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焰州以北九萬里處,林城之外十里處,一對少年男女站立在那土坡之上,這二人,少年英俊瀟灑,少女美麗動人,兩人皆有一種不同凡人的氣勢,並且眼眸中皆清澈如星辰。
而且兩人相貌與一個人有七八分相似,誰呢,平凡而有不凡,誰呢?“小蘭,你說,流傳與此的劍鬼劍晨是咱兄長嗎?”“當然,一定是,並且咱們問過那王大哥,他描述的和咱兄長一模一樣,不差分亳,必定是他。”
“真是他嗎?出來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一看,可知爹孃有多想他?”“喂,我都沒說,你一個大男人說什麼,沒想到兄長竟己是超凡存在,三劍斬淫虎,劍斬三老,劍滅葬鬼門,這一件件都是哥哥做的嗎?哥哥好厲害。”
“是啊!厲害到都忘記家了。”聽着兩人說話和樣貌,兩人竟是小晨的小弟小妹,小蘭、小夜,至於爲什麼。
小晨離家七年後,小夜、小蘭十六歲,兩人因爲修煉長春功的緣故,越發超凡脫俗,不入凡塵之列,而且二人心中也多了一種想走出深山的願望,所以這一年山村又一次對外貿易,小蘭、小夜便一起同行。
而這可讓蘭惠心中不安,到不是怕兩人受到傷害,練了大兒子留下的功法後,只這七年,蘭惠便發覺自己已超脫了,心中平靜自然,並且力若千鈞,神奇無比。
蘭惠擔心,是擔心自己的小兒女也會如大兒子般,出去了,便不再回來,如此,蘭惠在丈夫面前埋怨,楚楚動人之色讓古國不忍拒絕,但已答應了兒女。
最後古陽大手一揮,一家四口全部一起出去貿易,就當一次運行遊玩罷了,現在古陽覺得自己己能保護妻兒了,一家四人歡歡樂樂地隨着大部隊出外貿易。
村中這一次要出去一百多人,五十多輛牛車,在山中行進了二個月才走出羣山,看到山外廣曠無邊的天地,小蘭、小夜、蘭惠以及不曾出來的人,皆震驚了,一衆人直接前往鉅野城貿易。
至於爲何如此,因爲村人皆有了內氣,練功只七年,再加上大量服食苦根草,己初見成效,個個身體嬌建,力大如牛,氣息悠長,村中十八歲以上成人十之有六皆產生了內息。
就連十八歲以下少年了孩童也有二三成產生內息。因此,村民們纔有自信。衆村民在鉅野城呆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村民們四處遊玩。尤以古陽一家四口,更是將鉅野城看了一遍,遊玩了一遍。更是聽到那劍鬼劍晨的傳聞。
初一聽到劍晨之名,蘭惠便激動站起,看着丈夫說,“這劍晨一定是晨兒,晨兒有出息了,竟鬧出這諾大威名,即如此,怎麼還不回來看看他爹孃。”
說道這,蘭惠哭着撲入古陽懷中,抽哽着哭泣,更讓古陽心中心疼不己,同時心中對大兔崽子更是恨的牙癢癢,“等大兔崽子回來,老子非修理好他,看他還敢不敢讓他孃親傷心。”
看着古陽咬牙切齒地說着,蘭惠競被逗笑了,失聲道“咱兒子都是一方大俠,聽說還是超凡存在,想必傷害非常,你能打的過?老不羞。”說完笑了起來。
看到婆娘笑了,古陽才放下了心,同時聽到兒子已是超凡存在,超凡啊!聽說是神仙般存在,自已,自己是他老子啊!怕什麼。”蘭惠只看見古陽臉上一陣變幻。
隨後古陽臉色一變,怒聲道“哼,他就是超凡存在一方大俠又如何?老子是他爹,我打那兔崽子,那兔崽子還敢還手。”
色厲俱察的模樣,可吧蘭惠笑的合不攏嘴。心中也開懷了,畢竟知道了兒子不僅還活着,而且還闖出如此名頭,再看到人們說其超凡時的神往,想來兒子很好,想到這,蘭惠放下了心。
半個月後,就在一衆村民換齊一百輛牛車貨物返村時,小蘭、小夜獨自將老爹的出來,看到兩人眼中渴望,古陽只覺腦子發熱,最終不待兩人開口說話便說道“多陪你們孃親兩年,待到你們成年後,便隨你們。”
二人聽到後,撲上去抱着爹爹,讓古陽擔憂着兒女的同時,心中感概,雛鷹總會飛出巢穴,去尋找一片更加寬闊的天空,如此小蘭、小夜回村後,對孃親百般順從,讓蘭惠都嚇了一跳。
雖然自己兒女如此孝順是好事,但突然如此懂事,讓蘭惠很開心,同時心神暗歎,兒女總要離家的,兩年後,兩人十八歲,便在蘭惠千叮囑,萬告戒下,灑淚持劍負裝前行,離家而去,去闖蕩這天崖。
兩人出來後,便一邊融入世俗之中,一邊順着哥哥兄長的傳說、足跡遊走在野州、三山、巒州,並親自去看了、感悟了兄長最後一次出劍的劍痕,感受着劍痕中那種平靜、熾熱,讓兩人敬佩和自豪。
並且,他兩人在這外出一年內也仗劍除惡,從小小惡匪到亡命天涯之惡徒,盡皆命喪二人之手,讓二人小有名氣,而名氣最大之事,卻是二人出來九個月後,仙宗出世之機,古國境內。
數處大山大澤,無人之處,皆突然爆發出無上光芒。光芒之衆多,萬紫千紅,一處處光芒匯聚,終於覆蓋整個古國,在古國萬丈空中勾起了一座無盡之門,這便是龍門。
這一日,古國多處爆發動亂,而小蘭、小夜所在野州也有一處大亂,野州三位一流惡人帶着數千高手圍攻容城珍寶樓,欲搶其珍藏,珍寶樓中又只一位一流客卿,眼看不敵。
小蘭、小夜持劍而出,兩人競爆發出強大戰力,力敵三大惡人,併力戰半個時辰,終與容城珍寶樓主以利益請來的三位一流大高手,六人合力,將三惡誅殺。
但龍鳳戰三惡,小龍影夜和小鳳冰蘭之名也傳蕩野州,而自那天門浮世之後,人們會突然發現,身邊出現了一些奇怪之人,這些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或美或醜,但都有一個特點,超塵。
此時古國古州境內,一處千丈雪峰上,一片雕欄玉砌,房屋幢舍中,最靠近山峰處,一座小小院落中,一座身着白衣的絕代女子和一位身着藍衣的華貴婦人,兩人望着外面終年不曾停下的落雪,靜寂,直到。
“影月師妹,你真捨得讓女兒離開你,跟我回宗?”那華貴婦人臉上有意動,眼中卻有一絲心疼。“水柔師姐”那絕色女子回過頭來,臉上滿是絕決和掩不住的疲憊。
“你應該知道,我女兒被那葬鬼門老祖留下的不知什麼至寶貫穿丹田,五臟六腑,奇經八脈盡斷,我也沒想到月兒被傷竟如此嚴重。
“若非我以冰神丹護住其最後一點生機,再加上千年玄冰將其冰封,鎖住肉體,月兒恐怕早已死去。現在只有宗內萬載玄冰潭再加上萬年寒髓才能爲月兒再造丹田,重朔身體,不然,月兒撐不了多久了。”
說完絕代女子看着屋中一汪幽藍冰泉上,起浮着一塊丈許幽藍色玄冰,裡面好似有一道身影,模糊不可見,但即使模糊卻也可以看出其必是一位絕色人兒。
絕代女子眼中滿是慈愛,忽聽身旁華貴婦人開口道“師妹,水…”話末說完,便被絕代女子一臉煞氣的打斷了,“那個負心人,提他做甚,這一次若不是爲了女兒,我怎會讓女兒去到他身邊,師姐,你帶着月兒走吧。”
說完轉身揮手,那丈方圓幽藍色玄冰便輕飄飄浮出,落在那華貴婦人面前,不再看一眼,那華貴婦人看了看倔強的師妹,又看了看玄冰中的可憐人兒,心中發酸,直想落淚,卻止住,嘆了口氣。
“師妹,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說完,手一揮,一層藍色水幕浮現,將自己和玄冰包裹,然後,華貴婦人另一隻手掐了一個莫名動作。
口中喃喃唸了幾句,藍色水幕幾下閃動,便消失在小院屋中,雪山之頂,孤獨小院,寂廖石屋中,那絕代女子臉頰有淚水滴落,山上雪還一直下着,就像其以前,或以後一樣。
焰州,一處數千丈火山中,一道襤褸身影正開心地順着火山口內壁之字形的石階開心的往下跑着。不一會,襤褸人影便站在火山底部,看着那仍沽沽冒着焰花的赤紅熔岩。
又看着三十七個,不、三十八個石爐,石爐沉在無盡赤紅巖漿中,每個爐中皆有一汪液態物體,每團液體都在旋轉着,流動着,閃爍着不同的光華。
但,唯有一個拳頭大小石爐中,一粒豆大銀色石頭卻還完好無損。整整三年了,那人影攏了攏眼前長髮,臉上滿是苦澀地笑,就連那淺紅色奇石,經過三年熔岩之力也化成一汪液體。
這小小石頭怎麼就是不化,想到這,人影嘆了口氣,又想起三個月前,火山口上空的天地異變,浮現一座龐大無比,橫跨南北東西的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