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破竅境的弟子,居然爲了吳冥拔劍對付一個先天境的修士,足以見得他們的勇氣與對乾元宗的忠誠,他們在乎的並不是吳冥這個人,而是他們乾元宗的小師叔。
“哦,你們兩個確定好了要這樣做嗎?你們這個引氣境的小師叔可在我的手下救不下你們,雖然說我惹不起你們乾元宗,但是你們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在這逍遙試煉中,死幾個乾元宗的弟子可不會有人知道。”勁裝男子看來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完全沒有把放在自己脖子前邊的兩柄長劍放在眼裡。
在勁裝男子的身後,另外三個修士也是聞聲趕緊附和:“沒錯,你們兩個破竅境的修士在這裡裝什麼,你們知道逍遙試煉中誰最強嗎?靈海境的修士就是最強的,你們還敢把劍放在周兄的脖子上,你們是不想活了吧?”
“在逍遙試煉中,我們給你們乾元宗面子所以纔對你們客客氣氣的,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我告訴你,在這逍遙試煉中,你們乾元宗狗屁都不是!”
此話剛出,華枚怒不可遏正要出手,卻發現對方已經被牛牟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跟前,一把捏住了脖子,手上稍微用力就氣絕身亡,一旁的周姓男子如臨大敵,直接就擺出了戰鬥的姿態面對牛牟,他試問也可以秒殺這個修士,但是做不到如此的狠辣。
“哼,沒想到你們當中還隱藏着這樣的高手,怎麼樣,來切磋兩招?”
雖然從剛纔牛牟出手的動作,已經確定了牛牟乃是一個靈海境的強者,但是他也是靈海境實境的修士,並不是十分的擔心。
“好了,回來吧,牛哥,你們也將劍放下,這位道友,若想進入此庭院尋寶,可自行進入,我們不會阻攔也不會妨礙你們,但是還請道友自重,不要隨意詆譭乾元宗,不然道友必定走不出這逍遙試煉的秘境。”
吳冥放在手中的筆,擡頭看向他們,陣法已經繪製得七七八八,很快就可以完成,若不是他們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他都不想停下來,說完又繼續低下頭去繪製眼中的陣法。
“你憑什麼……”周姓男子一臉怒容的看向吳冥,質問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後者猛然擡頭看向他,眼中紫光逼人,更有電光在其中閃爍,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嚇得周姓男子將到了嗓子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各位請吧。”眼中紫光漸漸散去,吳冥又低下了頭,不鹹不淡的說着。
周姓男子或許還有一些不服氣,但是都被人家一個眼神給嚇回來了,再說狠話什麼的也太丟人了,乾脆就拉着身後的兩人向着庭院裡邊走去。
沒走兩步,就又聽到吳冥的冷漠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裡邊的寶物你們能拿的都可以拿,但是庭院中的那具屍首,你們若敢動,你們必死。”
三人的步伐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但立刻又繼續走進了庭院中,這個時候,吳冥才頭也不擡的又說了一聲:“以那三人的實力,取走裡邊的寶物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你們也可以進去碰碰運氣,夜裡,逍遙試煉中的妖獸會比白天活躍,在裡邊可能比外邊還要安全一些。”
這些話,明顯就是說給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聽的,最先忍不住的就是時渺,他本來就是來奪寶的,肯定不會放過眼前的機會,跟吳冥告辭一聲就隨着那三人進入庭院之中,兩名乾元宗的弟子明顯也有一些心動,但是卻不敢隨便亂動。
直到吳冥擡頭看向他們,對他們說:“你們兩個也進去找一些機緣吧,放心吧,有我們在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聽到他這麼說,兩名弟子這才放下心來,朝他行禮之後,也進入了庭院之中,最後,吳冥纔看向小丫頭華枚,問她:“你就不想進去找些寶物嗎?”
“我還以爲你這個傢伙瞎了聾了,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話呢?居然敢無視本小姐,你信不信我打你。”
對於這個小丫頭刁蠻任性的性格,吳冥是早有領教,乾脆也不理她,繼續埋頭,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陣法給畫完,揮手示意牛牟過來,將手中已經繪製完成的陣法圖給他,此時,庭院中已經傳來的碰撞與震動的聲音,看來是幾人已經開始取寶了。
喂,你畫了那麼半天,那是個什麼東西,有啥用啊?”小丫頭見吳冥又不理自己了,又跑過去跟他搭。
“那是這座庭院裡邊的陣法圖,對你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你就別問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吳冥現在心裡急躁不已,沒有多少閒工夫搭理這個小丫頭,就直接沒好氣的說了幾句,誰想到這個小丫頭還真的不說話了,就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着他們。
天氣有一些涼,吳冥又去找了一些柴火過來搭了一個簡單的篝火,牛牟研究了一會兒陣法,愁眉不展的走到他的身邊,將陣法圖擺下,有些憂愁的說:“我剛纔仔細的研究了這個陣法,這是一個極其罕見的上古陣法,我也沒有見過,只能是從現在存在的陣法中來推測一下這個陣法的作用。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整個陣法的陣眼,就是那柄插在庭院中的巨劍,但是它不僅僅是陣眼那麼簡單,更是整個陣法的靈力來源,按照我的猜測,這柄劍應該是一柄品級極高的法器,然後被當作陣法的陣眼。
那名跪在那裡的修士,應該是最初陣法的靈力來源,通過鐵鏈將靈力從修士身上抽出,儲存在法器之內,再有法器提供給整個陣法,維持陣法的運行,此法極其殘忍,修士本身爲了維持生命會不停的修行,但是陣法吸取的速度比他修行的快,最後他會靈氣枯竭,接着法陣會吸收他的氣血,直到將他吸成一具白骨,這個過程會十分的漫長且痛苦。”
將此法說出的牛牟都感覺自己的身上不寒而慄,按照吳冥看到的靈力波動強弱,這個修士生前肯定也是一個強者,但是卻被拴在此處,當作陣法的靈力來源,最後被活活吸乾致死,如果說這個試煉秘境乃是逍遙子開闢的小空間,那這個逍遙子是不是也知道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呢?
吳冥有一些悵然,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可是面前的這個人是死的,逍遙子也是死的,這要自己怎麼去尋找自己的身世呢?這個“冥”字玉牌,到底是代表着一個人的身份,還是代表着一個組織呢?那個跪死在庭院中的人,又跟自己有着什麼關係?
自己的身世之謎,好像並沒有隨着線索的出現而水落石出,反而是有了更多的疑惑,無奈之下,他只有一個要求:“牛哥,你能不能破解這個陣法,我想帶走那柄劍,拋開它對自己的身世之謎可能有一些關聯之外,這柄劍中強大的靈力如果能被我們所用,那也是一大助力。”
“這個恐怕不行,這個陣或許我們可以破開,但是這個法器能夠保存這麼多的靈力,這個陣法也有很大的功勞,法器將靈氣輸送給陣法,陣法也會在運行的過程中反饋一些靈力回去,所以說,一旦陣法被破,這個法器將再也承受不住這麼多的靈力,到時候靈力忽然爆發出來,你應該能明白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
短短的幾句話,連吳冥最後的希望都破滅了,看來這一次,除了滿腦子的疑問,自己是帶不走什麼東西了,對了,還有那塊玉佩,也不算空手而歸不是?
“還有一個事情,小冥,我看你所畫的這個陣法之後,我發現即使畫了這麼多,這個陣法也不是完整的,你看這裡,似乎是將這個陣法延伸了出去,應該是還存在別的陣法,跟它連接在一起。
並且,我發現在這個位置上原本應該有一個保護陣法,可以將這個修士與劍隱藏起來,之所以現在我們能看到這個劍跟這個修士,除了是因爲這個陣法的一角不知道被誰破壞了,更是因爲這個陣法直接跟這個修士相連,修士死後,這個陣法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效果。
因此,我懷疑,如果其他的地方也存在同樣的陣法,那也應該需要這些修士做陣眼,而在此之前都沒有修士發現他們的話,就有一種可能存在。”
“陣法中的修士還活着,他們依舊在維持着保護陣法,所以沒被其他人發現。”吳冥的眼中再次充滿了光輝,如果這個猜測正確,那自己就還有可能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
“牛哥,我立即開始尋找下一個陣法在何方。”
他激動的身體還沒站起來,就感受到自己前方的庭院中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擔心裡邊人安危的他趕緊開啓心眼通,看看裡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看才知道,裡邊的人不知道爲什麼,一連觸發了四五個陣法,這下,即使周姓修士有着靈海境的實力,也應付不過來,所有人都被陣法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