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由來 得長春功

…功法,並覺長生有望,遂聽從爹孃之言,娶妻生子,開枝散葉,修練功法十幾年,不見成效,雖身強力壯,氣息悠長,不見其他。那一年我三十歲,嶽州一夥巨盜窺視我家中財物,趁夜襲擊我家,我卻因在地下密室中修練這功法,第二日一早出來。

便見殘垣斷壁,屍橫遍地,全家老少奴僕七百餘口,無一活口,我瘋了似地找着爹孃妻兒,卻只得到半截戴着我送妻子鐲子的手臂,吾將家人殘肢埋下,奔去道觀請觀主報仇,但觀主卻推辭再三,數天後我獨自返回家門前,看着荒蕪之家,看着手中這錦布。

我曾拿出這錦布秘籍,想以此爲代價,清動觀主,沒想到觀主卻說,這是我爹爲了我不再沉醉山上,與觀主合謀騙我,好讓我返家傳宗接代,觀主告訴我,這錦布功法確是觀中傳了數百年的功法,修成亦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氣息悠長等種種功效,卻無長生之能”。

“唉,我嘆天地不公,我知道觀主不肯與那夥巨盜爲敵,是那夥巨盜着實厲害,並且人多勢衆,個個兇狠,我呆了好些時日,只覺報仇無望,忽然想起自己宅中埋了一箱黃金,我拼命跑過去,終於找到那院中焦木,挖開灰土,找到那箱子,裡面有黃金萬兩,想用這錢去求人,卻想到根本不夠。

忽想起父親觀主騙我的錦布,便找人將這箱子擡到三清山下最熱鬧的集市,別人看我一臉奇怪,我卻不管其它,來到集市最中間,二話不說,提手將萬兩黃金的箱子推落,“噗通”一聲然後“轟”,箱子裂開,滿滿一地黃金,閃閃發光。

我看見周圍人羣眼中貪婪,卻沒一人好意光天化日之下強搶,但我知道,我一落魄少爺,有如此金銀,必活不過今晚,站在黃金讓,我大喊“我乃白家太少爺,前幾曰那巨盜殺我父母妻兒,與我有不共戴天之愁,他們以爲我以一無所有,你們也這樣以爲,卻不想我白家數百年基業,怎會沒一點後手,現在我孤身一人,生亦何,死亦何。

但我死之前,必報滅門之仇,現在不管誰,只要拿來那巨盜一人之頭,金百兩,一小頭目之頭,金千兩,一大頭目之頭,金萬兩,只要你們能拿來那三個頭領一人之頭,黃金百萬兩,人羣當時都轟動了,但他們不知我能否拿出那麼多錢。

我告訴他們,我白家的後手便是有一個藏寶窟,每年必會往裡面運一車金銀珠寶,至今己數百載歲月,其中有多少寶物,我亦不知,但只要誰能滅掉巨盜,這寶庫便是誰的,人們看着我腳下金子,哄的散去。

當晚三清觀主便親自下來面見自己,並說與吾家交好數代,必爲吾家報仇血恨,然後三天後便有一俠客帶着一巨盜成員頭顱,自己二話不說,將百兩黃金上交付與他,他亦興奮無比,第四天,第五天,自己腳邊頭顱越來越多,黃金己沒了,自己卻說沒事,拿出自己暗中籌來的十萬兩金子。

這是自己家萬頃良田換來的,但別人不知,只道我白家金庫是真的,人們更瘋狂了,只一個月,嶽州十整萬俠客獵人便將那縱橫嶽州三十幾年的巨盜連根撥除,自己卻借祭拜之機,將家人屍骨另埋他地,看着墳前三千多死不暝目的巨盜頭顱,大笑三聲,連夜逃走,因爲白家寶庫原本就是假的,我白家正興盛,要備後手的寶庫幹嘛。

想到那羣僞君子僞俠客第二天見不到我發瘋的場景,我就想笑,哈哈,人心險惡,更勝虎狼,逃亡逃亡,我騙了他們,他們卻不信,非要得到那白家寶庫,我逃離了嶽州,輾轉不知幾年,纔來到野州,當了十幾年教書先生,又被那尋人者發現。

嗨嗨,沒想到快二十年了,他們還沒忘記,我便向這山中逃來,不知逃了多久,直到自己飢餓疲憊之中昏死過去。卻又遇到了出去換取貨物之後返回的獵人們,他們救了我,並帶我來到這村子,我養好傷後,發現這村子與世無爭,便留了下來,這一留便是四十幾年,我這一輩子也夠了”。

說完自嘲了幾聲,小晨卻心中不是滋味,看着白爺爺竟如此命途多舛,正待發問卻見白爺爺臉色正快速蒼白下去,心中太急,上前扶着白爺爺,白爺爺卻擺了擺手,“小晨,那長春決在牆角磚裡,是好東西,我雖練不成,可能知其不凡,是好東西,你好好練吧,也算白爺爺最後送你的禮物,小晨,以後出去走走吧,去見見這天地之廣大,讓白爺爺在好好看看這世間…”

頭輕輕向旁斜去,臉上掛着笑容,眼卻輕輕閉上。“白爺爺,白爺爺”淚水啪嗒啪嗒的落着,外而又人聽到屋中哭聲,進來一看,便轉身跑出去大喊起來。下一會,村中人盡皆到來,許多人泣不成聲,由其是小晨這一代和上一代人最爲悲痛。

因爲這兩代人皆是在白爺爺照顧和其所講英雄故事中長大的,孃親蘭惠也是悲從中來,但悲痛不是辦法,老爹去將已準備好的棺材取出,山中人們每到年老時都會給自己準備一個棺材,而白爺爺也早己準備好了。

白爺爺無子嗣,便讓小晨作爲其親人爲其守靈三天,村中人也悲痛了三天,三天後,這一日天有些陰沉,冷風捲着落葉,由小晨扶靈,古陽等十六擡棺,來到村後頭一坐小山坡上,這山坡上墳墓林立,爲村中世代先人逝去後埋入的地點。

原本白爺爺是外來者,但其無子嗣,孤墳孤零零一個人,所以老爹便要將其埋入村中祖輩墳中,村中多受白爺爺照顧,古無一人反對,將棺材放入坑中,小晨三跪九拜,燒了黃紙錢,扎的木人,倒了三碗酒,便起土封棺,很快一個新土包出現在這片墳地中。

衆人盡皆離去,而小晨卻仍跪在墳前,他要爲白爺爺守孝七曰,這七日小晨末曾離開墳前,吃的飯都是小蘭小夜送來的,每次小晨默默吃過,再默默跪下,無喜無悲。

七日己過,這一日晨,太陽露出頭來,驅散夜秋的寒意,小晨看着這墳,跪下磕了三個頭,開口道“白爺爺,你放心,我會學好長春功的,等我能用好黑鐵劍便出去,看一看這世間,看一看這天地寬廣",拿出酒葫蘆仰頭灌了幾口,起身離開,太陽升起,光驅散黑夜。

小晨來到白爺爺家中,走到牆角,用手敲着牆,“砰砰,砰砰,咚咚,”奇異聲響傳來,小晨用匕首敲出這塊石磚,裡面有一木盒,打開盒子,盒中一個淡黃錦布露出,拿出錦布,將石頭重新塞入牆上,離開屋子,來到村頭山坡上。

坐下展開發黃帛布,只見三個方字,長春功,旁邊幾百蠅頭小字,“長春者,大樹也,呼吸天地之氣,轉於渾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三百六十五竅穴,使身如大樹,故能氣息悠長,故能延年益壽,故能強身健休,故能生機如椿。天地之氣,有清有濁,直至三百六十五竅六盡充盈,則能返後天歸先天,造化無窮……,如此,至與大樹相仿,長壽不死,日:長春功”。

看完之後小晨打坐練習,卻怎麼也無法三元合一,只得拼命三短一長,苦練吐息之法,直練的頭暈眼花,不得不停止,喝兩口酒,站起來,練習三斬劍決,並堅持三短一長的呼吸之法,勞累不行後,喝兩口酒,打坐長春功,每日如此。

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只有小晨練功更加刻苦,每晚歸家,終是泡着藥澡昏睡過去,害的古陽每次晚上都不得不起來把兒子抱回房中,因這讓古陽十分不爽,每次告戒小晨,小晨當時都點頭,轉身卻又忘記,三個月來兩種功法交替練習,不知怎地小晨感覺身體越來越疲憊,也不知爲何,渾身用不上勁來,卻也不敢告訴家人。

這一日,小晨拿着黑鐵劍進到山中裡許處,不知覺來到第一次和小虎小彩捕獵的地方,想起小黑,也不知他怎樣了,輕笑一聲,拿起腰間酒葫蘆連幹幾大口酒,然後把酒葫蘆放在地上,移開兩步站定,雙手持劍舉起。

全神貫注,不顧其它,一聲大喝,揮劍斬出,砰一聲巨響,劍觸地,在地上留下一個幾寸寬,尺來長的劍痕,深有半尺,已破開了泥土,擊在石頭上,卻沒什麼劍氣,當然也沒什麼斷江。

小晨又大呼一聲,深吸一口氣,再次舉劍,全神貫注斬下,再次舉劍,集中精氣神,大喝,斬下,再次舉劍,集中精神,全力斬下,一次次大喝,一次次怒吼,一聲聲劍斬大地的砰砰聲,汗水滴滴落下或隨着劍的舞動飛濺,一個時辰後,小晨已揮下了百多次重劍,地面縱橫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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