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8章

小羽卻喜道:“前面有座橋,看來終於可以過去了。”濛濛的血色霧氣籠罩着前方,一座白色刺眼的長橋橫跨在河水之上。隱隱有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在橋上穿梭。

無塵、雨馨小寶緩步來到橫橋旁,在橋的一端也豎立着一座石碑,小羽一字一句的念道:奈何橋。

黃泉路

奈何橋上道奈何,

是非不渡忘川河。

三生石前無對錯,

前塵往事若雲煙。

黃泉路,奈何橋。乃是通過地府的必經之路,這些都是通往死亡的深淵。身後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後面是茫茫一片血霧,之前所見的景象似乎都成了一片幻覺。

無塵踏步走上奈何橋,卻駭然發現這白燦燦的長橋竟然是用雪白的骸骨堆積而成,白得刺眼,那平整的白橋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根根殘碎的胸骨,完整的頭蓋骨,粗大的肱骨,甚至還有一節節細小的手骨……兩旁各有兩根粗壯的鎖鏈做爲橋身的護欄。

兩人一獸剛漫步走上奈何橋,橋下的血水洶涌翻騰,似要衝垮這白骨累累的橫橋,好在這奈何橋據河水甚高,雖然那血水洶涌澎湃迅猛相擊卻也奈何不得。

就在無塵大量這奈何橋之際,有幾道虛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看起來似乎毫無一絲意識的靈體,或許是奈何橋上守着那些白骨不肯離去的靈魂罷了。

無塵上橋之前便已有所準備,運起八卦之威向那靈體擊去。這些靈體遠比在幻城中所遇到的那些普通邪靈卻是強悍許多,被擊中後只是稍微震退幾步而後又張牙舞爪的撲上而來。無塵大怒,掏出那許久未用的虛靈鏡與八卦合在一起,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那些被白光所籠罩的靈體瞬間便消失於無形,似都被收入那虛靈鏡中一般。

小羽見無塵運轉的八卦,合上一面鏡子後,威力大增不由奇怪的道:“你剛拿出來的是什麼啊?”

無塵微微一笑道:“這是我們鳳仙派的虛靈鏡,我對它的用處也是一知半解。”無塵把八卦祭在胸前,那些靈體也不知閃避,如同飛蛾撲火的像他們撲來。

小寶見再沒有什麼危險又回到無塵的肩膀上,無塵和小羽並排走在一起,小心翼翼的超前走去,橋的另一端還是迷迷茫茫的一片血霧,也看不清這白骨森森的奈何橋到底有多長。看着那些不懂的恐懼的靈體,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二人走出很長一段距離之後,這時橋下殷紅的河水,突然捲起一道巨浪,散發着濃烈的死亡氣息直撲橋身而來。橋身猛的一陣晃動,原本滑溜的奈何橋更讓人難以立足。那八卦頓時失去了控制化爲仙劍和普通的鏡子又返回了無塵的身上。

小羽冷哼一聲,衣袖中飛出一條綵帶,直向那翻滾的巨浪血水擊去。“轟……”一陣響亮的轟鳴過後,從血水中飛出一道毛臉大漢,手握一對流行錘,飄身來到奈何橋上,那毛臉的大漢飛身來到橋上的時,方纔止住晃動的橋身,那血腥的河水也恢復了原有的模樣。

小羽冷聲道:“你是什麼鬼怪,竟然施法攔我們的去路。”

那毛臉的大漢,模樣甚是醜陋,如牛般的巨眼,一張嘴也是大得出奇。滿臉的茸毛,配上兩根模樣怪異的犄角,和牛臉倒有幾分相像。

那大漢赤裸了上身,手中一對流星錘呼啦啦旋轉着。張開寬額的嘴巴朗聲道:“我乃守護奈何橋的日遊神,你們又是何人,竟然敢以凡人之軀闖我幽冥地府,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話未說完,手中的流星錘相互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無塵挺身道:“我來會你。”手中仙劍大放,朝着那赤裸的上身直刺而去。那日遊神興奮道:“來得好。”舞起那對流星錘迎了上來。

那對流星錘也不知重量多少,舞起來呼呼作響,竟有萬夫莫擋之勇。無塵劍光閃動,避開那對流星錘,每每在狂風的孔隙中穿去,如靈蛇一般。那日遊神每次呼出一錘便要回身防守,或是退後一步。這般打得許久,那毛躁的日遊神覺得甚是惱火,大吼一聲,身形又長了幾分。一手駕着無塵的仙劍,另一隻錘子脫手而出,朝着無塵急速飛去。

小羽大驚,無塵和日遊神相距甚近,如是這一擊被那力發千斤的重錘砸中,就算不會當場死亡,也會身受重傷。但看到無塵那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出手。

無塵見那錘子急速朝着自己的臉龐飛來,藉着那腳下滑溜的白骨,順勢向後倒去,錘子從無塵的臉上迅猛的飛了過去,錘子所帶出的勁風颳得臉上生疼。無塵身子半躺着,突然急速的旋轉起來,一腳懸掛在鐵鏈上,一個轉身,握在手中的仙劍爆發出一陣強光,強勢的向着日遊神刺去。

日遊神此時手中只有一隻大錘,泄去的力量還未收回,見他攻來氣勢比之自己剛纔還要強上幾分,大驚之下,一邊揮舞着僅有的一錘向那仙劍砸去,一邊迅速的向後退去。那碩大的錘子揮舞起來便擋住了自己的半邊身子,無奈卻怎麼也砸不中那直刺的仙劍。

無塵腳尖着地,在那白骨之上迅速的滑行着,身子還在不但的翻滾,一往無前的朝着日遊神攻去。

日遊神去勢本就慢上一分,一邊還耗了幾分力氣揮舞錘子,眨眼間便被無塵的仙劍逼近身前。日遊神又是一聲大吼,顧不上那刺來的仙劍,把手中僅剩的一直錘子也像無塵砸去。無塵的仙劍在刺中日遊神胸前時,但覺他的身軀就銅牆鐵壁一般堅硬無比。看着日遊神故計重施,卻也不敢大意,只得向一邊閃去。

日遊神大喜,藉着這短暫的空蕩,向着那血水之中便跳了下去。普通一聲,消失在滾滾的血河之中。橋身上的鎖鏈被日遊神碰撞的嘩啦啦的響成一片,似在爲無塵擊退強敵而歡慶。

那一對流星錘在空中呼呼的旋轉兩圈後也撲通的掉入血河中。

小寶見無塵得勝,歡喜的飛到無塵肩膀上,用頭蹭無塵的臉,而後又豎起前爪

做歡喜狀。小羽來到無塵身邊有些擔憂的道:“你沒受傷吧。”

無塵看了看手中的仙劍,之見劍尖上zhan有一絲的鮮血,笑着搖搖頭道:“沒事,真沒想到那醜八怪皮這麼厚,我全力刺出去的一劍也只是破了他一點點皮而已。”

小羽也很是興奮的道:“那你一招‘峰迴路轉’真是打得他措手不及啊,看來你的修爲又有所精進了。”

無塵笑道:“和你比起來還差得遠呢,我們走吧。”無塵把那日遊神打退之後,那些遊蕩的靈體一下全都消失不見了。翻滾的河水中雖然還是不是冒出一隻只雪白的手骨,但再也沒有一個怪物再興風作浪了。

這一次,無塵他們平靜的走了奈何橋,終於抵達到了對岸。血霧漫漫散去,在奈何橋的另一端卻豎立着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頭。

小寶見沒有什麼危險便縱身飛到石頭上,而後又傻傻的看着石頭髮呆。

無塵不禁想起自己當初看着刻有黃泉二字的石碑上,產生那栩栩如生的虛幻,怕小寶也是深陷其中受到傷害,忙走過去準備叫醒小寶。不料小寶像是受了什麼驚嚇,又呼啦一下飛離了石頭,在前面盤旋起來。

無塵從那石頭前走過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卻看見那石頭上清晰的刻有三個大字——“三生石”

那三生石上突然顯現一個身穿銀色盔甲,頭戴銀色頭盔,手握銀色長戟的男子,只一閃便逝。而後卻又倒影出無塵本身的模樣。無塵想走進看得更仔細點,細看之下,那石頭卻只是一塊石頭罷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剛剛浮現出的畫面就好像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無塵撫mo這三生石卻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只得搖搖頭,無奈的走了過去。小羽走在石頭前也停了下來,臉上帶着微笑眼中竟有絲淚光,卻看不出是喜還是悲,之後用手親親撫mo着那快石頭,是那麼的溫柔,就像撫mo自己的情人一般。而後又恢復了常態,笑着向無塵走來。

無塵想着自己看到那銀白色的身影,忍不住又回過頭去看看那三生石,這一回頭卻發現開始的景象又全都變了,不禁三生石消失了,奈何橋也不見了蹤影。唯一沒變的只有那奔騰留着血色的河水,一切的景色又被身後朦朧的血霧給籠罩了。

無塵有種錯覺,甚至分不清真假,總感覺看到的一切都不真實。小寶轉了幾圈又飛到無塵的肩膀上,無塵摸了摸小寶的頭,笑了笑。到了這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小羽走到無塵身旁低聲道:“你在那石頭裡面,看到了是什麼啊?”

無塵愣了一下,看着小羽滿眼的疑問看着自己。想必她也看到了一些難以說清楚的事物。無塵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看到了一個比較模糊的身影,當我想仔細的看時,那影子便消失了。好像是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

小羽聽到無塵說在三生石裡面看到的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身子忍不住一顫抖。

無塵見原本還挺開心的小羽,但一聽說那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身子竟忍不住一顫。

無塵忙扶住小羽,擔憂的道:“你怎麼了?”

小羽勉強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無塵知道她不想說便也不好再問,勉強笑了笑道:“那我們走吧。”小寶趴着無塵的肩膀上,像是在思索什麼。看到小寶剛纔的反映像是也在石頭裡面看到了一些幻景。無塵雖然想知道小寶看到的是什麼,可惜它不會吐人言,也只得搖搖頭作罷。

兩人走出這片區域後,發現前面又是一片無盡的血紅色。無塵暗道,不會前面又是無邊的彼岸花吧。

走到近處無塵才發現自己錯得很厲害,這無盡的血色竟是一片血海。更奇怪的是,這血海上沒有一絲聲響,寂靜無比。無邊無際的血海,一眼望不到頭。只是這血海靜的有些可怕沒有半絲波瀾。

小羽看了看四周,突然道:“你看那裡,有塊很大的石碑。”

兩人朝着石碑走去,發現這塊石碑和黃泉路上的石碑幾乎一模一樣,散發着古老滄桑的感覺,只是這石碑刻的是“苦海”二字。無塵只是輕輕掃了眼便不敢再看,免得又陷入那幻覺之中。

小羽嘆了口氣道:“這苦海無邊無際,真不知道要多少生靈的鮮血才能填滿這苦海。”

無塵也有些苦笑道:“這無邊的苦海,也不知道該如何度得過。也不知雨馨現在是否在受那些鬼怪的折磨。”

小羽安慰道:“既然他們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只要我們還活着便不會對雨馨怎麼樣的。要度得這苦海必須要有座船,把你仙劍拿來給我。”

無塵聽她說要仙劍,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只得掏出仙劍遞了過去。小羽接過仙劍,一邊撫mo一邊道:“這把仙劍乃是我幻化成妖時褪去的羽翼,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看到她。”無塵看她對那仙劍頗爲留戀,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雖是她身上的羽毛但此時早已煉化成劍了,若是這樣還給她也有些不妥。

小羽說完便把仙劍往空中一拋,仙劍頓時光彩大放,逐漸變化成一隻巨大的白色羽毛,白羽輕飄飄的落在苦海之上,一條白色的羽船便這樣形成了。

無塵張大嘴巴,吃驚的道:“這……這……”

小羽輕輕笑了笑道:“趕緊上船吧。”

無塵慢慢的走到這巨大的羽毛之上,踩在白如雪的鳳羽上軟綿綿,猶如騰雲駕霧的感覺一般。

小寶也從無塵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在羽毛上翻滾起來,就像到了牀上一般。無塵看到小寶這樣嬉鬧也坐了下來。

小羽衣袖一揮,這鳳羽便如仙劍一般疾馳而去。之後也在無塵的身邊做了下來。

無塵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等這次救出雨馨,到時鳳羽便物歸原主,還於你。”

小羽微笑的看着無塵道:“這鳳羽早已歸屬於你,或許這便是緣分吧。能有你保管它我已

經很滿足了,她和我再也沒有沒什麼關係了。”

無塵看着身爲妖界之皇的小羽,居然這般多愁傷感不免有些擔憂。她曾說過自己根本不想當什麼妖界之主,或許其中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吧。看着她那單薄的身影確實像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

小羽不知什麼時候靠在無塵的肩膀上睡了起來。細長烏黑的睫毛微微上翹,還掛有細小的淚珠,宛如夢幻般的寶石。嘴上還掛有一絲幸福的微笑,顯得很是陶醉。

無塵發現自己看着這張毫無暇璧的臉心突然跳得好快,忍不住伸出手去挽住小羽的肩膀。

突然間,原本平靜的血海之上掀起滔天血浪。一道道血浪直衝起幾十米高,朝着這片鳳羽直撲而來。小羽猛然身飛而起,雙手在身前比劃了幾下,右手向上一引,鳳羽也沖天而起,躲過了這滔天的巨浪。

小寶驚慌的飛到無塵的肩膀上打量起這四周的血海起來。無塵也站了起來,看着那一道高過一道的血浪,知道這苦海以不再平靜了。

小羽駕着鳳羽在浪尖上急速的飛行着,只是這茫茫血海絲毫沒有到頭的意思,原本的岸提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那巨大的血浪看到奈何不了一片羽毛,又再次掀起一道道更高的血浪撲來。小羽又只得再次升高鳳羽的高度。這滔天的巨浪,彷彿要席捲整片天地,空中全是刺鼻的血腥之味。那掀起血浪的深處似隱隱埋有一座更加巨大的石碑,血海深處也不知到底有多深,似乎有千里之遠,又似近在距尺,不過模模糊糊間,卻可以清楚的看清石碑上的幾個大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無塵竟然真的忍不住回過頭,卻只見身後又是一片茫茫血霧,哪裡又有什麼邊際可尋。

小羽有些擔憂的道:“看來這血海之中又有鬼怪作亂,能掀起如此巨大血浪的必定有非常強大的法力,一定要小心點。”

“嚶……”小羽的話未落音,血海之中便傳來一聲清脆響亮的鳳鳴,鳳鳴之聲響徹天地。

無塵忍不住看着小羽,疑惑道:“天地間有很多鳳凰嗎?”

小羽遙遙頭,臉上也大是不解之色道:“不可能的,鳳凰乃是天地間獨有的,不可能還有第二隻鳳凰。”

好像爲了證實小羽的錯誤一般,“嚶……”血海之中再一次傳來更響亮的一聲鳳鳴,小寶顯得有些害怕,忍不住要鑽到無塵的懷中。

血海之下似有一個巨大的身影在下游動,攪起一片片沖天的血浪。那身影極快,轉眼間便已追了上來。在鳳羽下突然衝出血海,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後,擋在鳳羽的前面。小羽也只得停下鳳羽和她對視起來。

無塵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這鳳凰羽翼呈七彩色,張開雙翼竟然可達幾十丈的身軀,擋在前面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巨山一般。這巨大的身影和當初在皇宮內初遇小羽時候幻化的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大的有些難以接受。尾部那最長的一根白色羽毛更是和腳下的鳳羽竟有幾分相似。

“嚶……”巨大的鳳鳴聲,讓無塵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小羽卻冷漠的看着這隻鳳凰卻沒有一絲的表情。無塵拍了拍發愣的小羽道:“小羽,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莫非它是你的姐妹。”

小羽盯着那停在空中的鳳凰道:“她便是我幻化時的模樣,天地間僅有的一隻鳳凰。”

無塵摸了摸頭,有些難以理解的道:“那她不就是你嗎,你不就是她嗎,你們兩個是一個人纔對啊。怎麼會分成兩個呢?”

小羽悽然道:“自從我遇上了你,我便不再是我了。”不待無塵再問,小羽又接着道:“你來穩住這鳳羽。”說完便飛身衝了出去。小羽懸空立在鳳凰面前就像是一個一隻老鷹叼食的一隻小蟲子。

無塵被小羽的話說的莫名其妙,不但沒有解決自己的疑問反而讓自己更困惑了。看着小羽那單薄的身軀,無塵也忍不住想衝上前去和那鳳凰大戰一場。

那鳳凰突然口吐人言,道:“苦海無邊,你們從哪裡來便從哪裡回吧。”聲音甜美至極,只是有些冰若寒霜。若是閉上眼睛無塵肯定以爲這話是小羽說的。

小羽站在鳳凰身前,問道:“你是鳳凰?”

鳳凰道:“天地間獨有的鳳凰。”

小羽悽聲道:“你爲什麼在這苦海之中?”

鳳凰道:“萬物生靈皆在苦海內。”

小羽問道:“那這血海又是如何形成?”

鳳凰道:“當然是世間億萬萬生靈的血液和骸骨集聚而成。”

無塵聽到這裡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小羽還有些不甘心的道:“那你又爲何要攔我的去路?”

鳳凰道:“因爲苦海無邊,只有我才能渡你過去。”

小羽喜道:“你真能渡我們過去?”

鳳凰道:“我只能渡你一人。”

小羽又問道:“如何渡法?”

鳳凰道:“只有打敗我,你才能真正渡得這無邊的苦海。”

小羽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會留手了。”

話一說完,小羽雙手連連齊揮,袖口中各飛出一道彩色的絲帶,那綵帶見風便長,一出手便形成漫天的彩虹,小羽的身影也淹沒在其中。

鳳凰雙羽一扇,一股颶風捲起百丈高的血水,血水居然變化成一隻巨手像小羽抓去。血水形成的巨手竟還有無數的白森森的頭骨在血水張口撕咬着。

無塵距離一人一鳳凰打鬥的地方雖然較遠,卻也能感受得到那血水的巨手中蘊含強大的力量。

此時以無法看清小羽的身影,只見血海之上無數飛舞的綵帶像長了眼睛般朝着那隻巨手卷去。雖然那巨手有股極強的氣勢,畢竟速度卻很慢,還未到達小羽的身前,整隻露在血海之上的手臂全被給綵帶包住了。被包裹的巨手,動作又緩上了許多。此時小羽的身影又顯現出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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