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是釀製久了的普通酒釀,並不是猴兒酒,小晨與憐月都沉默了,如果那不是猴兒酒?猴兒酒又在那兒呢?小晨在沉思“猴兒酒十分珍貴,所藏必然十分安全,那個果池,對,果池是最安全最中心處,除了果池還有什麼?挑木,乾枯的粗壯桃樹?
不對?若是要防備外界偷取,用活樹不更好嗎?就是不用活樹,槐樹、鐵樹,那一個不比桃樹結實,那猴羣爲什麼要用桃樹那?味道不對,味道“對,味道,憐月,你覺的猴兒酒中都有那些味道”小晨忙開口問道。
“味道,對,味道”少女心中一陣發慌,因爲這是少年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讓少女的心着衆有些慌亂,就口中說不話來,腦中一片渾亂。“憐月,你怎麼了,我就是想問一問那猴兒酒中是否有一種淡淡的桃木香苦味道。”小晨看着一臉茫然的少女又開口道。
“啊!對,對,那猴兒酒中確實有一種桃木的香苦味,這酒釀中卻沒有,怎麼了,劍…劍…劍、劍晨…”少女喊完少年名字,實在無法忍受,向一旁逃開,而少年卻呆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笑意。
不久之後,再兩人吃完一隻烤羊肉,兩隻叫花雞,三隻烤兔子,數尾烤魚之後,天黑了下來,直到月亮升到正中央時,少女睡了過去,小晨將少女身上的虎皮褥輕輕給起蓋好,然後獨自一人動身返回猴羣。
不一刻鐘,小晨已來到猴羣領地,發現地上竟無一隻猴子,真焰瀰漫雙眼,眼前一片明亮,便遠遠看到那十幾株桃木上和桃木之上懸崖壁上滿是熟睡的猴羣,看來猴羣是在躲避猛獸。將真焰覆蓋全身,輕輕伴着被烏雲遮住月亮時的陰暗,像那桃樹摸去。
足足半個時辰,小晨才大呼了一口氣,看到身邊十幾株合抱枯挑樹,又皺着眉頭看了看那樹上的猴子,心想不能殺,不然,就是得到猴兒酒,她也會不開心,對了,手中覆蓋真焰,用手指輕輕彈了彈身旁的一棵桃樹,“嗡嗡”的反震聲傳來,卻只有自已能聽見。
“嗡、嗡”“嗯”聽到水的漣漪聲,然後腦中便看到一個水桶粗,上下約有丈許的水汪,“看來自已猜的沒錯,這就是猴兒酒,沒想到猴兒酒竟是藏在桃樹裡。”輕輕躍起,便在桃樹半腰處見到一處拳頭大的木柱,“看來猴子便是從這裡將果子放入桃樹中。
但小晨想了半天,也實在無法明白,它們是如何從這拳頭大小的洞口將桃樹中掏出一個水桶粗,丈長的空洞,奇怪了一會,便反映了過來。先別奇怪的,如何在不驚醒猴羣,不傷猴子的情況下盜走猴兒酒,想了半天,小晨終是下定決心。
後退兩步,站定,舉劍,全身真焰升騰半尺有餘,雙眼一片平靜,深呼一口氣,雙手持劍,“嗖,嗖”兩劍,無聲,然後小晨身上真焰更是爆漲尺餘,將劍負於背後,雙手輕撫那有酒的半截樹軀。
真焰升騰附蓋,不一刻,便將一截合抱粗,丈二尺有餘的樹軀覆蓋,然後一手輕推,便將這一截樹軀推出,同時跳起,一手輕託那上半截樹軀,只覺得沉重無比,身體一晃,差一點將那上半截樹軀晃倒。忙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慢慢下降。
其間有幾隻猴兒醒來,撓了撓頭,看了一眼光亮,便又翻身睡下,讓小晨驚出一身冷汗,好一會雙腳才落到下面那半截樹軀,稍微一休息,便又躍向一旁,輕輕將手上託着的那一截樹軀放下,臉上汗水滴落。
但看着到手的一截裝有猴兒酒的樹幹,心中開心無比,剛欲呼一口氣,只覺背上一陣極度冰冷,身上真焰猛然炸響,升騰一尺有餘,扭頭,雙眼焰光閃爍,擡頭直直望着天上烏雲,望着那大山山峰方向。剛纔只覺被一恐怖的東西盯着,卻又瞬間消失。
“難道是自已感應錯了?”小晨心中疑惑,看了看到手的猴兒酒,就欲離來,但想到剛纔那心中一悸,便反手將腰間鐵葫蘆拿出,倒出一粒鴿蛋大,不,又晃了晃,又倒出一粒雞蛋大小巨物內丹,將這兩粒內丹投入那一池果釀中才回過神,擦了擦臉上汗水,抓起樹幹,快步向那篝火處走去,並且心中想着“感緊走,感緊走,此地不對,對,明天就走。”
看着那螻蟻,扔下兩粒巨物內丹進池子,又沒傷一隻猴兒,只是取走一樹猴兒酒,大漢才收回眼。這是萬丈果酒山山峰,在白雲之上,傷拂在天地之間,滿是風雪、銀白,但在大漢身後,卻有一處千丈方圓的平闊之地,其中萬千大桃樹,正盛開結果。
裡面鳥語花香,彩蝶飛舞,小溪山嘩嘩流敞,地上萬紫千紅,中心一株十數人合抱,百丈之高的巨大桃樹覆蓋半邊天空,天空閃着一層薄薄光暈,閃着七彩光華,其上風雪了被擋在外面,好似一個倒罩的碗盤。
大漢身後數以百十計二三丈、五六丈之巨的兇猿、妖猿,默默地站着,沒有一絲一毫騷動,靜靜看着眼前站着的大漢身影,這身雖比它們小十數倍,數十倍,但無倫兇猿或妖猿卻好似看自己的王一般看着那大漢,而這大漢與那在野州千巒山脈瘦劫成功後的妖猿竟一模一樣,身上散發着紫紅兩種光暈。
小晨扛着桃樹軀幹在林中小心而快速的穿行,因爲這桃樹軀幹着實太大了點,在樹木繁盛的林中實在不好走,花了足足半個時辰,小晨才又回到篝火處,看到仍熟睡的少女,小晨輕放下挑樹軀幹,伸手輕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拿起酒葫蘆喝了兩口酒,然後便輕輕坐下運轉長春功。
他卻不知,在其閉上眼時,少女熟睡的臉上嘴角輕輕翹起。
小晨悠長的弱有弱無地呼着氣,感受着體內重新聚集的真氣,丹田中,拳頭大淡黃色氣旋中,三十滴淡金色液體圍着最中心那一滴純金色液體緩緩轉動着。隨着真氣自丹田中涌出,在體內運轉一個大周天又回到丹田中。
每一個周天,淡金色真液都會旋轉一週,同時那純金色真液都會跳動一下、顫動一下,然後便有一點淡淡黯淡的金色光點自三十滴淡金真液中傳出,匯聚成一點明亮的金色光點,並進入金色真液中。
每一次大周天都有一點金色光點進入金色液體中,使其越發壯大,越發明亮、磅礴,但是當小晨運轉夠三十六個周天,三十六點金色光點產生並進入金色真液後,不管再如何大周天運轉,都只會使丹田中真氣增多充盈,淡金真液好似疲憊了一般,不再產生金色光點。
小晨卻並不十分在意,只靜靜運轉着長春功,直到月亮己越過頭中,已是四更天了,小晨睜開雙眼,輕輕呼出一口悠長濁息,喝上兩口酒,然後向山上一突起岩石上走去,那裡距離這篝火處不過裡許,自己轉瞬即可到來,並不怕有什麼東西威脅少女。
然後小晨便在那岩石上拔劍,舉劍,分步,凝神,聚氣,卻並不動用真氣,然後在沉默中,劍斬下,只心裡大吼道“斷江。”然後劍於空氣磨擦的爆鳴聲、呼嘯聲傳來,數十丈外的一株大樹猛烈地搖晃,被那突起劍風掃落千百落葉,帶來一陣嘩嘩聲。
小晨覺得聲音不大,吵不醒睡夢中人兒,小晨便靜下心神,舉劍,斬下,舉劍,斬下,舉劍,斬下,…重複不知幾何,小晨心中的“斷江”也不知喊了多少次,在小晨忘乎所以地斬劍中。
那熟睡的少女卻嘟起了嘴,一臉不願,好似被人打擾了美夢一樣,嘴嘟了一會便又輕呼了口氣,轉身睡去。不過裡許遠,小晨所造成的他不以爲響的行爲,對於一個普通人可能確不影響,但對於一個二流高手來說,卻定能被這聲響驚醒的。
這一天,天破曉,小晨揮出最後一劍,收劍,而皺着眉頭的少女也舒展開了眉頭,氣息平緩的睡去,小晨收劍,輕聲輕腳來到小溪邊,“噗通”一聲,忍不住跳進水裡,然後冰涼的水打在身上,飛濺的浪花打在水面,如玉珠連響,讓勞累了一夜,滿身酸汗的小晨痛快無比。
卻不知這一聲響將剛熟睡的少女又吵醒了,少女睜開迷糊的雙眼,看着那在水中嬉戲的少年,心裡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又閉上眼睡過去,好一會,小晨洗的舒坦,又趁機捉了幾尾溪水中大肥魚。
將熄滅的篝火中堆上幹木柴,然後便又“噼啪,噼啪”燃起火來,將幾尾魚洗乾淨,肚子中塞入山中野調味料,然後用乾淨大竹葉裡起來,又將和好的稀泥將竹葉包起來,埋入篝火中,然後小晨出去尋找野物,前進的方向卻再也沒敢靠近那猴羣和山上,而向山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