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修仙者都不由地一愣,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天宇長老到底是修爲高深,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帶着些許疑惑地指着三人中的一人,問道:“你,你是方玉子?”
那人當即點頭,笑道:“我就是方玉子啊,這一晃百年的,沒想到天宇長老您還依然記得晚輩啊!”
說着,話鋒又是一轉,道:“天宇長老,此三人乃是大師兄的至親,我們三人就是奉命保護他們的。剛纔的事情我們也是看到了的,就是這謝長平自恃甚高,起先挑釁的。”
聽他如此說話,謝長平當即就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今天挑釁的人物竟然會是凌霄御劍宗中的人,而且聽對方的言語,似乎眼前的這隻有金丹期修爲的三人,背後似乎站着一位大人物,就是凌霄御劍宗的少宗主。
頓時間,謝長平對於什麼報復,什麼教訓的念頭就都沒有了,他唯一在意的,便就是如何淌過這一劫。
“這……”何止是謝長平啊,就是天宇長老,在聽方玉子如此說道後,也同樣是傻眼了。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可是一道難題啊。若是在那方玉子沒有點名吳嶽鋒三人的身份之前,他就是將謝長平殺了,也完全可以說他們是犯了規矩,罪該如此。
可是現在,三人的身份已經擺了出來,少宗主的至親。那還真就不好了,動手吧,難免會有被人說成以伺機報復;若是就此放過,那就更不妥當了,放過謝長平這廝想要在聚寶坊鬧事這一茬不說,就是得罪這少宗主親人這一項也容不得他軟弱啊。到時候,弱了凌霄御劍宗的名頭不說,單單就是少宗主的可能的報復,也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住的。
一時間,天宇長老犯難了。有心要拖吧,可眼前又有數十萬的修仙者看着,凌霄御劍宗的榮譽就在他手中攥着,也馬虎不得啊。可以說,此時此刻,他心頭那個後悔啊,後悔不該吃錯了藥,將這方玉子的身份認下來,更狠這個方玉子不知好歹,不該將一切都挑明。
這一切的一切,自然是一絲不落地被一旁的吳劍給看了個全,聰明如他者自然也瞭解這天宇長老此時的所面臨的難處。他知道,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
當即,吳劍就將自己的意思與一旁的冷若冰說了說。冷若冰自然會意。
當下,又是兩道白光亮起,閃爍間,一身白衣負劍的吳劍頓時出現,而在他的身邊,卻是一身穿白衣霓裳的冷若冰,那清淡出塵的倩影,宛若雲中的仙子。
如果說,之前的吳劍和冷若冰二人還因爲刻意佯裝出來的平凡,讓人感覺不到他們的不同,只當他們是尋常人,並不怎麼注意他們,但是現在,情形卻全然改變。
本來在場的修仙者的目光還都放在了天宇真人的身上,等候着他的行動。可是,在他們二人出現之後,便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面對着數十萬的目光,吳劍和冷若冰二人坦然自若,修爲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很難爲外物所動了。
如果說,一般的修仙者還能以一種欣賞,或者說羨慕的目光來看待他們的話,那麼以天宇長老爲首的一衆凌霄御劍宗弟子卻是不同了,因爲他們已經看到,來人正就是他們的少宗主,他們敬服的大師兄。
當即,一衆凌霄御劍宗弟子都俯身行了一個拜見禮,並高聲齊呼:“弟子等見過少宗主。”
吳劍微笑着,大手輕輕一揮,道:“各位師弟有心了,免禮就是。”
看見這樣的場面,在場的的修仙者都不由地到抽了一口涼氣。此時此刻,他們哪還明白?眼前之人正就是堂堂的凌霄御劍宗的少宗主。
若是的大宗門的少宗主,他們或許還不至於如此,但是吳劍卻不同,由不得他們不驚歎啊。
且不說在他的身後有着天下第一大強者還有煉丹大宗師這兩位牛逼到家的師尊存在,但就是他本身,就已經相當的不凡了。
修仙才短短的二十年時光,就已經歷任風雲榜上,丹陽榜,嬰靈榜上的第一,而如今更是遠遠超脫了嬰靈榜,大有向神道榜第一這個位置邁進的趨勢啊。沒有人會懷疑,幾年後,若是風雲榜重新制定的時候,神道榜榜首的位置會不是他的。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修仙,其實與練武並無二至,都是強身修煉的法門而已。想要問鼎同期第一,那真就要徹底壓服別人的實力才行。
歷史上,每一個榜上問鼎第一的人物多了去了,可是能夠蟬聯三榜的,卻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就算如今已高高在上,步入神壇的天下第一強者,莫言真人也是沒有這樣的經歷的。
可以說,吳劍已經創造了一個歷史,甚至可是說是前無故人後無來者的奇蹟,試問,這天底下的修仙者又如何會不知道他這麼一號人呢。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鬧騰騰的聚寶坊便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再也沒有偏轉,徹徹底底地聚集到了吳劍的身上。那種崇拜,乃至“信仰”的目光,饒是吳劍的修爲高深,也差點承受不住,就此逃離呢。
“見過玄劍真人,玄劍真人千秋鼎盛,早登仙道。”也不知道誰先喊了這麼一句,頓時引起了一陣浪潮來。
“見過玄劍真人,玄劍真人千秋鼎盛,早登仙道。”
“見過玄劍真人,玄劍真人千秋鼎盛,早登仙道。”
數十萬修仙者齊聲吶喊,這種氣勢,幾乎都可以氣吞山河了。卻是吳劍身邊的熟人看得目瞪口呆。至於吳家自己,更是早就木訥掉了。
當然,在此時此刻,要說最爲震驚的人,還不是別人,而是謝長平謝大公子了。看看眼前的陣勢,在想想自己竟然得罪了這麼一號人物,他便死的心的都有了。
還一會,這聚寶坊第二層也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依舊盯在吳劍的身上,在等着他對眼前事情的裁決。
吳劍自然也是不負衆望的,大手一揮,便就很是霸氣十足地說道:“天宇長老,直接將謝長平這小子拿下吧。完了之後,便就給他們謝家發個飛信玉符過去,要他們拿出足夠的贖金來將這小子給贖回去。這贖金的數目你看着辦好了,但要可記住的一點就是,一定要讓他們謝家覺得肉疼才行。畢竟,這人若是做錯了事情,就必須付出代價的。”
“這……”天宇長老猶疑了一會,但還是詢問道:“大師兄,若是他們謝家不肯,哪該如何?”
“不肯?”吳劍冷笑,“不肯也簡單,每天將這小子的腳坎下一條來,給他們謝送去。我想,有枯木逢春術,給這小子斷肢再生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吧?”
話語才落,在場之人聽聞,心頭就是齊齊一寒。頓時間,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怖感就涌上了心頭。作爲當事人的謝長平更是面若死灰。
“饒命啊,少宗主,饒命啊!”已經被嚇得神不附體的謝長平當即跪下,不停地磕着頭。
“饒命?饒什麼命啊?你這條命挺值錢的,我可沒有要收去的想法啊!”
“是,是,是!少宗主,您大人大量,不知道能不能將那個什麼砍腳的處罰去了?雖然少宗主的門中高手如雲,但枯木逢春術畢竟也不是什麼簡單的法術啊,施展起來也相當的麻煩,想來也犯不着在小人的身上浪費精力吧?”
“嗯,你這個想很不錯,這確實很麻煩。”吳劍笑了笑,神情很是和善。
那謝長平大喜,以爲吳劍就此放過了他,就想要出現感謝。然而,吳劍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還沒有升入天堂的他,頓時墜入了地獄。
“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不過,我樂意。你既然敢調戲本少宗主的嫡親妹妹,就要有面對這一切的覺悟。”
頓時間,謝長平徹底心死。作爲謝家的家主繼承人,他很清楚,家族之所以會重視自己,只是因爲自己表現出來的稍強過其他人的天賦而已。但要他們折損掉家族的面子,還有龐大財富來將自己贖回去,卻是不可能的。
自始至終,謝長平也好,他身後的三位保鏢也好,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逃走這一說。人的名樹的影,在吳劍這位名震天下的人物的面前,想要逃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即,吳劍的手中便甩出了四道金色的劍芒,這些劍芒才一出現,便就射入到了謝長平四人的體內。就算是意行這位有着合體初期修爲的高手,竟然也是連半分的反抗都做不到。
而後,吳劍這纔對着天宇長老說道:“他們的修爲已經被本少宗封印,不用擔心他們會有什麼想法了。帶回駐地,小心看守好,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謝家的人救走了。”
“是。”當即天宇長老帶着他身邊的兩位二代弟子,將他們四人押走。
“等等,天宇長老,這件事情由你負責與謝家交涉。三天時間後,若是謝家依舊無動於衷的話,你便通告我吧。”吳劍這回是傳音。
感受到吳劍那平淡話語之中所透露出來的殺氣,天宇長老就禁不住地渾身一震,之後,卻是不動神色地離了開去。
只是在他的心頭,還是感慨着:“謝家,但願你能識趣一點吧,不然撞到了大師兄的刀口上,那後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