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宇將自己建設一支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的想法在社民黨例行會議上作了報告後,社民黨內對於他的這個舉動反響不定。
雖然林宇身居高位,還是社民黨的最高經濟政治顧問,但是該報告他還是要報告的,畢竟跟人家合作就等於把自己納入了人家的體制裡,就等於按照別人的體制走。
雖然說林宇對於自己乾點什麼都要拿到社民黨的會議上討論這種事情十分反感,但這並不會成爲他實現自己計劃的阻礙。由於艾薇莉的身份和林宇的目前身份有着極其重要的地位,那些黨派代表最多就是用言語給自己的心理上添堵,至於其他的干涉根本沒法做到。
就算是這樣,一向自由慣了的林宇還是十分不喜歡這種會議。
其實按照他的身份和工人運動陣營領導者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參加這種會議並報告自己的舉動目的,但是社民黨裡還是有一大部分人不喜歡他這個人,他提出的工人解放思想嚴重的觸及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不能任由林宇的勢力擴大。
社民黨最開始的主要構成人員就是這些大中資本家們,他們是黨派的元老也是組建了黨派的最原始的力量,現在突然加入了一個最高經濟顧問,一邊搞着自己的私兵一邊對着工人們說自己這些企業家的壞處,這讓他們就忍不了了。
就算艾薇莉是領袖,但是她並不是黨魁,就算她有着高階法師的實力,在很多時候也都必須要向這些元老低頭。
至於說黨派的另外一部分人,他們的心思就簡單多了,這林宇這麼有實力有頭腦,那一定要把他們捆綁上我們社民黨的戰車,鑑於他看起來十分年輕,想必各種慾望都極爲旺盛,又因爲偉大的領袖艾薇莉也是個妙齡少女,這簡直是郎才女貌,領袖只需要和他聯姻,毫無疑問就能把他的心牢牢地鎖定在社民黨這一邊,也就不用擔心社民黨的內部穩定性了。
什麼?你說林宇已經有了妻子還不止一位?這算什麼問題嗎?
先別說現在帝國法律根本沒有禁止重婚,其次以我們領袖的美貌和溫柔淑雅的性格,怎麼可能輸給他現在的兩位妻子呢……
這種說法倒也新奇,好像還有着可以採納的地方……
艾薇莉對這種說法只是出來澄清了一句“在革命成功之前她不會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於是這種言論也就煙消雲散了。
社民黨內的最後一部分人,也是極爲少數的一部分人,則已經完全的變成了林宇的死忠粉,他們紛紛扔掉了社民黨的黨證,轉而戴上了工人運動陣營的鐮刀錘子徽記。
林宇很清楚這件事情,況且加入進來的人還有着一定的人才存在,所以他就把這些人利用了起來,把比較人才的交給了內務委員埃裡希或者宣傳委員戈博斯,不怎麼人才的就下放到了工廠去和工人們一起學習先進思想……
這一套他可以說是十分熟悉了,老實說,上個時空大學的學生組織內的勾心鬥角都比現在這種黨派鬥爭要複雜的多……
所以現在最多的意見還是這些資本家所產生的遏制林宇發展的意見,而艾薇莉也不得不向他們妥協,開始要求林宇必須列席會議並且上報他的活動。
林宇曾經試圖給艾薇莉灌輸過取締這些資本家在黨內的地位,將社民黨轉爲專制政體,由艾薇莉一人進行完全的掌控,但是艾薇莉的政治頭腦並不笨,她很清楚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把權力完全讓林宇在未來的某一天掌控,而自己這個黨魁也將成爲對方的傀儡。
所以當林宇談到這個建議的時候,艾薇莉總會像狐狸一般狡黠的避開這些話題。
對此林宇也無可奈何,他不得不承認艾薇莉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自己的理論所感動的人,雖然她現在對自己的計劃進行大力幫助,但那也只是因爲自己有着讓她幫助的能力,總的來說,她雖然是在幫助林宇,但是實際上還是在爲了社民黨而已。
又或者,她其實已經成爲了真正的黨魁,完全可以壓下那些資本家的意願,但是爲了制衡林宇就裝作一副自己兩面爲難的樣子,而讓林宇在報告上進行彙報。
林宇在臺上編造理由的時候,看着艾薇莉那張好像是在微笑的臉,總感覺這個第二種想法貌似是真的,自己被這個姑娘擺了一道……
對於由斯科爾茲內作爲教官的那支特種部隊,林宇的解釋滴水不漏,他說那是自己企業保護傘公司爲了避免在未來的革命中受損而建立的一支應急保安部隊,人數不會超過五十人,武備也不會有魔導炮戰車這種類型的重裝備。
在場的人一聽,好像沒什麼毛病啊,每個人的企業都有類似的安保隊伍來着,畢竟爲了防止暴民衝突一定規模的武裝還是需要的,但就算這些十分正常,他們按照林宇提出的那個十分詭異的思想來思考,總感覺林宇這傢伙似乎在不懷好意……
這個時空的人根本沒有特種部隊的理念,他們眼中的軍隊戰鬥那就是兩邊的常規士兵通過各種武器進行廝殺,而部隊配屬的魔法師則用魔法互懟,直到一方徹底敗下陣爲止,上次大戰也就證明了這一點,銀月帝國和芙蘭共和國的部隊在貝爾根王國陷入了漫無邊際的拉鋸戰,魔導炮,戰車在大戰中紛紛被拉上戰場,場面異常慘烈。
所以他們也就認爲,當一支部隊沒了戰車和魔導炮這類重裝備,還缺少着一名合適的戰士或者魔法師作爲壓陣,那就根本沒有了戰鬥力。
持有着這種思想的他們自然覺得林宇這一支僅僅只有五十人的小部隊,既沒有魔法師有沒有戰士,甚至連重武器都沒有,自然不會成爲林宇壯大自己勢力的手段……
這麼一想,他們便瞬間覺得林宇建一支部隊沒什麼,所以只是在口頭上做了一番質疑,除了讓林宇十分不爽之外便再無下文了。
但是他們不瞭解的是,林宇不僅有着重火力,而且他所持有的重火力足以武裝一支團級的部隊,並且他本身還是一艘十分強大的戰列艦,一輪火力覆蓋就能有着禁咒級的威力……
這不是他們想的保安團隊,這特麼是一支比正規軍還要正規的特種部隊啊……
林宇自然不可能傻到把這種事情都跟他們說,既然他們那麼認爲,那就讓他們認爲吧。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林宇沒太大關係了,雖然他仍然要作爲高級顧問列席會議,但他是半點操心的意思都沒有,先是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了半天,像是在規劃一個小隊的人員構成,在弄完了這些後更是閒的無聊,想了想後把破格坐在自己身後的夢影叫到了自己身邊,讓她向另一側轉頭,接着開始給女孩扎一個三股辮。
他十分享受擺弄夢影這一頭冰藍色頭髮的過程,只不過其他人就不這麼認爲了。
許多社民黨的人當時就愣住了,不過在會議主持和艾薇莉的命令下,他們只好無視這邊的林宇兩人,接着繼續進行會議報告。
坐在林宇這邊的幾名元老級企業家——說他們是元老不僅僅因爲他們是社民黨的創造者,更因爲他們是真的老,在某些方面自然比不上年輕人——只得看着林宇和夢影“一臉恩愛”的樣子,內心長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
但是林宇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到了保護傘公司設立在曼琛城郊的總部。
他利用自己目前的影響力搞到了一片一畝大的平曠土地,開始在這片土地上蓋起了廠房,同時把這片土地附近的一棟樓也買了下來,作爲保護傘公司的總部大樓。
目前沒有生產力大幅度增長的情況下,這種平整土地還是很多的,與上個時空土地寸土寸金的情況有着很大的差距。
至少現在林宇得到這片土地所花費的代價很是微小。
那棟大樓還沒有啓用,畢竟現在的人手不夠,林宇只是先僱傭大批人手在土地上搭建了一系列的廠房,作爲自己的新型武器研究所,隨後又從社民黨內部挖來了一批軍事專家,爲自己進行武器研究,自己兼任着這個武器研究所的榮譽所長。
這些武器專家包括了磨導技工,部分社民黨旗下廠家——包括黑內爾的武器設計師們,當然還有林宇專門爲了偷師選出的很多工人作爲他們的助手。
這個研究得說一下,這個時空目前的常規武器是單發的魔導步槍,這種步槍都是要打一發上一次子彈的栓動步槍,要麼就是扣一次扳機發射一次的半自動步槍,類似於上個時空的全自動步槍或者衝鋒槍之類的東西並不存在。
並不是法陣連發存在困難,只是想要把連發所需的法陣縮小就很困難了。
這個時空存在着機槍,但是與上個時空和步槍比起來只是體積略大的樣式相比,這個是空的機槍因爲沒法解決連發法陣復充能的問題,導致法陣所需體積十分龐大,所以這個時空的機槍基本上都是十分龐大趕上半個人體積的那種。
在單兵作戰時根本沒什麼卵用。
林宇是個十分忠誠的優火右線學說追隨者,他認爲能用火力覆蓋解決的問題千萬不要用準度,雖然說一個好的射手可以只用數發子彈就能幹掉敵人,但林宇還是覺得比起精準來,自己遇到敵人直接一梭子壓得他不敢擡頭更好。
上個時空的事例就能很好證明這一點,本子手持精準的三八式步槍,基本上能做到五百米外斃敵,但是卻在島嶼戰鬥中被美帝用打字機和M3壓得擡不起頭來
所以林宇給這些所謂的武器專家的唯一任務就是解決這個困擾着連發武器微型化的法陣問題,同時設計出一種足以供給部隊使用的衝鋒槍和自動步槍。
除了廠房之外,剩餘的空地就是單純的部隊訓練場地了。
剩下的底盤被廠房佔了後已經不是很大了,但好在社民黨特批林宇這幫人可以借用曼琛郊外的荒地進行訓練,只是要按照使用期繳納一定的租金而已。
這片空地更主要是爲了對士兵們進行建築物奪取訓練和突發事件應急訓練的地點而存在,當然了,還有着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的教室和士兵們的住宿點。
現在林宇只是給他們發了一批槍,讓他們進行空槍演練。畢竟現在什麼都珍貴,不可能讓他們拿着裝了子彈的槍進行日常訓練,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會十分慷慨的抽出資金購買彈藥,時不時的爲這些士兵們舉行實彈訓練。
好的士兵都是用錢喂出來的,林宇很清楚這一點,一個特種部隊成員的價值要比一個不同的士兵價值高太多了。
在進行槍支基礎訓練的時候,他還在督促斯科爾茲內對他們進行體能訓練以及精神訓練。
這些訓練包括了遠距離快速拉練,基礎體能訓練,意志力訓練等等,都是林宇從上個時空裡學到的訓練法,直接拉到這裡使用了。
訓練是十分嚴酷的,爲了激勵這些士兵的心,林宇設立了一套十分龐大的獎懲機制,他把士兵分成了四個組,每個組的族長由組內最出色的士兵擔任,按時完成訓練目標的小組可以得到優先資源分配,連續完成訓練目標的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獎金。
而沒完成目標的組就沒那麼多好事情了,林宇表示,沒完成目標你就老老實實的受罰,不僅單人受罰還要團隊受罰,雖然懲罰不重,但是看着別人因爲完成目標吃香喝辣而自己這邊卻只是因爲沒完成基礎訓練而受罰的感覺肯定不好受,也算是一種激勵的手段。
在林宇這種制度下,這五十名士兵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般訓練着,一支特種部隊的雛形就這麼形成了。
一切都穩定的發展着,林宇現在等着的,就是經濟危機爆發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