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吳銘竟然敢選擇與自己硬碰,三團長眼瞳中閃過一抹殘忍,體內真氣,全部順着經脈的流轉,然後轟擊而出。
“哼…”巨大的力量,讓得吳銘臉‘色’微微一白,一聲低低的悶哼從喉嚨中傳出,腳步踉蹌的急後退,直到到達帳篷邊緣厚,方纔緩緩停住。
“沒想到你竟然能在與我的硬碰中撐下來,看來你也是體修吧?”見到吳銘似乎僅僅受了一點小傷,三團長不由有些驚詫地道,要知道,體修所受地苦,可遠不是光光修煉真氣能夠比喻的,看吳銘這細皮嫩‘肉’地模樣,他很難想象後者竟然也是修煉**的人。
“看來想要對付二‘花’之境,還是有些困難啊……不過,嘿嘿,該用力了。”‘揉’了‘揉’有些悶的‘胸’口,吳銘忽然自顧自的低聲嘆道。
聽着吳銘的低低自語,三團長不由得眉頭一皺,旋即冷笑。
吳銘手一招,那‘插’在地上的長劍就到了手裡,瞬間,他的氣勢提升了一倍不止。
原來真的沒有盡力嗎? 深吸了一口涼氣,三團長再次望向少年時,目光中,多出了一分凝重與駭然。
沒有理會對方的眼神變化,吳銘輕輕舒展了一下身體,體內瞬間暴涌的真氣,讓得他渾身充斥着力量。
“抱歉,剛纔拿你當了一下試煉石,不過,接下來,咳咳,還是試煉石,這招我練成後還沒有用過呢。”擡起臉來,少年清秀的臉龐上噙着一抹怪異,衝着三團長微微笑了笑,然後身形驟然閃掠。
面前的影子一閃而過,三團長尚還來不及反映,少年輕輕的聲音,便是在耳邊緩緩響起。
“結束了,啼血傭兵團的三團長……”
隨着背後的輕聲響起,一股兇猛的劍氣,驟然出現在三團長背後。帶着無盡的火焰。
感受到這股劍氣的強橫,三團長臉龐一變,腳掌一蹬地,嘴中出一聲怒喝,在他的後背,蒼白的火焰顏‘色’急瀰漫。
“火焰劍!”
心頭的冷喝聲,讓得吳銘身體驟然一繃,平滑的袖子,被猛烈的勁氣震得嘩嘩作響,劍一揚,然後猛的揮出,短短的距離,長劍上所攜帶的兇悍力量和無盡火焰,卻是傳出了一股尖銳的破風聲響和呼嘯之聲。
身後響起的尖銳呼嘯聲,讓得三團長的臉‘色’一片駭然,這看似無害的火焰,竟然好似要把整個世界都給焚燒。
“嘶嘶!”焚燒的聲音,在帳篷之內緩緩的回‘蕩’着,經久不息的聲音,極爲的刺耳。
吳銘面無表情,火焰劍重重的砸在三團長的後背心處,從腳掌處泄‘露’而出的一絲強猛勁氣,直接將立腳的地面,炸出了一個半尺的深坑。
“嘶嘶…”輕輕的異響,伴隨着一絲絲火焰,逐漸的在三團長背間蔓延開來,不過,只是瞬間,便是被三團長體內急涌的真氣給壓制了下來。
“我說過,憑你的實力,破不了我的防禦!這火雖強,卻焚不了土。”緩緩的迴轉過頭,三團長森然笑道。
“那可不一定…”淡淡的笑了笑,吳銘卻是收回了長劍,嘴角微掀,輕聲道:“爆!“嘭…”
沉悶的聲響,從三團長體內驟然傳出,其臉龐上的笑意,也是迅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駭然的驚恐。
“噗”一團火焰,從三團長嘴中狂噴而出,他那堅硬的身體,就像被人身 體裡面放了火一般,瞬間有裡到外的燃燒起來。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遍失落之森。但只是瞬間,卻成絕響。
再看,卻只是發現一堆灰燼,別的什麼都沒有,吳銘淡漠的搽了搽手。長劍歸鞘,然後轉身緩緩離開。
清晨地陽光,從天際灑落,透過樹枝的遮掩,稀疏的照在下方那安靜的營地之中。
寂靜的營地內,一些昏‘迷’在地的傭兵,忽然‘迷’茫了睜開了雙眼,緩緩的坐起身子,互相彼此相望着,半晌之後,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的傭兵們。心頭猛的一‘激’靈,迅的爬起身來,望了望寂靜地營地。然後握緊武器,對着營地中間的帳篷快行去。
“三團長!”站在帳篷之外。一名傭兵高聲喊了一句,卻並未有絲毫的迴應。
再次靜等了片刻,所有傭兵心頭泛起了一股不安,一名傭兵搶先一步,手中大刀。把將帳篷地布簾砍斷。
布簾緩緩飄落,其內的景象。終於是出現在了所有人地眼中。
除了一堆人形灰燼之外,什麼都沒有。
“三團長呢…啊,這是,三團長,被人燒死了!?”
“啼血傭兵團的三團長被人殺了!不但如此,還把屍體直接焚燒了,真是慘不忍睹啊。”
“聽說下手的人。正是被他們懸賞的那位少年。”
“嘿嘿。內部消息,那位叫做吳銘的少年。已經殺了接近二十名的啼血團員了。”
“嘖嘖,啼血傭兵團,這次臉可真要丟光了,被一個不足二十的少年搞得這般狼狽,哈哈,看血酬那傢伙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囂張?”
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的風聲,只是短短一下午,整個青山小鎮,幾乎人人都知道了啼血傭兵團三當家被吳銘斬殺焚燒成灰的事情,一時間,無數道戲謔與看熱鬧的目光,都是開始匯聚向沉默中地啼血傭兵團。
幽靜地小房間之中,聽着‘門’外‘侍’‘女’的情報,屋內正在小心翼翼地配置着‘藥’粉的白衣‘女’子,‘玉’手微微一顫,小瓶中‘藥’粉的配置,頓時宣告失敗。
輕輕的搖了搖頭,白衣‘女’子將小瓶小心放下,明眸流轉,俏美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低聲道:“吳銘那傢伙竟然還真的採取報復了,而且還那麼狠,不但殺了人,還把屍體都焚燒了,真是有些毒辣了?”
‘玉’手理順着白裙,雲柔優雅的在椅上坐下,然後從懷中貼身衣物內取出一卷七彩的書卷,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嘴角微翹:“能夠擊殺那三團長,那也就是說,吳銘現在,至少也在二‘花’之境左右了吧?真是恐怖的修煉度,這才幾個月不見呢…”
“小姐,萬掌櫃想要見您。”‘門’外,忽然傳來‘侍’‘女’柔柔的聲音。
聽着這通報,雲柔黛眉微蹙,這萬掌櫃,便是萬‘藥’齋的主事人,最近幾日,至從被啼血傭兵團傳出一些風聲後,這傢伙便是經常來找自己,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讓他進來吧。”將七彩書籍貼身收好,雲柔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不管如何說,自己現在也算是寄人籬下,對於他這位主人,這些面子自然是不能不給。
“呵呵,雲柔小姐最近還好吧?”就在‘侍’‘女’傳話後不久,一名身着名貴長袍的男子,便是笑眯眯的走進房間,對着雲柔含笑道。
擡了擡美眸,望着面前這位中年男子,雲柔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轉身彎腰在旁邊的桌上斟了兩杯茶水。
坐在椅上,那萬掌櫃望着那身姿彎成美妙弧度的雲柔,最後目光緊緊的盯着後者那窈窕纖細的柳腰,眼瞳之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的光芒。
在雲柔轉身的霎那,他非常適合的收回了不規矩的目光。端着茶杯,將之輕放在桌上,雲柔紅‘脣’微啓,輕聲道:“萬掌櫃找我,可是有事?”
“呵呵。”笑了笑,萬掌櫃雙手捧着茶杯,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美人‘玉’手所帶來的餘溫,手掌不着痕跡的搓了搓茶杯,抿了一口,笑道:“想必你也聽說過那名叫做吳銘的消息了吧?”
“嗯。”雲柔俏臉平靜。臉‘色’並未因此而有什麼異樣變化。
“你在進入山‘洞’尋寶的時候,他也跟在一起吧?”目光微微閃爍,萬掌櫃忽然笑道。
“萬掌櫃,我想你或許搞錯了。”搖了搖頭,雲柔淡淡的笑道:“我與吳銘公子的確在一起過,不過當時是因爲我在採‘藥’,差點失腳落入懸崖,他僥倖幫了我一把而已,至於那什麼山‘洞’尋寶,抱歉。我們還真未見到什麼寶藏,不過,我倒是聽說。在護送我們回來的時候,啼血傭兵團忽然離隊。似乎是尋找到了什麼。”
“如果萬掌櫃對那什麼寶藏感興趣的話,倒不妨拉着另外兩大傭兵團的團長,一起去啼血傭兵團中看看他們運回來地那東西。”雲柔微笑道,眼神中充滿了危險的光芒。
聞言,萬掌櫃臉‘色’微變,旋即笑道:“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呵呵,既然你與吳銘認識。那如果日後再看見他的話,可以讓他來我們萬‘藥’齋,雖然啼血傭兵團勢力很強,可我萬‘藥’齋,也並不懼他們。”
“若有機會,我會幫忙轉達,不過我與他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萬掌櫃也不要放太大的期望。”雲柔隨意的道。
“呵呵,好,那便先不打擾你了。我出去辦點事。”笑着點了點頭。萬掌櫃再次與雲柔聊了一陣,然後便是起身告辭而去。
望着那緩緩關上的房‘門’。雲柔瞟了一眼先前他所喝過的茶杯,輕聲自語道:“看來他還是沒打消念頭啊,唉,希望你別幹那些讓我失望的事吧,雖然我實力不強,不過…你真當我泡的茶,能‘亂’喝嗎?”
‘玉’蔥指輕輕的點了點碧綠的茶水,腦海中閃過那華服少年,雲柔紅‘脣’微翹:“你可是第一個與我共過患難地男人哦,可別栽在這小小的青山鎮了…”
氣氛‘陰’沉的大廳中央一堆灰燼擺放着,大廳中所有人都是保持着沉默,不敢出絲毫的聲音,因爲,他們已經能夠察覺到,在大廳位上的男人身體中散出來的‘陰’冷殺意。
“我要把那小雜種碎屍萬段!”雙眼血紅地盯着那堆灰燼,血酬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森然地聲音中,壓抑着狂暴的怒氣。
望着身旁的那堆灰燼,血煞微眯的眼瞳中掠過一抹難以言明的震驚與駭然,那幾個月前,被自己攆得滿大山逃竄的小子,竟然便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作爲傭兵團中第三強者,三團長的實力,血煞心中再清楚不過,然而這位即使是自己也忌憚不已的強者,竟然便是被那不過二十的少年,給滅了…這種有些夢幻般的現實,讓得血煞心頭泛起了一股對那少年地恐懼與…更加狂暴地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