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盤古開天闢自古相傳,更有三間七界之說。

人間界乃是世間各界的根本。浩土,廣瀚無邊;大地,山靈水秀,風光無限。但由於人類本性貪婪自私,便集聚人馬霸佔一方,原是一體的人間界被強行分割爲四個部洲。分別爲華夏神州、古希晉州、西方賀州、美瞻金州。除去人間界以外,各有一位尊者視爲各界的統領,各界早在開天之時便定下不可擅入他界之約。

千萬年來各界一直相安無事,直到華夏神州突然顯現出一道金光,金光四射照映天地。

也不知是從何傳出,此金光乃是乾坤萬法神珠所發出,能定乾坤,能破萬法,得此珠者必可滅六界得世間正真的霸主。爲奪取此珠,各界尊者全然不顧開天之約,紛紛帶領各界的強者來到人間界強行奪取神珠。

人間界應貪圖享樂,爭權奪勢,四大部洲之間連年征戰,早已是不堪一擊。只有極少數人能守住老祖宗流下的修真之傳,卻也只是避世在外,雖無心爭奪此珠但難免受殃池之苦。許許多多的人、鬼、妖、魔、仙、佛、神在爭鬥中相繼死去。天地間混亂不堪。

當神珠再次顯現於世間時,如流星般在人間一閃而逝,便徹底的失去了蹤影。之後便電閃雷鳴狂風大作,烏雲迅速的遮蔽了整個天空,人間一下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各界的尊者因違背當年之約,心中有所顧忌,再加上氣象實在太過反常,神珠也完全失去蹤跡,便全部帶領自己的族人返回了本界。

各界的"人"是否真的全都撤走了呢?而神珠到底是給人間界帶來了巨大的災難還是希望?

密佈的烏雲迅速的遮蔽了整個天空,白天變得比黑夜更加的昏暗,黑暗被閃電映照得慘白。

一棵高大的銀杉被巨猛般的閃電擊中,噼啪一聲巨響,銀杉從中折斷,燃起熊熊的烈火。折斷的部分被狂風吹得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咆哮,像一隻巨獸在做垂死的掙扎。斷裂的銀杉撞在一座殘破的房屋上,原本在狂風中搖曳的房子瞬間倒塌,銀杉上的火也點燃了倒塌的房屋。暴雨傾盆而至,及時的澆滅了這場天火。滾滾的巨雷在世間久久不散,像是想驅散所有的邪惡。一切都像是世間末日的來臨。

地上是人們無力的哭喊與哀嚎,在狂風、暴雨、閃電、雷鳴前人類顯得如此的無助。這些原是自然正常的規律。但是無限的放大後這些就變成了無盡的災難,無論是誰無論活了多久都沒人有見過這麼大的狂風、暴雨、閃電、雷鳴。天與地在*中變得渾濁不堪,像是要回到天地初分的時刻。

沒有人知道這場雨下了多久,烏雲之下只有黑暗,沒有白天。這樣的天氣下沒有多少人能正常的思考,人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跪在地上祈禱。

一座山腰上有兩座房屋奇蹟般的在風雨中倖存着,山頂做了房屋天然的屏障。風透過山頂依然很大,不過剛好已在房屋的承受範圍之內。一座房屋中住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另一座住的是一個孤獨的老婦。這兩座房子都是年輕的漢子所搭建的,漢子勤勞樸實,搭建的房屋不但地勢選得好也很結實。渾濁的洪水在山腳下流過,洪水混有殷紅的鮮血,如此巨大的洪水中竟然能分辨出一絲鮮血的顏色,也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埋葬在着洪水之中。

房間中有盞昏暗的燈光,燈光雖有燈罩罩着,但還是在風中搖擺不定,像是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年輕的婦人正躺在牀上,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丈夫的手,手中的指甲已掐入漢子手背的肉中,漢子卻毫無知覺般,漢子只是滿臉的擔憂不知如何是好。婦人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抓住牀沿,手中也磨出一絲鮮血,嘴裡緊緊的咬着條毛巾,牙齒緊咬的地方也有絲血跡。老婦人正用剛從熱水中擰出的毛巾替年輕的婦人擦汗。生育本是件喜事,但在種天氣下難產便是天大的不幸了。經驗老到的老婦人也只能束手無策,如此下去怕是小孩和大人都難保全。

漢子掙脫妻子的手,跑出門外,在暴雨中跪了下來。風隨着門呼嘯而入,最後一盞燈也已被熄滅。閃電照亮了大山,也照亮了跪在暴雨中的漢子,漢子身上裡裡外外瞬間便已被淋溼。他的哀嚎被狂風與雷鳴所掩蓋,暴雨從他頭頂澆灌而下流入張開怒吼的嘴裡,雨實在太大連張嘴呼吸都顯得有些艱難。只要能讓她們母子平安就算受盡天下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麼呢。又一束巨大的閃電,而這次閃電卻劈中了漢子的房屋,或許是雨水太大,幸運的是房子並沒有被點燃。男子驚恐的跑回房中,兩個婦人都已焦黑如碳,年輕婦人凸起的肚子被天雷劈開,奇蹟的是肚子裡的孩子卻安然無恙。一陣響亮的哭啼聲喚醒了呆若木雞的父親,孩子雖已保住了,但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卻葬送在雷電之下。是該詛咒這萬惡的天雷還是該值得慶幸呢。

漢子並沒有流淚,一個人若是悲傷到了極點時是流不出眼淚的。烏雲不知什麼時候已散開,雨自然也就停了。天空有一條巨大彩虹,橫跨整個天際。到處都是一片汪洋,到處都是折斷或是連根拔起的樹木,到處都是坍塌的房屋。只有那到彩虹絢麗無比。嬰兒的哭聲也早已停止,用那剛睜開的雙眼打量着新奇的世界,一切在他眼中是那麼的新鮮。他打量着恍然間頭髮已花白的父親,一切都充滿着好奇。

漢子用僅剩的一牀被子放在木盆中,做了一個溫暖舒適的小牀。他把小孩放在木盆中,再用被子蓋在他幼小的身上。他想伸出幼小的手抓住第一個見面的男人,可是他的力氣太小沒能掙開被子的束縛,也只能無奈的放棄。漢子來到原本屬於大地的河川前,把木盆緩緩的放入河水之中。河水很急,木盆順着河水急流而下,漢子不忍,順着河流跑去想撈起河中的孩子,只是已經都已太晚。跑了一段後漢子終於發現這只不過徒勞無功罷了,站在河水邊看着消失的木盆,呆呆的出神。既然是上天選擇讓你出生,那你就聽天由命吧!

雨雖然停了,山腰上的兩座房子卻着起了火。房子內有兩具焦黑的屍體,還有一個失去理智的漢子。僅剩的兩座房子也在大火中化爲灰燼。

絢麗的七彩虹,如同巨大的橋樑橫跨天際,讓世間任何的景色都爲之暗淡。巨大的災難過後便是新生的希望,生極便是死,死的極致便是生。

鳳凰山連綿百里,峰巒起伏,其中

三座最高峰名爲鳳凰三峰。傳說有隻鳳凰在此三峰中各修行一千年,爲滿三千年後脫鳥身化形而成仙,後人便取山名爲鳳凰山。鳳凰三峰中有個一脈歷史悠久的修真門派——鳳仙派。

鳳仙派傳承已有兩千餘年,只是門派中兩千餘年來竟無一出類拔萃的人物。在修真一派中可謂是——"史長而無一精良。"

高山之上霧氣繚繞,遠遠望去,宛如仙境。

兩個身着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背上都揹着個竹簍和柄劍,簍中裝的都是些生活的必須品,萬惡的暴雨不但阻隔了日夜的交替更阻擋了人們正常的生活。雨雖然停了,但雨水所積的洪水還在河流中奔騰。

兩人均是鳳仙派的弟子特奉掌門之命到塵世中購置物品。年長的是師兄華青山,年齡稍小的便是師弟楊帆。兩人自小上山,同出一門,關係極好。

華青山拍了拍還在趕路的楊帆道:"喂,師弟。你等等,你看那河中漂浮的是什麼啊?"

楊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道:"好像是隻木盆。"

華青山顯得有些焦急,忙說道:"我說的是木盆裡面,像不像一個小孩?"

"小孩?師兄我看你是眼花了吧,這洪水中怎麼會有小孩。"楊帆顯然不相信,並用手拍了拍華青山的肩膀以示安慰。

華青山把背上的簍子取了下來遞給他,說道:"你幫我拿着簍子,我撈起來看看再說。"年輕的男子也只好站在原地抱着簍子等他。

抱着簍子的他還不忘提醒道:"師兄,可要小心點。"

原本河面並不算寬,但自從上次的暴雨過後,一條小河也形如大江般寬闊了。河水中有許多的雜物浮在水面,可能是被風吹斷的樹枝也可能是被水沖塌的房屋的碎片。華青山突然身飛如燕,在河水上虛點幾步便已來到木盆旁,虛空之中彎下腰雙手端起木盆一個轉身又踏水回到了岸邊。一條如萬馬奔騰的急流在他腳下宛如康莊大道。

楊帆見他端着木盆回來,忙湊過去觀看,只見一個玉粉雕琢般的嬰兒正咧着小嘴對他歡笑,孰不知自己早已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咳咳……師兄,幸虧你目如神電,要是也和我這般粗心恐怕這小孩就要葬身在這洪水之中了。"楊帆有些尷尬的道。

華青山把木盆放在地上,連同被子把嬰兒又抱了起來。那嬰兒乘着被子鬆開的空當把一雙小手從被子中伸了出來,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又像是在鼓掌歡呼。華青山自然聽出了他的自責之意。忙開導道:"師傅曾說過,世間萬物自有定數。一個小小的木盆能隨着這般洪水漂流而不被撞翻沉沒,就算是普通人見了現在這洪水中救人怕也是千難萬難。他能遇見我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這小孩子的造化。"

楊帆吐了吐舌頭,顯然不是很滿意這樣的說法。兩人救得一條幼小的生命自然十分高興,當然不願爲這樣的問題再做糾纏,楊帆道:"師兄,我們都已到了山腳,這裡已經不會再有旁人了,我們還是趕快御劍回去像師傅覆命吧。"

華青山點了點頭,顯然也正有此意。兩人右手舉在胸前捏一個劍訣,口中唸唸有詞,突然背上的寶劍自行出鞘橫在空中,兩人輕輕一躍便已落在寶劍之上,疾馳而去。

鳳凰三峰又分別爲,鳳冠峰,鳳心峰和鳳尾峰。三峰高聳入雲,平日裡之見山林密佈,雲霧繚繞不識山頂真容。

兩人並肩驅劍,直欲登天。一路向上景色幽險奇峻,奇巖飛瀑,倒掛恆川。好一句"飛流直下三千丈,疑是銀河落九天。"兩人驅劍來到主峰鳳冠峰,停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地面全是漢白玉所鋪,亮光閃閃。廣場前方放置三鼎,成三足立鼎,與鳳凰三峰坐落之勢相好吻合。鼎中不時有青煙飄起,氣味淡薄清香,聞之讓人心中無比舒暢。

與之廣場聯通的是一座寬大的石階,石階中央是一副欲飛的鳳凰,也是由漢白玉所鋪,石階一直通向清心殿大門。經過鳳仙派兩千年來的雕琢,宏偉壯闊。

鳳仙派人數最多時已達千人,但大多人都不耐寂寞修行留戀塵世,修真派人才凋零,亦無千秋偉業,更無長生妙法。很多人自此都絕了修真之念,之後修真一派日漸衰敗,逐漸在世人的記憶中淡去。如今的鳳仙派只是聊聊不過百人。

華青山和楊帆從石階上來到清心殿,剛到門口便見一向很少來鳳冠峰的兩位師叔也在殿中,忙躬身行禮道:"弟子華青山/揚帆向掌門,兩位師叔請安。"

這三人便是鳳凰三峰的首座,掌門徐子虛又稱子虛真人,自是主管主峰"鳳冠峰"。正坐當中,下顎留有微須,雙眼溫潤明亮端坐中央確有幾分威嚴。

兩旁便是"鳳心峰"和"鳳尾峰"的首座。三人衣着雖也是和其他人一般的長衫,但掌門色顏色卻是墨綠色,其他二人是淡灰色,衣着顏色的分明也標誌着身份的不同。

子虛真人右邊坐着的是身穿淡灰色長衫有些微胖的男子,乃是"鳳心峰"首座鐘無谷。大約五十來歲,面帶慈祥之色,看起來臉上始終略帶微笑,倒讓人有幾分情切。他的身後還站有一男一女,女人手上還抱有一熟睡的嬰兒,看個頭模樣也是纔出生不久。她看到華青山手中也抱着個嬰兒,眼中不禁露出驚奇之色還有些慈母之意。一個女人做了母親之後總會生出許多改變。

子虛真人左邊坐着的是另一身穿淡灰色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莊嚴,一看便知是個平日不苟言笑的人。自是"鳳尾峰"首座趙無言。確是人如其名,寡言少語。左右兩人卻是鮮明的對比。

女人看見了華青山抱在懷裡的嬰兒,其他人自然也都看見了。衆人猜疑:只是纔出去兩天不到,竟能抱得孩子回來了。要是華青山知道衆人這般想法定然要暈倒在地。

子虛真人皺着眉頭問道:"青山,我只是要你們去買些生活用品罷了。你手中抱的嬰兒是怎麼一回事?"

華青山微微一笑道:"回掌門,我和師弟在回來的途中,經過山腳的河流,見一木盆在河中漂流。弟子打撈起來才發現是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所以就帶了回來。還望掌門能收留與他。"

衆人心中這才釋然,子虛真人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你先把他抱過來給我看看。"

華青山恭敬的答道:

"是。"說完便走上前去,把手中的嬰兒送了過去。

就連生性嚴峻的趙無言也伸長脖子想看看那嬰兒的模樣。子虛真人接過裹在被中的嬰兒,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嬰兒的個頭很小,顯然纔出生不久,頭上有些稀薄的頭髮,雙眼烏黑髮亮。一般剛出生的嬰兒大多時間都在睡覺,但他的精神卻很足,雖然赤身LUO體,但仍想從被子中掙脫出來,也不哭啼吵鬧。這嬰兒肌膚晶瑩剔透,骨骼奇佳,於一般的嬰兒確是大有不同。

徐子虛打量手中的嬰兒一番後,臉上漸漸露出狂喜之色。此嬰兒乃是天生的修道之身,修道一途,資質最是關鍵,資質平平者窮其一生有時也不及別人一朝悟道。其他人見到掌門如此形喜於色又湊近了一分,靠得最近的便是那鍾無谷身後抱着嬰兒的女子,移動兩步便已看得真切。子虛真人手中的嬰兒雙眼在衆人中轉悠了一圈後停在了女子的身上。突然"哇……"的一聲,哭得勝是閃亮。

衆人不解,抱着他的徐子虛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站起來拍打着哄他。那女子微笑到:"爹,想必他是餓壞了。不如把讓我喂他一些奶水吧。"做母親的當然比在這裡大手大腳的男人細心許多,也更能瞭解孩子的心思。衆人這才醒悟。女子把自己手中的嬰兒遞給一直站在旁邊的男子,便接過子虛真人送過來的嬰兒。那嬰兒一到女子的手中又露出了歡笑,雖然眼中還飽含着淚珠,但那模樣更加惹人喜愛。女子抱着那嬰兒逗了他一下,便到旁邊的偏房中給孩子餵奶去了。

子虛真人整了一下那墨綠色的長衫又坐了下來,對化青山微微笑道:"青山啊,這次你算是給本門立了個大功,這嬰兒天生便是一個修道之身。我們鳳仙一派可是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人才啊。"剛纔衆人雖未瞧得清楚但也看出了一些不凡之處,但從掌門的口氣中聽到這嬰兒是個世間難尋的人才,都心中暗自欣喜。

華青山受寵若驚般,忙道:"救人於水火,乃是弟子們應該做的,這一切都是掌門和師叔們教導有方。也是這孩子和我們鳳仙派的福緣。又何得立功之言。"

子虛真人面有讚許之色,之後又黯然道:"最近出了這般多的事,想必還有許多的孩子一夜間失去雙親,慘遭孤苦於世。明日你們便再到塵世中走一趟吧,若是遇到像這般的孩子便把他們帶回來吧。今天你們就先下去休息吧。"

"是。"兩人躬身答道。說完便退出殿內。

子虛真人起身而立,感嘆道:"我們門派的古書中曾記載着妖、鬼、仙、佛、神之說。我原一直以爲那隻不過是先人們的幻想。沒想到這次爲了一個什麼乾坤萬法神珠居然連各界的尊者都在我們人間現身了。而我們人間卻如一盤散沙,成了衆界屠宰的殺場。可恨我們實力實在太過懸殊還累及二師弟的性命。"徐子虛一改先前歡笑,臉上露出悲憤之情。

鍾無穀道:"其實掌門師兄也不必太過悲傷,千年來,修真一派日漸衰敗。經此一事,許多人必然勵精圖治重振修真偉業。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廣招弟子揚我鳳仙之威。"

趙無言也起身道:"萬師兄所說極是,況且掌門師兄剛不是已收留一個不世之才。若是我們日後加以悉心教導,此子將來必成大器,如是將來讓他一統其他修真門派成爲人間之王,到那時並非沒有實力和其他六界抗衡。"他說得意氣風發滿臉激揚,全然沒有看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等他醒悟過後想坐下來卻發現離椅子已有老長一段距離,只能老臉微紅的慢慢踱步回自己的座位緩緩坐下。此時臉上已恢復了常色,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殿中的屋頂,好像剛說話的人與他毫無關係。

子虛真人聽了這番話卻陷入了沉思。這時女子從殿內一旁的偏房中走了出來,他抱着的嬰兒卻已入睡。衆人剛聽了趙無言的一篇天方論壇眼光又不由自主的投像了熟睡的嬰兒。大家心裡突然都有些期盼,希望他一夜間長大然後習得世間的萬法,一統人間成爲七界最強。

女子看衆人眼光都關注在這嬰兒身上也未多想,走到子虛真人面前道:"爹,您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

子虛真人咳嗽一聲,沉思片刻道:"想必這孩子已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他隨大水而來,便叫做'無塵'吧。"

"吳塵,無塵?"女子口中喃喃幾遍,又道:"爹,是口天之吳,還是無心之無啊。"

"當然是有無的無。"徐子虛道。

女子似乎不大滿意這名字,又道:"爹,這姓氏之中怕是沒有這個無字吧。"

子虛真人有些微怒道:"他即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卻要和誰姓好,你一個修道之人卻又在乎這般的凡俗禮節。"

那抱着另一嬰兒的男子走出來道:"婷兒也是愛子心切,還望掌門師伯息怒。"

子虛真人冷哼一聲:"這孩子先就交給你們撫養了。一定要對他嚴加管教,切不可生出歪邪之心。"

"請掌門師伯放心。"兩人同道。女子也賭氣懶得再叫爹爹。不過子虛真人倒未在意。

那男子又道:"掌門師伯,弟子還有一事,我和婷兒的女孩尚未取名,還望您給她賜個名字。"

子虛真人本就不是在生女兒的氣,只是突然有股無名的怒火。不過卻又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道:"你們寶貝女兒的名字還是你們自己取吧。"

男子道:"論門派自當掌門爲先,再說您也是她的外公,這名字理當由您來取。"

坐在一旁的鐘無谷暗自點頭對那兒子又多了分讚許。那男子便是徐婷的丈夫也是鍾無谷的兒子。兩人有三分相像,雖傳承了他慈善的面容卻少了分體胖,確是一個帥氣溫和的男子。

子虛真人有些歡喜道:"真的要我取?"說着臉轉向女兒望去。徐婷卻假裝沒有聽見也未看見一般,好像談論的是別人的孩子。徐子虛自然知道女兒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卻也不好意思主動認錯。思索片刻又道:"我看就叫鍾雨馨吧,風雨的雨,溫馨的馨。"徐婷又在那默默的唸了幾遍:"雨馨……"轉過頭婉然一笑,行禮道:"謝謝爹爹賜名。"

見他們父女二人又歡笑如初,衆人也都莞爾一笑。

子虛真人站起身來道:"時間也不早了,若是沒什麼事就各自回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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