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封印!”紫光閃爍之時,紫晶翼獅王的低沉咆哮,也是在山脈之中不斷回‘蕩’。
在深紫光柱出現的霎那,白髮魔‘女’臉頰便是微微一變,手中所醞釀的強橫劍式,也是在劍氣運轉之間,施展而出。
“裂風旋舞!”
隨着神秘‘女’人輕喝的落下,其身前空間微微‘波’動,無數道足足十幾丈巨大的深青劍氣,憑空閃現,然後互相糾結,猶如佈滿劍刃的圓柱一般,成螺旋狀高旋轉着暴衝而出。
“轟隆!”紫‘色’光柱與風捲劍刃所過之處,空間微微扭曲,瞬息之間,以一種隕石相撞的恐怖聲勢,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紫‘色’光柱與風捲劍刃略一‘交’鋒,劍氣便是明顯落入下風,僅僅是片刻時間,劍氣轟然爆裂,而紫‘色’光柱,卻只是略微黯淡。
摧毀風捲劍刃之後,紫‘色’光柱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一連擊穿了白髮魔‘女’身前所佈置的幾十重劍蠱,最後‘射’進了她身體之內。
紫‘色’光柱剛剛得手,紫晶翼獅王龐大的身體便是閃現在了白髮魔‘女’身前,巨大的掌爪之上,五根鋒利的紫‘色’尖刺彈‘射’而出,兇狠的對着後者‘胸’部劃去。
“死來!”
就在巨掌即將撕破神秘‘女’人身體之時,其手中的奇異短劍猛然一顫,一道細小得幾乎只有拇指大小的深邃劍氣,瞬間暴‘射’而出。
光線剛剛出現,空間竟然都顫抖了幾下。
“咔!”光線對着紫晶翼獅王的腦袋奔去,不過卻被敏銳的它微微下垂了頭顱,於是,劍氣正巧擊‘射’在了其頭頂上的紅‘色’尖角之上,頓時,前者全身上下最堅硬的部位,竟然便是被生生的切割了一半。
尖角的斷裂,給紫晶翼獅王造成了劇烈的疼痛,一聲狂暴的獅‘吟’,其掌爪夾雜着兇悍無匹的勁氣,重重的劈在了神秘‘女’人‘胸’脯之上。
隨着一陣有些刺耳的金屬嘎吱聲響,遭受重擊的白髮魔‘女’吐出了一小口鮮血,臉頰略微有些蒼白,身形猛然後轉,青翼一振,身體忽然詭異的接連閃爍,瞬間消失在了天際之邊,
望着那受了傷還能施展出如此恐怖的速度,因爲角尖斷裂而實力受損的紫晶翼獅王仰頭出一聲充斥着殺意的狂暴吼聲。
在這蘊含着狂暴能量的咆哮吼音之下,下方的山谷,猶如地震一般不斷的震動着,一些高聳的山峰,竟然是被生生的震斷了山尖。
“給我搜,一定要把那人類‘女’人給我搜出來!”
巨大的頭顱望向下方山脈,紫晶翼獅王瞪着血紅巨瞳,蘊含着殺意的猙獰咆哮,讓得滿山妖獸,急忙瘋狂的竄動了起來。
在滿山妖獸瘋狂尋找着那白髮魔‘女’之時,吳銘也是在葉狂的保護下,沒有驚動任何妖獸,一路偷偷的逃跑了。
“太刺‘激’了,那‘女’人最後一招太強了,若不是那紫晶翼獅王躲得及時,恐怕連它的腦袋都會被‘洞’穿…”回想着先前高空中那幕驚險華麗的戰鬥,吳銘心頭便是有些感到‘激’動,這種強者對撞的一幕,在外界可難以出現一次啊,隨即又有些後怕,要是那‘女’人不是準備用自己血祭,而是直接殺了的話,那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出了山谷,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幾天前修煉瀑布的地方,吳銘剛‘欲’打算回山‘洞’,腳掌卻 是驟然凝固。
吳銘睜大着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那瀑布之下的河流中,那裡,一位身着血衣的美麗‘女’人,正懸浮在其上,緊閉的眼眸以及蒼白的臉頰,讓得人知道,她似乎受傷不輕。
“咕。”嚥了一口唾沫,吳銘認出來這位漂浮在水面上的‘女’人,她正是先前與紫晶翼獅王戰鬥的那位白髮魔‘女’。也是要用自己血祭的‘女’人。
看她現在的模樣,好像處於昏‘迷’的狀態,吳銘心頭頓時有些搖擺起來了,殺?還是不殺?還是救還是不救,救了她的話,恐怕會因此遭惹上此處的原住民,而且這‘女’人醒來說不定第一時間就會把自己滅了,可如果不救的話,現在的她,恐怕難逃被暴怒的紫晶翼獅王撕碎的厄難,也就等於殺了她了,也算報了仇。
就在吳銘心中猶豫不決之時,遠處的叢林中,卻是隱隱的傳來幾聲妖獸的吼聲。
“唉,算你好運!”聽着妖獸吼聲,吳銘一咬牙,快的衝進水流之中,將那白髮魔‘女’抱了起來,由於水流的緣故,這‘女’人全身上下被打得溼透,吳銘的手掌環在她的小‘腿’與後腦之處,頓時感覺到那如溫‘玉’般的嬌嫩柔滑,觸感極爲美妙。
咬了咬舌尖,將那股旖念壓下,暗道,這可是魔‘女’,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動了什麼壞心思的話,可能自己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而且,這‘女’人也不知道爲什麼那麼恨自己的老爹,要是兩人有一‘腿’的話,自己這麼想,那就罪過大了。吳銘抱起變成溼身的白髮魔‘女’,然後賣命般的對着那血祭的地方跑去,對於這‘女’人來說應該只有那裡纔是安全的吧。
抱着懷中的‘女’人衝進血祭的‘洞’府,這裡依舊血腥味十足,吳銘將她輕放在石臺上,一屁股坐在她地身旁,重重的喘了幾口氣。
在休息地時候。吳銘這纔有時間近距離地觀看這位白髮魔‘女’。細細地打量着她。吳銘心中逐漸地涌上一抹驚‘豔’地感覺。用眉目如畫。冰肌‘玉’骨這等象徵美麗地詞彙來形容她似乎並不爲過。而且。最讓吳銘驚歎地。還是此刻的她身上所蘊含地那股雍容與華貴。
目光在那張吹彈可破地俏臉蛋上掃過。吳銘目光緩緩下移。眉頭卻是微皺。只見在其‘玉’頸之下地‘胸’部位置。五道恐怖地爪痕。泛着鮮血將衣服侵染得血紅。昏‘迷’之中地她。黛眉微微蹙着。一抹痛楚隱隱地噙在臉頰之上。這般模樣。雖然有些不符合她地氣質。此刻的魔‘女’哪裡還有一絲魔‘女’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頗爲楚楚動人。
“她需要治療。”
搓了搓手。吳銘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十多個小‘玉’瓶。略微躊躇了一會。然後伸出雙手就‘欲’解開‘女’子地衣衫。不過當他手掌即將要碰觸到後者身體之時。緊閉着雙眸地白髮魔‘女’卻是驟然睜開了眼。美眸泛着一抹冰冷與殺氣。緊盯着吳銘。
“呃…你醒了?”忽然睜眼地‘女’人。把吳銘駭了一跳。趕忙退後了幾步。舉起手中地小‘玉’瓶。解釋道:“我只是想幫你療傷而已。我是不會乘人之危的,要報仇,也要等你好了再說。當然…剛纔是你昏‘迷’了。我纔想自己給你上‘藥’,雖然不知道你和我父親有什麼仇恨,但是看樣子你也是可憐人。現在你甦醒了。那你自己來吧,我走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了。”
說着。吳銘小心翼翼地將‘玉’瓶放在她身邊。然後再次退後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他可不敢等這‘女’人好了之後,那時候,自己可能就跑不掉了。
見識過這‘女’人地強橫,知道她的可怕。吳銘可是有些害怕她忽然發個飆。一巴掌把自己給胡‘亂’拍死了。那不得冤死?還有,先前,這‘女’人可是讓把自己拿來血祭的,把她治好了,說不定就是自己的死期了,所以吳銘放下‘藥’瓶就立刻開跑。
見到吳銘沒有殺自己,也沒有對自己怎麼樣,而是轉身就跑,白髮魔‘女’這才微鬆了一口氣,望向吳銘的眼眸中,少了一絲殺氣,多了些複雜的意味,不過當她準備自己動手時,卻是發現,全身處於一種麻木的狀態。
微微掙扎了一下身子,白髮魔‘女’緩緩閉目,片刻後睜開,咬着銀牙大聲道:“該死的傢伙,竟然中了它的封印術。”
吳銘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跑到離白髮魔‘女’很遠,貌似很安全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蹲在外面地角落裡,望着那半天動彈不了身子的白髮魔‘女’,嘿嘿笑着,絲毫沒有主動過去幫忙的打算。
再次掙扎了一下,白髮魔‘女’只得無奈的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偏過頭,美眸望着那蹲在地上悄悄畫圈圈的吳銘,仔細的將後者打量了一番,似乎並沒有覺得這看起來吳銘沒有因爲她要拿他血祭的事情而仇恨自己,頓時心裡更是複雜到了極點,雖然她知道那些事情和眼前的少年沒有關係,甚至誰對誰錯都不好說,但是……算了,以後不拿這小子血祭就是了,但是爲了表明自己依舊是魔‘女’,頓時又厲聲道:“滾過來,幫我上‘藥’。”
雖然聲音嚴厲到了極點,但是聽起來非常悅耳動聽,不過可能是因爲她身帶仇恨地緣故,其聲音之中,總是有着一抹難以掩飾的煞氣,這更讓因爲前世看魔‘女’少俠故事長達天生對傳說中的魔‘女’崇拜無比的吳銘對她更是沒有絲毫怨氣,反而成了崇拜了。
“我來?”擡起臉來,吳銘盯着白髮魔‘女’,眨了眨眼,低聲嘟囔道:“幫你可以,不過先說好,事後你最好別給我搞什麼看了你身子要挖眼賠命的白癡事情,還有,最最重要的是,你千萬不要再拿我和師傅血祭了。”
聽着吳銘這話,白髮魔‘女’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不說這些還好,一說起,讓她想起自己那麼多年的辛苦白費了,剛下去的火氣又一下子冒了出來,轉身看向吳銘,正準備發火,但是看到他似乎很認真的在說這件事,沒有絲毫嘲笑自己的意思,頓時心裡的火氣一瞬間消失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頭卻是忽然想着,有多少年沒人敢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了?
“我還沒那麼迂腐,只要你能管好自己的手與嘴,我自然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只是,誰是你師父?”放緩了聲音,白髮魔‘女’淡淡的說着。
“小子,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要把我說不出來,不然她絕對不會放過你和我的,唉,其實這丫頭也是可憐人,你幫她治好傷之後也別傷害她了,雖然被她困了幾年,但是,不是因爲她的話,我也可能還在沉睡,沒有甦醒過來,說起來,這還得感謝她。”葉狂的聲音突然在吳銘的腦海裡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