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五氣存在不惜大耗本源救自己的話,自己變成活!”說完,便永遠沉眠在了萬年寒玉棺中,衆人聽到了這句,全部都絕望了。就連絕頂金丹他們都觸之不極,而就連太上老祖都未能達到的境界,他們…。
小晨也是如此,雙膝跪下,深深磕了三個響頭,與老者永別,現在,邁步走向遠方的小晨暮然回首,他眼中,好似穿破雲層看到了一個飛舞在空中的金色小人真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
回首,邁步而行,身影徹底消失在遠方,他卻不知,在那山上還有一位可憐人正雙眼含淚的望着他。
…一聲震天嚎叫響起,數十座低矮沙丘在這巨吼中爆散,化作滿天黃沙,似雨幕遮天,“啵”然後一道青色巨影破開了黃色沙幕,向遠人力竄去。
而直到青色巨影離開千百丈距離,凝固在天上的黃沙纔好似又恢復了自由,飛快落下,但註定它們的命運是悲慘的。
“轟隆隆"一陣山搖地動,“轟”一隻十數丈巨腳猛地穿過沙幕,將萬千可憐黃沙拍在地上,然後是另一軀數十丈高身軀,再然後是一顆近二十又不成比例的頭顱。
頭顱上兩隻丈巨大雙瞳,除此外就只是一張裂開大半個腦袋的巨嘴,巨嘴中是一排排密匝匝交錯尺長利刃,在陽光下,閃着噌亮黃光。
巨影破開黃色沙幕,兩條巨大粗壯的腿飛快向遠方奔去,同樣的三爪雙臂也瘋狂舞動着,這一隻百丈多高的龐然大物此時眼中卻沒了平時猙獰,又的唯有一種恐懼和怨毒。
數十日前,他看到了一隻不足丈許的小不點和另一羣數十丈之巨的黃色大鳥戰鬥,那些黃色大鳥大個子自己早吃煩了。
任由他們在身邊廝殺,一點也不想動,但“吼”那咆哮的不足丈的小不點兒,一下子變成了一隻八十丈巨大不點。
這一下讓自己來了興趣,尤其是那大不點的身上竟然跟他們不同,是另一種顏色,像什麼呢?大傢伙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個明白。
因爲自己除了自己身上的顏色外,在這裡從沒見過別的顏色,隨即,看着那大不點由逆勢一下反殺過去,殺了三五頭黃色大鳥,隨即狂奔逃走。
大傢伙自己坐不住了,一下將身體自黃沙中拔出來,一個跳躍來到黃色大鳥羣中,雙手揮動間,撕了幾頭黃色大鳥。看到其餘黃色大鳥瘋狂嘶鳴逃走,大傢伙也不再意。
大傢伙向大不點追去,他要弄個明白,若是可以嚐嚐跟他們不同顏色的小傢伙的味道的話,大傢伙我就更開心了。
隨着大傢伙追來,前方那大不點身影重新變小,變成小不點,然後便逃起來,而大傢伙纔不願意到手食物跑了。
便追了上去,哪知道這一追一逃持續了數天,那小不點兒跑的真快,並且不時變動方向,讓大傢伙有些煩惱。
但想想自己多跑個十天半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也任由小不點兒跑着,直到那一日,小不點領着自己來到了一株高大黃木處。
大傢伙知道那黃木厲害,但要讓追了他幾天的自己放棄,自己當然不幹,不得不加快速度向小不點兒衝去。
哪知那小不點兒身上爆發出和它身體一樣的顏色,然後一閃便來到那古樹旁,並且小小爪子一下子抓在古樹上,拋起一大塊黃色樹皮。
樹皮一離開古樹便化作沙子墜落,小不點兒身影消失在遠方,然後感到不對勁兒的大傢伙便看到,那憤怒的古木一下拔地而起,變成一尊近三百丈高的樹人。
瘋狂怒吼着向自己衝來,大傢伙對比了一下自己與樹人的身高,發現樹人比自己的兩個還要高,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自己打不過他。
打不過在大傢伙的認識中,便只有死,隨即大傢伙開始瘋狂逃命,而被激怒的樹人邁動堅硬大木腿,飛快向大傢伙追去,然後便有了現在這一狀況。
至於正在前面飛快逃着,拼命逃着的青風差一點瘋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自從八九十年前師傅將自己扔入這討厭人。不,不對,是該死的黃色世界後。
青風己記不得自己逃了多少次命,雖然數十年前自己深陷在那地心世界中時,發現有師傅給予的保命底牌。
但以師傅老人家那嚴厲個性,恐怕給自己保命底牌最多不超過三個,所以自青色世界出來後,青風尤其珍惜自己,危險的地方死都不會踏足。
每天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過着悲慘生活,,就連與那些異獸們廝殺,吞噬他們的風景精華都少了許多。
但就只這麼大的世界中,怎麼有那麼多比自己強大的存在,而且比自己強的不止一點半分,碰到了,要麼馬上逃,要麼馬上死。
但這不是最煩的,最煩的是自己就好像一個磁鐵般,那怕藏的絕對的隱密,都會被異獸們發現,而且大多是比自己大一個境界的異獸。
孃的,這怎麼打,所以他的人生變了樣,在這黃色世界中,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逃,飛快的逃,死命的逃。
這生活,簡直暗無天日啊!但幸好自己是一個樂觀的人,總能在災難面前,痛苦面前,裝糊塗,自娛自樂,而且看着由原先不足三十丈之巨的身體,到現在八十丈的龐大身軀。
恐怕用不了多少、多少年,自己便會成爲更強橫的存在,到時只待自己一突破,回到聖山上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狠狠拔師傅一把,要不半把,十根吧,不然就一根。
使勁地搖着巨大的頭顱,暗罵自己一聲膽小鬼,活該被欺負,但想想萬一師傅一生氣,又把自己扔回這黃色世界。
一有這個念頭,正在飛跑的身影猛的打了個寒顫,落地後四肢都差一點不穩,摔倒在地,但幸好他聰明,就地滾了幾十個圓圈。
一臉愁苦的向身後躍起,再次埋頭死命、死勁兒的逃,同時心裡一個念頭,嗯,等出去就拔師傅一根頭髮,嗯,就這樣幹。
想想自己出去以後乾的驚天動地的大事,青風嘴角咧起一個大大的弧度,隨後,低頭,再死命的狂奔,對於身後那一頭蠢到極致的大傢伙。
還有那一尊更大的數人,說實話,若非自己打不過他們,非扭頭回去和他們拼命,但爲了自己牲命安全,還是逃吧!
就這樣,自己、大傢伙、樹人,三人一追一逃,在這黃色世界中又逃了數天,那一天,青風擡頭,望着遠方一處小山丘上那尺高黃色小樹,嘴角咧起更得意得笑。
拼命的壓制體內真氣流動,僅憑體魄之力,飛快向那山丘上飛奔而去,而真氣一散,青風體魄雖強,但速度仍慢了數分。
身後大傢伙、樹人以及快的速度接進青風這螻蟻,而青風只是埋頭拼命飛逃着,三人身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當青風腳步躍上了山丘上時,大傢伙身影己在千丈之外,而樹人身影在千八百丈外,當跨上山丘的那一瞬,一服發自骨子裡的恐慌、寒冷襲捲全身。
雖然感知裡並未有絲毫危險,就連本能也末會有所反應,但青風自己心裡清楚啊!這尺許小樹的威力,想想數十年前那個追自己的倒黴傢伙,只一瞬便化爲飛灰。
想想自己現在竟然從其身旁經過,不怕,怎麼可能?眼睛緊緊瞅着前方,身體也向前竄着,但眼角餘光卻根本止不住的望向了那普普通通的尺許枯黃小樹。
不知怎的,雖然枯黃小樹沒有絲毫動靜,但青風卻好似感覺到,當自己望向了它的那一瞬,它動了一下,怎麼可能?
青風心中怒罵?罵的是自己,身體一陣僵硬,隨即四肢不穩,整個人被伴倒在地,然後再強大貫性下,整個身體化作一個圓球,飛快地向山下滾去。
而就在青風滾向山丘之下時,因那一耽誤,後面的大個子、大傢伙追來,一個大腳踏上山丘,然後在青風雙眼曝睜中,看到大傢伙的大腳好死不死的踩上了那枯黃小樹。
青風心一下提起,若是可以恢復人身的話,他一定雙手捂住雙眼,蹲下,爲大傢伙默哀三天,三個月、就是三年也不是不行。
然後青風覺得那枯黃小樹動了,然後便覺身體打了個寒顫,渾身冰冷,一股徹骨寒意差點將自身凍住,但青風的身影卻更撒歡的向遠方滾去。
“嗚”一聲哀嚎怒吼,尺許枯黃小樹一閃而逝,如同許多、許多年前一樣,大傢伙雙目中神采消散,“噗”滾燙熱血自全身噴涌,一下將小沙丘澆灌成黃色泥漿。
隨後在大傢伙最後一絲不解中,最後一絲清明中,身體一點點,一分分,化作一堆黃土,讓小沙丘變的更高了些。
至於青風,遠在數千丈外早早看着這一幕,眯起的雙目瞪起,隨後轉身,一句“娘希匹”,自嘴中狂噴而出,隨後再次埋頭死命的逃。
爲什麼?他看到那追逐大傢伙而來的樹人在那山丘下換了個方向,再次向自己追來,這是青風怎麼也沒遇料到的 然後一小一大兩道身影再次在枯黃世界中奔跑、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