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到達賓館的時候寧成峰一行還沒有回來。這一羣學生代表家中大多比較殷實,來到東京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每天交流結束都會四處的遊玩一番,凌晨回來都是正常的事情。
這幾天休息的比較少,于飛洗了個澡便想早點睡覺。這時電話竟然響起來的。這麼晚了,誰這麼沒眼色呀,于飛本來還有一些埋怨,但是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于飛立刻來了精神。
打來電話的是孔大山,他的聲音中帶着激動,電話一接通便連連說:“齊了,齊了,都齊了。”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還以爲是神經病呢。
但是于飛知道,他說的是出海的手續都齊了。
“那咱們可以出海了?”于飛連忙確認問。
“是的,隨時都可以出海。我剛剛和老吳商量了一下,今夜連夜出海!”孔大山欣喜的說。
“連夜出海?安全上沒有問題嗎?”。于飛對於海上航行沒有經驗,直覺認爲晚上出行似乎不太安全。
“這沒問題,我和老吳都是慣常晚上出海的。而且俺老孔以前做的營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趁晚上走,難道等白天給人抓嗎?”。孔大山嘿嘿一笑說:“我會順路將打撈船上的夥計一併接過來。你這邊真的沒有問題嗎?要不要等你一起?”
“不用了孔哥,我這邊不用擔心。你只管把東西安全的運出去就好。”于飛擔心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所以並不敢提黃金兩個字,只是以東西代替。
“成!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出發。”孔大山說着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了的電話的于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全身都輕鬆了不少,看來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你說已經發現了那個叫孔大山的船?”東山魁一一把將報告的人拉到了身邊,神情驚喜的問。
“沒錯,就停泊在距離打撈船最近的港口中,有人看到曾經有快艇向船上運過很重的東西。快艇的吃水很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看來黃金已經被轉移到走了。怪不得監視打撈船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的發現呢!原來那裡只是故佈疑陣而已。”東山魁一一邊快速的踱着步,一邊口中唸叨着:“這一羣狡猾的中國人!”
“現在那條船在什麼地方?”東山魁一連忙問道。
“還停泊在港口中,一直沒有動。”
“太好了。太好了!簡直是天助我也,這一下,黃金註定是我東山魁一的。”東山魁一激動的手都哆嗦了。
“快,馬上帶人控制那條船。船上的人全都控制起來。如對方反抗——你就看着辦吧。”本來因爲于飛的那件事,東山魁一心裡還有一些顧忌,但是轉念又一想,無毒不丈夫,大不了來個死不認賬,到時候有了四百萬輛黃金在手裡,什麼關係疏通不了?實在不行找一個替死鬼便是。
佈置了之後,東山魁一又給渡邊原則打了個電話。渡邊自然不會有疑異,今天晚上註定是不安定的一夜。
但是身爲主角之一的于飛卻睡得非常安定。因爲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又連着幾天沒有休息好,即便是有混沌之氣的滋潤,但是于飛還是感覺到了精神的疲憊。這一覺睡得十分的香甜,甚至於還做了幾個夢,夢裡面楚辰薰、冷雨霏、宋甜,甚至那個日本小妞叄井紗織都成了他的大小老婆,他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一覺醒來,于飛又不由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會做那樣的夢,看來從骨子裡自己就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董子韻不在自己的夢中。應該是她之前對自己處處刁難,讓他在潛意識中產生了迴避的心理吧。其實說起來,董子韻要是溫柔一點還是蠻有女人味的。
洗漱完畢,于飛剛一出門就碰到了寧成峰。
“我說于飛,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寧成峰將於飛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小聲的問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叄井紗織也不在,老實說,你們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認識到了自己和叄井紗織之間的巨大差距,寧成峰很快的和代表隊的一個一直喜歡他的女孩子好上了,所以對叄井紗織和于飛之間的曖昧倒也能坦然接受了。
“寧學長,你可別胡說呀,我和紗織一點那種關係都沒有。”于飛連忙否認說。
“喲喲喲,對我還來這套?你請假了,她也請假了,而且,別人的房間都是兩人一間,唯獨你的是一人一間,我聽說就是她給特意安排的,還不是爲了你們見面方便?說你們倆沒貓膩,騙鬼呢?聽你剛纔叫什麼,紗織紗織的,還說沒問題。我又不會告訴別人。”寧成峰似乎是認定了于飛和叄井紗織的關係。
“對了,昨天叄井紗織的生日你去了嗎?”。寧成峰又問。
“啊?”于飛一呆。
“你沒去的話就太可惜了,我可聽說呀,在她的生日派對上,有兩個男人同時拿着戒指向她求婚呢,一個人,你也認識就是那個被我們夫子廟胖揍的風田川仁,他拿了這麼大的一顆鑽戒。”寧成峰連比劃帶說,只是于飛記得那天在夫子廟,好像被胖揍的是他們兩個吧。寧成峰中了一拳就到底哼哼了,而於飛則被打的跟豬頭似的,要不是風田川仁自大和現場圍觀羣衆的幫忙,還不定兩個人被打成什麼樣子呢。要不說羣衆的力量就是大呢。
“這還不是高潮,高潮的是後來又闖進來一個,竟然拿着傳說中的愛之聖戒前來求婚。你知道嗎,那個日本人的什麼愛之聖戒竟然是銀子做的,哈哈,笑死人了。”寧成峰看看周圍,神神秘秘的說:“你知道最後叄井紗織接受了誰的求婚了嗎?”。
寧成峰說的事情,于飛當時就在現場,甚至還是當事人之一,當然非常清楚,只是此時聽寧成峰以第三人視角說起來,還蠻有幾分戲劇性。
“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呢?有兩個男人向叄井紗織求婚呢,你給點反應好不好?你不會只是想和人家玩玩而已吧?”于飛臉上淡定的表情看的寧成峰一陣着急,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呸呸呸!咱可不是太監。
“不就是一枚戒指,說不上求婚吧?”于飛乾巴巴的辯解說。
“都送戒指了還不算求婚?!我說你腦子裡想什麼呢?”寧成峰突然覺察出了于飛的反應有些不對,連忙問道:“那個拿着愛之聖戒的人不會是你吧?”
“啊?怎麼會?”于飛連忙擺手否認道:“怎麼可能是我呢?我哪裡有錢去送她幾百萬的愛之聖戒呢?”
“不對呀,你怎麼知道那個戒指值幾百萬呢?我可沒說過。聽說現場有人出三千萬日元買呢。老實說那個人是不是你。”寧成峰越說越覺得那個人就是于飛,如果是之前他可能認爲于飛送不起那麼貴重的禮物,但是自從見識過於飛在拍賣會上的表現之後,他對於飛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識。
“說了不是我,真的不是。”于飛連連否認,要是當初不是自己一時圖省事把那個銀戒指送給叄井紗織,現在也就不會如此的麻煩了。他現在真的想時間能夠倒流,他好把戒指收回去。
“這大清早的,學長,于飛君你們在說什麼呢?”幸好叄井紗織及時趕到才解了于飛的尷尬。
寧成峰別有深意的看了于飛一眼,似乎在說:“看吧,你一回來,叄井紗織就來了,還敢說她對你沒意思?”
對此于飛只能是苦笑了。正巧他也有一件事想拜託叄井紗織。
但是他還沒有說話呢,一個意外的聲音響起來了。
“于飛先生——”
于飛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鬱悶的想道:“咱有這麼出名嗎?怎麼大清早來人都是找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