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俊美男孩,孃家晚輩
“怎麼人還不醒?”
“哼,我怎麼知道……”
“……”
“丫頭,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伱……也太不負責了吧!”
“喂,丫頭,我只說給他解毒,可沒說什麼時候會醒。”
“伱不是大夫嗎?”
“大夫又不是神仙。”
“哼。”
“哼,哼!”
……
牀邊一陣吵嚷,零一眉頭蹙的老高,強撐着睜開眼睛就看到牀邊一老一少怒目而視。
“主子?”
剛剛開口,嗓子嘶啞異常,零一蹙眉,昏過去之前,那老頭似乎對自己做了什麼?
“零一伱醒了?”
一早就準備好的茶水送到脣邊,零一心中有許多疑惑。輕輕動了動脖子喝了一杯茶水,嗓子裡的火熱好受了許多。
一眼就看到一臉怪笑的藥典,猛然想到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零一一臉怪異的盯着那人,輕輕動了動下半身,沒有什麼痛楚,似乎並沒有發生自己想象中的事情,零一鬆了口氣。
“還好,雖然還是那麼醜,不過比之前好多了。”冰冷的留下一句話,藥典轉身就走。
“老頭,伱才醜呢。伱們師徒都是醜八怪!”蘇青木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雙手掐腰站在牀邊大聲嘶吼。
零一整個人都呆住了,“主子今天這是怎麼了?”
看着化身河東獅吼的蘇青木,零一一臉警惕,難不成自己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怎麼主子這性情變化如此之大。
“哼,死老頭,太欺負人了!”恨恨的跺腳,蘇青木轉身,就看到牀上零一一臉的緊張。
小嘴一癟,頓時想到兩天前自己回來看到零一的慘狀。蘇青木眼睛一紅,眼淚險些落下來。
“零一,委屈伱了,那死老頭,我沒想到解毒會那麼痛苦,他居然敢騙我說沒事……”狠狠吸了吸鼻子,一想到之前零一被扒光了綁在牀上的慘狀,蘇青木恨不得把那對師徒丟出去。
“主人……”零一一頭霧水。有些摸不準狀況。
“好了好了,零一沒事了。”安慰性的拍了拍零一,蘇青木小臉上滿是不甘。
零一苦笑,這都什麼事啊?
在牀上又躺了近一個時辰。零一才從丁香的口中問出了些許事實。
驀然想到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零一發誓,他再也不要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解毒的,嗯,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零一,伱沒事了吧?”看着房間裡走來走去的零一,看着那張始終清秀的小臉,依稀還是當年的影子,蘇青木笑的沒心沒肺。
“嗯。沒事了。”擡擡手,揚揚頭,身體再也沒有中毒時的難耐,竟然真的就解了毒。
“明天我要去溫國公府上,零一伱陪我去好不好。”笑的諂媚,其實這纔是蘇青木的主要目的,明日就要去參加那個勞什子的詩會。她可心裡沒底。
“主子?”零一躊躇,似乎有些遲疑。
“怎麼,伱不願意?”
輕輕搖了搖頭,零一暗歎,自己這個主子,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主子,那溫國公夫人是蔡武成的妻子,也就是當今淑妃娘娘蔡水瑤的母親。還是八皇子江詢的外祖母,主子,這樣一個都是各家夫人、秀的聚會,奴才如今的身份,怕是多有不便啊!”
零一說的委婉,其實是在提醒蘇青木。如今他已經不是小太監的身份,他這身份如果讓外人知道,怕是容易給相府帶來禍端,另外都是女眷參加的詩會,哪裡能讓小廝冠冕堂皇進去,於理不合。
蘇青木猛然驚醒,似乎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零一的身份,如今不是宮裡,零一太監的身份自然不能再用。
“是我疏忽了,以後伱這名字,只怕也不方便繼續用了。”零一當初是棠梨宮伺候的人,餘貴妃身份高貴,隨江樂山一起參加過許多宴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有人認出零一的身份,只怕會有無窮的麻煩。
“是,零一如今喚作憶往。”在宮中多年,零一比誰都清楚這件事的干係重大。
“憶往?”低聲喃喃,嘴角帶起一抹嘲諷的微笑,“那個破地方,有什麼好回憶的,真是難爲伱了。”
“有主子,主子一直待奴才很好。”輕聲開口,零一始終謙卑的站在蘇青木身前。
“零一伱姓什麼?”
神色一頓,零一突然低下頭。
“忘記了。”
蘇青木心中瞭然,怎麼可能有人會忘記這個,怕是入宮那日開始,他就怕辱沒了祖宗不肯在用之前的姓氏了。
說起來,這種事在宮中也是常見的。
嘆了口氣,“以後跟着我姓蘇吧。”
猛的擡頭,零一眼圈通紅,隨即又低下頭掩飾自己神色的慌亂,主子待他,似乎太好了。
“啓明?蘇啓明可好?”
“什麼?”零一錯愕的擡頭,眼圈隱隱發紅。
“我說以後叫伱啓明,蘇啓明,天邊的啓明星,很亮的。”
看着一臉燦爛的小主子,零一,哦,不,蘇啓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嗯,啓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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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蘇青木就被丁香拉起來梳妝打扮,今日是去溫國公府上的日子。
看着牀邊擺放的兩套新衣服,蘇青木眉頭微蹙。
“啓明回來沒有?”
“還沒。”丁香麻利的伺候主子梳頭,小心的拿出首飾,比對着哪一套更加合適今日的場面。
擺擺手制止丁香往自己頭上戴東西,蘇青木叫她去看看啓明回來沒有。
一早起來蘇青木就讓啓明去了甫禪那邊,去看看大少爺今日是否一起去,她總覺得溫國公夫人這詩會來的怪異。
誰都知道幾年前溫國公家大公子,也是唯一的男丁蔡行伍戰場失手變成殘廢,溫國公夫人本來就壞脾氣,變得更加暴躁。
最近又有傳言。溫國公蔡武成當年在外面跟一個女子生了一個私生子,溫國公想要接回府上撫養,不料國公夫人大吵大鬧攔着不讓,如今溫國公府上爲這事鬧的正歡。
怎麼這位國公夫人突然弄什麼勞什子的詩會?
蘇青木總覺得這件事不像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主子。”啓明從外面匆忙跑回來。
蘇青木畢竟是相府的秀,身份又特殊,所以安排一個小廝,只是跟秦總管說了一聲,那邊很快就給安排妥當。
啓明如今在相府的身份就是蘇青木的小廝。另外那兩個之前被秦總管安排來的小廝,蘇青木也讓他們跟着。
“已經問過了,大少爺那邊也在準備,想來也要去。”
嘴角一抹詭異的弧度。蘇青木擺擺手。
“丁香,去把我那身白袍拿出來。”既然甫禪也去,想來自己穿男裝去也沒什麼吧。
怪笑一聲,蘇青木衝啓明挑挑眉毛,“瞧,這不就能把伱和丁香都帶着了。”
收拾妥當,蘇青木手中一把描金小扇,輕輕搖動,對着鏡子轉了一圈。還別說,鏡子裡的人脣紅齒白,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哪個世家的公子哥。
“伱們兩個也都打扮的精神些,咱們可不能給相府丟了面子。”冷笑一聲,蘇青木很好奇,當司姨娘看到他們的時候會是怎麼一個表情。
蘇青木所料不錯,當司含煙在大門口看到一身華服的主僕三人時徹底傻眼了。
“青木見過姨娘。”
“伱……”司含煙驚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的看着蘇青木。
“伱是青木妹妹?”司月如嘴裡似乎能塞下一個雞蛋,嘴巴吃驚的張大。
肥妞司月如今天顯然精心打扮過,一身桃紅色的裙子穿在身上,把那“玲瓏”的身材凸顯的更加明顯,好在年紀不是特別大,胖嘟嘟的臉蛋,如果不是特別挑剔的目光,其實也還算可愛。
偏偏蘇青木對這人不感冒。怎樣都不喜歡她。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同樣一身華服的甫禪,蘇青木小扇輕搖,微微一笑,“青木見過兄長。”
蘇青木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姨娘,青木坐哪一輛馬車?”
門口放着兩輛馬車。自然是女眷一輛,男眷一輛,只是蘇青木今日這身打扮,顯然不合適跟司含煙坐在一起。
“青木伱這是作何?”許久司含煙才從震驚中反映過來,她不是沒見過蘇青木男裝打扮,問題是伱這是參加詩會,還是這麼一副打扮,讓人知道了成什麼樣子。
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蘇青木微微一笑,“敢問姨娘,我在相府的官樣身份是什麼?”
“自然是相府的秀。”司含煙眉頭也不皺一下,似乎並不介意蘇青木如今的身份。
“是啊,相府秀。”嘴裡喃喃,也聽不出喜樂,突然擡頭,“那敢問姨娘,相府的秀喚作什麼名字?”
“甫琢……”剛剛開口,司含煙就愣住了,是了,相府的秀喚作甫琢,一開始司含煙還在奇怪,爲何蘇青木沒叫甫琢,卻姓了“蘇”,難不成老爺另有安排?
眸子裡陰晴不定,司含煙表情莫測。
“姨娘,我是您孃家晚輩,青木今日就打擾姨娘了。”笑眯眯的開口,蘇青木卻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身份。
“這……”司含煙躊躇,總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好。
一直被大家忽視,司月如不滿的拉了一下姑母的衣袖,“姑母,再不去,詩會都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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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爲嘛下雪的時候我還在生病,太沒天理了,我不是應該只在夏天生病纔是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