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何錯之有,請老爹放過它”說完狠狠叩了三個響頭,站起身來,一步不退,古陽舉起手就想向這孽子臉上扇去,卻在半路強行止住,身後衆人皆是困惑,憤怒,皆嚷着要殺死巨狼,小晨嘆了口氣,他知道,衆位叔伯們,不會放過巨狼也就是小狼崽的。
卻在這時,小虎從衆人身旁走過,來到小晨跟前面對衆叔伯,“我也請求叔伯們放過它,它畢竟也算救過我”說完也跪下叩了三個響頭,小晨看着他,臉上一笑點了點頭。“孽子,你想死嗎?”卻是小虎老爹衝上前來狠狠給了他幾下,“啪啪啪”作響,小虎頭被扇到一邊,嘴角流血卻是不生氣,站起來看着老爹和衆叔伯,一衆人大怒。
古陽看着兒子,兒子堅定的眼神讓其心中觸動,讓其想起後以前自已的不屈,看着看着轉過頭去。“噗通”一聲跪下,衆獵人都嚇傻了,小晨小虎也傻了。“諸位兄弟,我知道我這麼說不對,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衆兄弟,獨耳狼王我一定會殺,但這隻狼救過我兒子,我古陽今天求求你們,放過他,我古陽沒求過人,今天求你們了。”說完古陽將頭叩在地上。
小晨徹底傻了,老爹一輩子從未跪過人,磕過頭,除了將自己養大如師如父的林爺爺外,末曾跪過一個人,磕過一個頭,今日末了自已,淚水模糊了雙眼。衆獵人都呆住了,趙鐵樹看着跪在地上的古大哥,看着站着的小晨他那淚水滿面的臉,嘆了一聲,轉身退出山洞,其餘獵戶看見趙鐵樹走了,又看了看跪在地上叩頭的古陽,也都嘆了聲氣,嘴上怒罵了兩聲,都轉身離開。
一會兒洞中只剩小晨小虎和古陽,古陽擡起頭,眼睛通紅,走到小晨面前,舉起手,卻只是在其頭上輕拍了一下,便轉身離開。“爹”小晨喊了一聲,再次跪下,“嘭,嘭,嘭”三個響頭,古陽腳步一頓,卻只聳了聳肩,繼續大踏步離開。
臨出洞口,“半個月後我回來"話順着洞口傳來,小晨小虎卻鬆了口氣,因爲若是大人們不回來,那他們兩個少年在這深山中想要成活,難入登天,而即然老爹會回來,其他獵人也都會跟隨而回,所以他倆放下了心,現在擔心的主要是這半個月如何活下來。
半刻鐘後,兩人將自身能吃的全拿出來,卻只有七八斤燻肉,兩三斤野草餅,就是省吃儉用,這兩個壯小夥恐怕也撐不了十天,再加上還有一頭更需要食物來恢復身體的巨狼,所需食物更多,再加上其身上治傷的藥草,來追它的另一羣狼。
想着想着,小晨鎖緊了眉頭,古銅黑瘦的臉上卻滿是不屈,而小虎卻沒想這麼多,對他而言,只要眼下不愁吃喝,答以後幹嗎?又半刻鐘小晨便理清頭緒,其一先給巨狼治傷,不然它活不久,第二保證巨狼及自己的食物,不然得餓死,第三才是防備狼羣的襲來…
一切就緒,讓小虎去多采些苦根草,第二將自己這小半葫蘆苦根草全部灌給巨狼,不管其喝不喝都強行灌下,然後用大葉子和水袋弄了清水,開始給巨狼清理傷口,切除壞死肌肉,將自己衣服拆成線,給巨狼縫合傷口,至於針自然就是魚刺了,清理時,巨狼並沒有其它動作,只是不停乾嘔着,就連小晨都爲其勇氣震撼。
殊不知是那小半葫蘆苦根酒灌下之後,巨狼苦的差點就過去了,那極苦之味,讓其實在顧不得其身上傷痛,半個時辰後,終於將巨狼身上創傷料理個差不多,接過小虎帶回的一大堆苦根草,用兩塊平坦石頭將苦根草碾爲漿泥。敷在巨狼傷口上,並用衣服爲其掩蓋傷處,至於別處,只能用藤條加荊葉了,一切弄完之後。
小虎小晨吃了午飯,將肉給巨狼了五六斤,巨狼雖沒吃飽但卻不會再給了,帶着小虎出去,在山谷中設置陷井 ,挖坑,埋尖竹,木刺,石棍等等。弄了十幾處,再然後又在山洞外挖了一個數尺深,丈長的大坑,埋上尖竹和削尖的木棍,以防不測,又在洞穴上方坡上,堆上一堆人頭大小石頭,用竹棍支撐擋住,又在洞中用兩三木棍支撐,只要發現有敵人襲來,堆倒木棍,則被其支撐的竹棍便會和其後石頭一塊落下,足以將一頭長物埋沒,卻又不會封死洞口,如此才放下心來,往後數天,小晨每天用苦根草和別的找來的草藥給其換藥,捕獲了一些兔子野雞,深山中又長年如春。
這幾天巨狼得到食物和休養,己能走動,讓小晨不得不感概,這些巨物生命力的強悍,而小晨也在空閒之餘弄了足足一葫蘆苦根酒。小黑,也就是小晨給巨狼起的名字,每次看到這葫蘆都害怕,因爲小晨自從有時間後,兩三天就能弄滿一葫蘆。
但小晨又喝不完,小虎每次看到小晨拿葫蘆過來都跑了,只有跑不掉走不動的小黑和自己對飲,自己唱一口,灌小黑半葫蘆,可吧小黑害慘了,有時小黑會想,還不如直接死了好。卻誰也不想死啊!只得熬到能動後,每次看見小晨端着葫蘆過來,跳起來就逃,就是因爲這,其好的才那樣快,讓人感慨其生命力之強悍,其實都是被逼的。
整整一週,生活如舊,雖奔波勞累卻也開心異常。直到“嗷嗚,吼”的狼嘯聲響起,小晨小虎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拿起隨身武器,跑到洞口木棍外,準備趁勢不行就推開木棍用石頭砸死來的兇狼,卻只見小黑也“嗷嗚”一聲大吼並竄了出去,叫聲親切異常,讓小晨小虎非常驚奇。
只見一會後一黑一灰兩頭巨狼從林躥出,來到洞口,卻把小晨小虎嚇的夠嗆,那是一隻纔來長,五六尺高的巨狼,滿身傷痕,卻殘暴不減,高傲不減,並且少了一隻左耳,“等等,左耳,這是小黑的母親,獨耳巨狼王",想到這小晨的心鬆了下去,只要不是敵人就好。
卻說那獨耳狼王前兩年被人類襲擊,傷亡慘重,自己妹妹獨耳巨狼也反叛自己,偷襲重傷了自己,並與另一狼羣來到這片獨屬自己的區域,將自己族羣趕盡殺絕,自己的狼子也受到重創,只得讓其藏起來,自己去引開敵對狼羣,現在纔回來,原以爲狼子已遭不測,沒想到卻還活着,讓自己非常興奮。
卻又嗅到洞中有人類氣息,想起因爲人類,自己才如此,一個暴怒,跳起向洞口兩人撲去,小虎一看,就想拽動右手將木棍移開,砸死這巨狼,卻被小晨按住了手,心中一急,卻見眼前一黑,巨狼己臨頭。同時,獨耳巨狼王身後也響起一聲哀嚎,獨耳狼王聽到後卻末反映,但是臨頭一爪卻偏了,打在岩石上,劃出幾道深深痕跡。
獨耳巨狼張開大嘴,閃露獠牙,對着兩人大吼,卻不見有其它動作。小黑路上前來,低聲嗚嗚叫着,並用舌頭輕輕舔舐着母親身上傷痕,獨耳巨狼王也不一再吼叫,因爲它從一個人類身上聞出原來自已曾要殺死,卻被兒子阻止,並告訴自己,那螻蟻救了自己後,自己才放過他,沒想到今日又從這少年身上嗅到同樣氣身。
在看到兒子身上包紮的荊葉,獠牙閃爍的大嘴閉上了,但兇暴多疑的巨眼卻仍然不時,看着眼前這兩個人類,並從中不時間閃爍着寒光。如此,倆人與兩巨狼相處了七八天,這些天來,小黑的傷好了許多,已能自己捕食,而母狼身上的傷,一開始小晨相上前去幫助它上藥,卻被它用獠牙和利爪阻絕。
這一日小虎去弄苦根草,小黑也去狩獵去了,只剩小晨和獨耳巨狼王,獨耳巨狼王正用舌頭舔舐着身上的傷口,小晨將苦根草碾成泥沫,和以前一樣多,小黑的傷口差不多好全了,根本不需如此多的藥泥,,只見小晨舉着藥泥向獨耳巨狼王走去,一步步緩慢而堅定。
就在小晨快到獨耳巨狼王身邊時,獨耳巨狼王咆哮着,獠牙顯露,呵呵作響,小晨卻用右手抓起藥泥向獨耳巨狼王傷口上抹去,獠牙己在眼前,轉瞬即是喉破。小晨卻仍堅定的向獨耳巨狼天身上持去,一尺,半尺,十寸,三寸,二寸,觸碰到。身體一僵,獨耳巨狼王己觸在小晨喉上的利齒收了回去,轉頭閉上眼睛,不再答這人類螻蟻對自己的做法,小晨卻是渾身一鬆,冷汗從肩背流不,手中藥泥輕輕向獨耳巨狼王身上傷口塗去,獨耳巨狼王卻一直僵着身體。
此時古陽帶着最後十幾位獵戶向小晨所在的山谷而去,準備帶他回家,其實古陽非常擔心,不知這十幾天,小晨是如何過的,衆獵人也沒心去責怪小晨小虎了,太狩獵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