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一個模特過來找左葳搭訕——如今的小姑娘們出道早,眼睛都毒着,慣會見風轉舵,只見澤天新交了女朋友,又這般隆重地給她慶生深知一時半會是貼不上去的,便轉而去與女主角交好。可不是嗎,小說裡與女主角關係好的配角,往往戲份也會多一點。
澤天趁這個當口對顧柏然道:“怎麼樣?”那神情既得瑟又期期艾艾,好像這個評價至關重要。
別說左葳這樣子的女孩的確最惹人憐愛,顧柏然本身也不會對朋友的風月之事多加置喙,只笑道:“你小子行啊,美院的系花都給你摘了,聽剛纔的意思還金屋藏嬌呢!是怎麼勾搭上的?”
澤天雖然得意,臉『色』卻也一正道:“幹嘛說那麼難聽,還勾搭呢,我告訴你我可是認真的,不跟從前一樣,葳葳可是個好女孩。”他難得講出這樣的話,顧柏然忍不住取笑道:“你這是要改邪歸正還是怎麼的?這是愛情的力量?”
澤天沒有看顧柏然,目光在場中搜尋着左葳的身影,半晌才答道:“少笑話我,等你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你就明白這種感受了。”說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頗具優越感地拍拍顧柏然的肩膀道:“當然了,你已經有姜丫頭,可沒這個機會了,不然還不被她——”做了一個割頸的動作。
顧柏然心中一動,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脫口而出道:“那可不一定。”
說話間party已經開始了,其實這種場合於顧柏然着實沒有意義,本來就是提供一個結交的機會,然而他的身份在國內始終只有別人求助於他的份,真正像《vogue》主編anna那樣的人物在內地的私人party上是不可能出現的。
人人如花叢中穿梭的蝴蝶,敬酒,談笑,男人好似幽默風趣,女人好似睿智機敏,實際上一轉身誰又記得剛纔講話的是誰呢?真真是一個劇本,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演罷了。顧柏然嘆了口氣,突然很想念那個總是很真實的女孩,毫不掩飾。
乾脆當衆猛灌了幾杯,然後推說醉了找了一個角落給江雪發起短信來。
“你在寢室還是工作室?”大約戀愛中的男女總是急於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在哪裡。倘若人們不談戀愛,移動和聯通的短信業務只怕要虧損。
江雪回道:“寢室,不過是男生寢室。”
顧柏然明知其中必有玄機,還是眉頭一蹙立刻回了過去:“膽子真大,不跟我來party,自己跑去男生寢室,在做什麼!”想了想又加了一個噴火的表情,按下發送鍵後覺得好笑,自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時光一般。
江雪回了一個偷笑的表情並着一句話:“就知道你要吃醋,我是幫一個男同學做畢業設計,男生又懶又笨,比較好掙錢,嘻嘻。”
兩人這麼你來我往的發了一氣,忽然屋子裡的人呼啦啦地全往外跑,顧柏然不明所以地擡起頭,一個相熟的模特轉頭對他道:“顧少也出來看啊,天少安排了焰火呢!”
潁川之言:那個在喧鬧的舞會上,有一個值得他躲在角落裡發短信的人,多麼值得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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