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纔再次撥通了于飛的電話,可是卻依然無人接聽!
“這小子,在日本樂不思蜀了!”宋喜才無奈的放下了電話。希斯特的和氏璧拍賣會已經被證實是一場鬧劇。宋喜才還以爲于飛也應該回來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董德昌和馬尚都都回來了,甚至馬尚都還帶回來了傳說中的垂棘之璧,但是于飛這小子卻又留在了日本。
也許,他真的被哪個日本娘們迷住了也未可知。
他是想告訴于飛,他轉來的那一百個億已經被他成功的花完了,最終購得了風田汽車百分之八的股權,雖然已經算的上是大股東了,但是要想把控風田集團卻還做不到,不說別的,叄井集團的股權就高達百分之十五,而風田家族的股權也達到百分之十以上。
原本宋喜才還擔心這樣大規模的收購行動會引起風田集團的警覺。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從始至終竟然都沒有被發覺,而且他還發現似乎有另外一股勢力也在收購風田集團的股權!宋喜才推測很可能這是風田集團內部的行動,也正是這個行動客觀上給自己做了掩護,讓他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收購了百分之八的股權。
現在收購行動已經告一段落了,下一步做什麼,又怎麼做要和于飛商量之後才能決定,在這節骨眼上,于飛竟然聯繫不上了!
他哪裡知道,于飛的手機丟在刺殺的現場了。而他又陷入昏迷之中。當然沒有法接聽了。
“醫生,他怎麼樣了?”手術室的大門一打開,守候在一旁的叄井紗織便衝過去。焦急的問主刀的醫生。
“叄井小姐……”醫生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是不是他有什麼危險?你告訴我,不用隱瞞。”叄井紗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真擔心於飛下不了手術檯,再也無法睜開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
“啊,不是!叄井小姐您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他的傷太輕了。”醫生連忙擺手否認道。甚至於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要是于飛聽到他的話,肯定要從手術檯上跳起來揪住醫生的領子!中了四槍,你還敢說傷的太輕了。要不換你來試試?
看到叄井紗織的表情不善,醫生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說道:“對不起,叄井小姐。我的意思是說。他雖然身中四槍,卻並沒有多大的危險,甚至連失血都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不會有生命危險,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他剛纔搖頭只是想不通於飛的自我恢復的能力怎麼會怎麼強而已!
叄井紗織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于飛的病牀旁,因爲麻藥的效果還沒有過,于飛還在沉睡之中。
看着于飛微微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叄井紗織不由一陣心疼。她知道。當於飛衝出將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已經徹底的離不開他了。不管如何,這輩子自己就跟着他了。
很快,于飛的睫毛閃動了兩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正癡迷的看着于飛的叄井紗織一陣羞澀,“于飛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紗織,我這是在哪裡?”于飛問道。
“當然是在醫院了。”叄井紗織連忙阻止要坐起身的于飛,說道:“你不要動,醫生剛剛給你做了手術,把你體內的子彈都取出來了,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到骨頭,所以等傷口癒合了,就應該沒事了,不會留下後遺症的,你放心吧。”
“謝謝你!”于飛點了點頭說道,因爲混沌之氣,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可謂非常瞭解。當時在保護叄井紗織的時候,他還是儘可能的避開了要害之處,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叄井紗織說道:“如果不是保護我,你也不會被擊中。于飛君,你爲什麼那麼傻?”
“我傻嗎?”于飛一愣,然後笑道:“也許吧。”爲了救一個日本的小妞,竟然身中四搶,這怎是一個“傻”字所能形容的了的?
雖然已經是刻意的減少混沌之氣的量,但是于飛的傷口還是以可怕的速度癒合着!第四天的時候已經可以正常的下地行動了。
而關於叄井住友生死與否的議論一直沒有一個結論。
四天的時間裡,叄井住友都沒有露過一面,就連很多親朋的探望都被擋駕了。所以很多人都認爲叄井住友已經過世了,叄井家這麼做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想給叄井紗織的掌權儘可能的爭取一些時間。
逐漸的,一些競爭對手開始行動起來。叄井財團的處境日趨不妙,很有可能面臨被瓜分的危險。不少股東紛紛要求選舉出新的總裁,以應對目前的狀況。
叄井紗織被推到了臺前!一些人認爲叄井紗織非常聰明,而且是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雖然缺乏經驗,但是依然可以接任其父親的職位,至於經驗可以在日後慢慢的積累。但是也有人認爲,叄井紗織根本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讓她來做總裁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個股東末了還笑着說:“你能指望一個每天就知道對着鏡子擦口紅的女孩子能管理這樣一個財團嗎?”
兩撥人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累的當然要數叄井紗織了!作爲叄井住友的唯一的女兒,她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關注,甚至有人說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這讓叄井紗織不厭其煩。
“爸爸,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叄井府中,紗織終於忍不住了。她不明白根本就沒有受傷的父親爲什麼要閉門不出!難道是要考驗自己嗎?
“還沒到時候。”叄井住友看着錯綜複雜的棋盤說道。這是他的習慣,每當遇到一些難題的時候,他都喜歡擺上一盤棋,自己和自己下,一次來揣摩對手的心裡,發現自己的弱點。
“還沒到時候?!您知不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把叄井財團當成是一塊肥肉呢,而且不少人已經行動了!公司的股價每天跌落的幅度都非常大,很多人開始拋售公司的股票,還有一些人在大肆收購,似乎想要進行併購呢!”叄井紗織說道,這些都是叄井財團旗下的公司面臨的境況,這讓叄井紗織頭昏腦脹,這才知道父親每天處理那麼多的事務有多不容易。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平時也沒有那麼多事,只不過現在很多人以爲叄井住友掛掉了,認爲叄井財團是一塊砧板上的肥肉,誰不想來分一塊?在這種情況,每一個應對都需要小心謹慎,所以纔會讓她感覺到如此之累。其實,她做的已經夠好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叄井住友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我都知道。”
“您都知道?那您還坐得住?”叄井紗織急得都快跳起來了,但是偏偏叄井住友好像一點都不急的樣子。
“紗織,你記住,這些都動搖不了叄井的根基。只要我一露面,這些攻擊都會隨之而散!所以這些並不可怕。”叄井住友說道。對手的反應基本上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做好了相應的對策,所以根本就不懼。他是想隱藏在幕後,通過觀察來判斷誰有可能是刺殺自己的兇手。
但是四天的時間過去了,看來對方也很有耐心,竟然遲遲沒有動手。
他哪裡想到,風田大郎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不是因爲耐心,而是因爲恐懼!
“井上先生,我還是覺得在沒有得到叄井住友確切的死訊之前不宜行動。”風田大郎說道。
“風田君,叄井住友那個老東西已經死了,我們這幾天都看到了,雖然叄井家對外宣稱叄井住友還活着,但是他卻一直沒有露面,而且你沒看到他們家的下人的臉上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驚慌嗎?”井上言之鑿鑿的說道。
“既然老東西已經死了,那又何必急於一時呢?”風田大郎又說道。
“很簡單,因爲時不我待。現在很多財團開始向叄井集團發難,這個時候正是叄井家焦頭爛額的時候,在這個時候發難,叄井家根本就無力對付你,只能默認這一事實!如果錯過了這個時間,那麼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叄井財團這塊大蛋糕被瓜分完畢,你什麼都撈不到!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叄井家挺過來了,然後集中所有的力量來對付你。風田君,這兩種情況你喜歡哪一種呢?”
井上的話說得確實有道理,是不能再猶豫了!風田大郎牙一咬,腳一跺,惡狠狠的說出了兩個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