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邁伸手抓住三輪車,直接將車子拉停。伊卡洛斯扭頭向後一看,立刻“哎呀呀!”大叫一聲,雙腿用力,使勁蹬着腳踏板。兩支羽翼在趙邁面前上下扇動,掀起的不僅是狂風,還夾雜着多種多樣的空間之力。
三輪車努力試圖向前移動,但是趙邁把它牢牢固定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我是擺渡者,我是中立的,我現在有工作,你不能動我!”
“我告訴過你,不要直接傳送到我家裡來,稍微離得遠一點然後再過來。”趙邁一隻手扯着車子,一隻手放在了伊卡洛斯的肩膀上。從指尖傳來擺渡車特有的“堅不可摧”護盾,捏起來嘎吱嘎吱響。對於這種力量,趙邁可沒少研究,甚至還有幾次破壞性試驗。他並不直接對抗,而是運用柔和的力量,將伊卡洛斯從座位上拉起來,放在地上。
“你不能說空間是你的,別人就不能走。我是擺渡者,我擁有航行自由!我是中立的!”
“你那不叫航行自由,你那叫耳背、腦愚、心思不正。”趙邁說道:“你要是中立的,那就應該兼聽。呃……我浪費時間教育你幹什麼,你又不是我親戚。”
他舉起拳頭,然後說道:“現在,我的拳頭要自由通過我前面的這片區域,請你務必不要阻礙我的自由。你的衣服、前胸、血肉、骨骼還有後背,不要阻礙我的自由哦!”
“別殺我!”伊卡洛斯努力掙脫,他也終於體會到易當時是一種什麼感覺了。趙邁並非單純用巨大的力量鉗制他,其中還有神力、心靈異能、領域規則種種。想要掙脫,要麼在某一方面形成壓倒性優勢,要麼在各個方面都差距不大。伊卡洛斯現在不屬於這兩種任何一種,他的眼中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別殺他!”阿方索趕忙說道:“他好歹是個擺渡者,有用,有用!”
“那你拿着他!”趙邁一拳正中伊卡洛斯的腦門,心靈震爆順着拳力滲透進去,將他完全震暈。他擡起頭來看向法師,卻看到令他心驚膽戰的一幕!
儲備糧帶着小花傳送到空中,兩個人藉助自然原力懸浮在空中。儲備糧伸出舌頭舔舔牙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小花則全身散發着紅色的光芒,如同刺破黑暗的朝陽一般。
“你用小錘錘打他,就是不行!”小花高舉雙手,用可愛的童音大叫道:“太陽拳!”
天猛然黑了下來,或者說太陽在這個區域所有光芒都被小花吸收了,而小花成了這能量唯一的輸出通道。地球環境中並不存在一個太陽位面,太陽是一顆實際存在的星球,並不像阿塔斯那樣是位面能量的投影,但是小花卻用自己的力量生生製造出一個太陽位面!
這個位面不會存在太久,只是它直接擠佔了其他空間的位置!小花就是棋局中的搗蛋鬼,拿着紅色的顏料在棋盤上塗抹:“這裡是我的,這裡是我的,這裡還是我的,你不能用!”她展開的太陽位面影響範圍並不大,相比於地球來說也只是小小的一個角落,但足以將法師可用的躲避空間蠶食大半!
“衝啊阿良,去咬他!”
惡犬的身影一閃,就開始了它的傳送追擊過程。儲備糧的傳送一直遵循着一個道理:只能傳送到自己看得見的地方。它不能向幻影移形一樣是向指定位置傳送,因此不能超視距傳送。不過,他也不需要確定目標具體的空間位置,只要看到了,就朝那個地方追,僅此而已。
因此,儲備糧在老法師所在的位置來回穿梭,不斷穿過他的身影,就像趙邁之前一樣,只是老法師變得有些驚慌。他的目光不停左顧右盼,似乎是看到了儲備糧不斷追進的身影。他一咬牙,擡手抓出泰坦神雷,猛然向小花投擲。只要破壞了蠻橫不講理、還在不斷擴張的太陽位面,那他就仍有足夠的閃避空間。
趙邁擋在了泰坦神雷前面,伸手將它抓住,用心靈異能死死將它限制住。這極具破壞性的能量仍舊試圖從趙邁的指縫中溜走,就像一條溼滑的泥鰍一樣。
“哪兒跑!”趙邁張開嘴巴,幾乎呈現平角,將手裡的能量直接填進嘴巴里,然後咔吧一聲齊着手腕咬下來,直接閉上了嘴巴。他的新手在斷腕上只用了兩秒鐘就再生完畢,而這個時候泰坦神雷法術已經連帶着拳頭,被他直接吞下肚腹。“這次沒地方跑出來了吧。”
趙邁的肚子閃了幾道光,抖了抖,然後就恢復了平靜。趙邁吧唧吧唧嘴,對小花說道:“我保護你,你就安心欺負這個老頭吧!”
“能不能搭把手,我需要自然原力!”小花牙齒咯咯咯撞在一起,吐字含混不清:“我就快把他逼到角落了!”
“當然沒問題。”趙邁想了想,似乎放哪兒都不好,於是就捏住了小花的耳朵。兩個人的自然原力本就沒多大區別,趙邁的力量小花也可以調用。一瞬間,趙邁身上的藍火和小花身上的紅火同時放射出萬丈光芒,周圍的一切都被光芒填滿。
“天啊……”阿方索幾乎要跪了下來:“這是tmd神蹟啊!”
光芒之中,法師的身影一陣顫抖,然後就被狗咬中了。他身上的魔法防護不斷攻擊儲備糧,燒壞它的毛髮,遇到了下面的……鱗片?泰拉斯奎的外殼對於咒語的抵抗和反彈效果也不弱,一次永生藥劑也沒落下過的儲備糧,牙齒還具備了比蒙爪子的那種絕對破壞力。
他咬住老法師的手臂,牙齒深可及骨,然後從喉嚨中噴出了火焰!老法師不斷甩動胳膊,但根本甩不開儲備糧,除了增加自己的疼痛,就是被大火燒的焦頭爛額。儲備糧眯着眼睛,居然還有空閒發出“嘿嘿嘿、嘻嘻嘻”的怪叫,他似乎忘了趙邁就在身邊,這種時候應該只是“汪汪汪”纔對。
儲備糧斜着眼睛看到了趙邁,然後就叼着法師向趙邁展開傳送,將他從某個用來躲藏的空間拽出來。一人一狗的身影不斷抖動,就像遭遇到信號干擾的電視屏幕一樣。法師用咒語切斷了自己被咬住的胳膊,儲備糧當機立斷立刻換咬他的大腿,一副死纏爛打的態勢。終於,兩個人的圖像變清晰了,他們和趙邁終於處於同一空間。
領域立刻將他周圍的規則禁錮住,他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