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速度忽然暴漲地吳銘,血酬臉‘色’一變,旋即有些感到不可思議,以自己三‘花’巔峰的實力,在開啓了身法武技之後,竟然追不上前面的小子?這可實在是讓他有些受打擊。
“看來他在那山‘洞’中得到的好處並不少啊?那翅膀又是什麼東西呢?莫非是法術嗎?這也是他在山‘洞’裡得到的好處嗎?”想不通吳銘底細的血酬,只能將他如此變態的原因,歸結到那山‘洞’中的神秘寶物上,如此想着的同時,血酬心中對捕殺吳銘的決心,更是堅定了幾分。
擡頭望了望那鑽進密林中消失的吳銘,血酬腳下地度再次快上了幾分,一頭衝進了‘陰’暗地林子。
剛剛衝進林子,一道夾雜着腥風的勁氣便是從身前暴‘射’而來,血酬臉‘色’微沉,手掌豁然拔出腰間地一把大刀,鬥氣凝聚,然後怒劈而下。
“嗤…”鋒利的刀刃砍進**的聲音,在林中沉悶而刺耳。
“吱!”一聲淒厲的嘶鳴緊接着響起,原來那被血酬一刀劈中的東西,竟然是一頭一階妖獸嗜血蛇。
面無表情的將刀尖上的嗜血鼠甩開,血酬望着遠處密林下奔跑的影子,腳步一動,剛想追上去,又是十幾條嗜血蛇狂撲而來。
被這些足有丈長的嗜血蛇攔下了腳步,血酬臉‘色’頗爲難看,雖然這些東西傷不了他,可卻是能把他追擊的速度給減緩下來。
就在血酬有些頭疼之時。後面的大批傭兵隊伍也終於趕到,望着自家團長被一羣嗜血蛇攔住,頓時‘抽’出武器,將十來條羣居的嗜血蛇攔截而下。
“追!”一腳將撲來地一條嗜血蛇踢飛,血酬手掌一揮,冷喝道。
隨着血酬的喝聲。又一輪無止境的追殺,再次開始。
平靜的大山,在逃與追殺之中,被鬧得天翻地覆,而作爲這件事的罪魁禍,吳銘更是頗爲無恥的把山脈中地原住民也給遭惹了出來,於是,那身後的的傭兵部隊,在追殺的過程中。不僅沒有傷到吳銘的一根‘毛’,反而因爲各種妖獸的襲擊,傷亡頗爲不小。
當追殺進行了接近一下午時間依然無果後。終於有一些傭兵忍受不了這種漫無目的的追殺,開始脫離了追殺隊伍,而隨着傭兵的退出,追殺隊伍地規模也是在逐漸減弱,到得最後,除了啼血傭兵團之外,便只有少數一些被靈級功法的‘誘’‘惑’衝昏了腦袋的人還在堅持着。
邁着有些痠麻地雙‘腿’再次奔跑了一段距離,吳銘擡起頭來望着那搖搖晃晃搖上天空的一彎銀月,不由得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身後那些傢伙對對他的鍥而不捨,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此刻的他連那鵬翼都消失掉了。
“似乎快要進入到失落之森內部了吧?這些‘混’蛋,難道就不怕遇見高階妖獸麼?”心頭鬱悶的搖了搖頭,吳銘回過頭望着後面那滿臉森然的血酬,嘴角一扯,心中罵道:“我靠,真他媽是個瘋子。”
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那在黑暗中若隱 若現的背影,血酬心頭也是逐漸地泛起了焦急,若再追逐下去,可是要進入到失落之森內部了啊。到時候那傢伙隨便往哪地方一躲便能甩去尾巴,可他們這麼多人,卻是難以躲藏啊。
心頭正在躊躇着是否要退回去之時,血酬忽然的發現,前面奔跑的影子,忽然的停了下來,微微愣了愣,旋即臉龐涌上狂喜,腳掌一踏。身形狂‘射’而出。
待得身形衝近了。血酬這才現,原來在前面不遠處。竟然橫着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而在那足足有幾十米寬的對面,便是失落之森的內部。
“魂斷崖…哈哈,吳銘,追殺就此結束了!”
緩緩的站立在距離吳銘不遠處的地方,血酬獰笑道,手掌一揮,從身後趕來地大批傭兵,頓時圍成一個半圓,將吳銘給圍在其中。
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望着面前的深淵,吳銘苦笑着搖了搖頭,想要從進入失落之森只有兩條道路,除去那兩條道,其他地方,便都是被這種深淵所包圍中,沒想到,胡‘亂’竄逃的他,竟然會剛好被堵在這裡。
“吳銘,‘交’出你在山‘洞’中得到的東西!”上前一步,血酬冷笑道。
“真的要‘交’給你?”吳銘目光在隊伍中的那些獨行佣兵身上掃過,忽然衝着血酬微笑道。
聽着吳銘這話,周圍的一些傭兵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了,他們大多都是獨行佣兵,費了這麼大的勁來追殺吳銘,可不想所有地好處都被啼血傭兵團給佔了。
眼睛‘陰’冷地盯着吳銘,血酬怎不知他話中的挑撥之意,目光環視了一下週圍,道:“各位,吳銘殺了我啼血傭兵團數十人,而且連三團長也死在他手中,這血仇,今日必要他血債血償,而且他在山‘洞’中所得之物,本就是從我兒子血煞手中所奪,今日,我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們地東西罷了,還請各位不要阻攔,等事情結束後,血酬定會重金酬謝!”
血酬此話出口,衆人便是知道了他話中意思,顯然,人家是想獨吞…
尖銳的目光在一些獨行佣兵身上掃過,血酬手掌一揮,啼血傭兵團的團員便是迅的‘抽’出了腰間武器,然後殺氣凜然的冷冷注視着那些在心中打着一些注意的獨行佣兵。
啼血傭兵團人多勢衆,這些獨行佣兵即使心中千百個不願,也只得心懷不甘的向後退了一步。
將這些獨行佣兵震退,血酬這纔將‘陰’冷的目光投向吳銘,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大刀,緩緩的對着背靠深淵的吳銘行去。
“‘交’出東西,讓你死得痛快!”
望着那滿臉猙獰的血酬,吳銘微微聳了聳肩,嘆了一口氣,手心一翻,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手掌一擡,將之抗在肩膀上,微微擡頭,清秀的臉龐揚上淡淡的笑意。
“有種過來拿!”
望着那忽然變得平靜下來的少年,血酬眉頭微皺,緊了緊手中的大刀,冷笑道:“我還不信,你今天能長翅膀給我飛了!咳咳,你還真有翅膀,不過你那翅膀似乎飛不起來吧,哈哈。”
邁着大步,血酬緩緩渡向吳銘,待得逐漸走近後,腳掌猛然一踏地面,身形狂‘射’而出,手中大刀,對着吳銘怒劈而下。
感受到面前那尖銳的破風勁氣,吳銘臉龐一片凝重,三‘花’巔峰於至尊中期,基本是兩個難以比喻的階級,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很難在血酬手中走出十回合。
藉助着出‘色’的躲避能力,吳銘身體微側,腳步急退,將血酬這試探‘性’的攻擊閃避而去,雙腳一錯,詭異的閃現在血酬左側,體內真氣急速涌動,右手提着長劍,對着他的腦袋狠狠的劈下。
頭頂上傳來的兇悍勁氣,並未讓得血酬太過驚慌,手中大刀一提,然後對着腦袋上劈砍而去。
“襠!”長劍與大刀相‘交’,火星四濺,清脆的金鐵之聲在深淵之旁緩緩響徹着。
第一次與三‘花’巔峰強者‘交’手,吳銘也算是領教了一下三‘花’巔峰大圓滿真氣的雄渾程度,青木劍之上傳來的勁氣,足足讓得他退後了好幾步,方纔將之完全卸掉。
與吳銘的連退相比,血酬卻是要顯得從容許多,腳步僅僅是小小的退後了半步,身體便是穩穩的立了下來。
“團長,殺了他,替三當家報仇!”
“殺了他!”瞧着吳銘一招落下風,周圍的啼血傭兵團團員頓時興奮的喝了起來。
“好武器!至少是極品靈器。”目光泛着一抹驚疑,血酬緊緊的盯着吳銘手中的青木劍,驚歎的搖了搖頭,旋即冷笑着瞥着吳銘:“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想要靠兵器獲勝的話,那還是識時務的把東西‘交’出來吧。”
甩了甩有些痠麻地手掌。吳銘目光森冷地盯着血酬。手中長劍緩緩擡起。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然後竟然當着衆人地面,閉上了眼眸。
望着行止略微有些詭異地吳銘。血酬眉頭緊皺。有些拿捏不定前者究竟是想幹什麼。
包圍着吳銘地啼血傭兵團員。也是被他地舉動搞得一愣。不過片刻後。卻是雙手抱着膀子。戲謔地目光。猶如看待落入貓爪之中。垂死掙扎地老鼠一般。在他們看來。不管吳銘再如何掙扎。也絕對不可能從實力在三‘花’巔峰大圓滿地團長手中跑脫。
目光‘陰’鬱地盯着閉眼中地吳銘。血酬心頭卻是逐漸地泛上一抹不安。特別是當他忽然察覺到周圍天地間靈氣‘波’‘蕩’越來越劇烈時。這股不安。頓時顯現在了臉龐之上。
雙手緊握着大刀。心頭不安地血酬。也不再管雙方實力身份地差距。邁着小心翼翼地步伐。緩緩地對着吳銘踏去。
瞧着血酬這般凝重地神‘色’。周圍地傭兵也是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面面相覷了一眼。手中地武器。不由自主地握得緊上了幾分。
“裝神‘弄’鬼的傢伙,去死吧!”腳步再次一踏,進入到攻擊範圍的血酬,臉龐上浮現一抹猙獰。再不遲疑,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對着吳銘脖子劈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