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我——”說了一半卻又咽了下去。
他本來想說,是他不對,那天在火鍋店他莫名其妙地冷落她,無緣無故地讓她走,還不聯繫她,其實他自己現在也忘了到底是爲了什麼——好吧,他承認他就是個小心眼愛計較的男人。
還是不道歉吧,那多難爲情,他會對她好就是了。
江雪渾然不知顧柏然在想些什麼,摸摸他的頭髮道:“味道怎麼樣?我可是頭一次做這種洋玩意兒,其實可簡單了,就是拿着這咖喱的料放在鍋裡煮唄,你寧願吃漢堡都不自己做,真懶,活該餓死你!”一時又感嘆道:“哎,第一次做西餐我還是別說大話,要是把你吃壞肚子了我就責任大了。
也是,她當然會燒菜,不過她燒的菜都是麻婆豆腐,青椒肉絲或者更通俗一點就是辣椒炒瘦肉,水煮魚毛血旺之輩,務必會讓吃的人一面眼淚鼻涕一把抓一面大快朵頤直呼過癮,像那種健康而精緻的三明治,配方複雜而功效神奇的靚湯,那濃郁而香醇的原磨咖啡,那新鮮而清淡的海鮮,卻是打死她也不會的——甚至都沒想過去學會。
有的人吃的是飯,有的人吃的是品位,怎麼好放在一起比?
“那個……我在倫敦Bond男裝店訂了一套西服,你可以拿去拆了看看結構……”這是他一時間能想到的能讓她高興的事。
“啊?Bond男裝是高級定製啊,拆了……這怎麼好意思呢……”說是不好意思,腳卻沒有不好意思,早就一溜煙兒地衝進了臥室,只聽到她興奮地大叫,“太好了,大師的作品就是不一樣!”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畢業典禮了,各種先進和榮譽都差不多定了下來,江雪拿到優秀畢業生並由此得到一個留京的名額算是已經比較確定的事,她給媽媽打完電話報喜後想了想又給顧柏然打了電話。
晚上自然是在他家過夜,兩人精疲力竭地激烈糾纏了一番後躺在牀上邊喘着氣邊說聊起天來,顧柏然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你……不是應該這幾天來那個……”
“哪個?”江雪心中一跳,反問道。
“例假啊!”見她不明白一樣,顧柏然只好直說出來,“我記得你以前都是每個月這幾天來。”
“so?你要說什麼?”江雪身子沒動,語氣不似剛纔那麼熱烈。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你該不會是……pregnant吧?”懷孕這個詞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因爲沒有準備而顯得可怕,只好用不帶感**彩的外語代替。
“怎麼可能?”江雪斷然否定,幾乎像是爭吵一般。他們的安全措施嚴密,甚至她有時候明明算準了安全期,她事後不放心還會再去買一粒毓婷吃掉。
“凡事都有可能的,哪有100%的保證。”顧柏然慢吞吞地道,瞥了她一眼,見她不自覺地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