的。
“是滿輕的。”突然,龍廣宇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