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雷雨交加而下,衆人皆紛紛回房而去,這朱淑媛剛穿戴整齊,行到這門口,卻看見衆人進屋躲雨而去,望着姐姐快步而回,一絲的冷意劃過了臉龐。
松柏用袖子擋在朱淑雯頭上,一路急步奔木屋而歸,這旁邊的春蘭如意,還有那錢雲,跟着旁邊一路奔行而來。
待進入這屋內,大家都在抖落這身上的雨水,一個黑影從樹上飛越房頂而來,松柏一擡頭來,正好看在眼裡。
松柏行到這門口,只感覺這房頂有異動,遂即奔進這雨裡,往這房頂上望去。
只見這房頂之上,原來是那隻黑貓,正冒雨在上面緩緩爬行,這雨水可能太多,一腳踩滑遂即滑落下屋檐而來。
松柏一個飛身躍起,將黑貓接住,卻不料被它咬下一口,遂即將其拋扔了出去,捂着這傷口慢慢落下地面而來。
這黑貓似乎知道做錯,還是確實太過寒冷之故,蜷縮在門口,身體一直不停地發抖。
松柏強忍住疼痛,將這小貓抱起,只見它這次似乎乖巧了許多,閉上眼睛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怎麼回事啊?松柏哥哥,我聽到這房頂上有貓叫的聲音,咦!就是這小傢伙吧?看這淋雨凍的,全身都在發抖了。”朱淑雯來到門前,看見這懷中的黑貓,忍不住摸摸它的腦袋。
松柏遂即擋開朱淑雯的右手,拿着自己被咬的傷口言道:“別碰它,這小傢伙性子太烈了,我剛纔準備去接住它,你看,給它咬了一口。”
朱淑雯看着松柏的傷口,只見這黑色的血水流出,嚇得驚叫言道:“啊!這是什麼啊?怎麼這流出來的是黑色的血液啊?這貓不會是什麼妖魔鬼怪吧?”
錢雲行了過來,一看這傷口言道:“你這情形,跟薛飛一般模樣,可能都是這黑貓所傷,這血液變黑,莫不是什麼巫蠱之術吧?”
春蘭行了過來,一把抓住松柏的手,遂即放入到口中,衆人皆是一臉的疑惑問道:“姑娘,你這是做甚啊?他本來就受傷了,你現在還要咬他,這怎麼回事啊?”
松柏此時冷汗混着雨水,順着臉龐滴落下來,揮手止住朱淑雯言道:“她是在給我把毒給吸出來,你們不用管我了,我休息打坐運功,就會好轉過來的。”
松柏揮着左手推開春蘭,只見其滿嘴的黑色液體,順着嘴角流了下來,緊跟着就是白沫涌出,整個人遂即暈倒了過去。
這黑貓一躍而出,躲進這牀底下面,喵喵幾聲之後,便停止了動靜。
松柏彎腰下去,趕緊用二指封住春蘭的玄關,把她抱了起來,放落到牀榻之上。
“這裡有大夫沒有啊?趕緊叫人來瞧瞧啊?估計這貓身全身皆是劇毒,這才一會兒功夫,她整個人已經昏厥了過去,”松柏轉身對衆人喊道。
“別急別急,我去把太醫叫過來,你也先坐下,馬上就回來,”錢雲扶着松柏坐下,回頭望了一眼如意,遂即奔入這雨中而去。
一會兒的工夫,這太醫跟着錢雲進屋而來,剛把這藥箱放落桌面之上,才一看到松柏的傷口,差點沒有跳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東西所傷?怎麼這東西又出現了?我得趕緊離開,要不然死的人會更多的。”這太醫拿起藥箱,準備轉身離開而去。
“太醫,這松柏手上的傷口,到底有何不妥?你得講清楚了再離開啊!這樣話說一半,你叫我們怎麼去接受啊!”朱淑雯攔阻於太醫面前,揮手言道。
“公主殿下啊!這怪物在宮中作亂之時,就常有太監宮女被咬,這黑色的範圍越來越多,最後整個身體都會出現烏紫的斑塊,我是江郎才盡,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太醫搖頭揮手言道。
“張太醫,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的說個清楚明白啊!你如此這般言講,我們都聽的雲裡霧裡的。”朱淑雯搖着頭問道。
這張太醫見沒有言講明白,這公主定不會放自己出去,這才又將藥箱放落桌面,坐低這凳子之上,慢慢幽幽道來……
原來這三年之前,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一道電光閃過,這瓢潑般的大雨,沖洗着皇宮的每個角落。
這太醫院內,張太醫正和同僚閒扯家常裡短,突然這小太監魏仲賢跑來,上氣不接下氣言道:“張太醫,不好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有個宮女被什麼東西給咬了,現在傷口烏紫起來,而且還在慢慢擴散開去,趕緊想想辦法吧!”
張太醫遂既跟着這小魏子,揹着藥箱過去,只見這牀榻之上的小宮女,漸漸有細微白沫流了出來,這整個臂膀都成了烏紫一片,嚇得這旁邊的宮女,一直渾身發抖,不忍直視也!
張太醫行到這牀榻之前,先替其把脈查看,後看這宮女的氣色,已經是有些虛弱無力,整個臉龐白的嚇人,這冷汗一直不停的滴落,身體偶爾還抽搐幾下。
張太醫轉身起來,行到這幾個發抖的宮女身前,輕咳嗽一聲言道:“你們應該有所聽聞,給我講講吧,這樣也有助於給他治病,”
一個宮女眼睛發直,渾身發抖言道:“我聽得叫聲,趕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地上,突然……從她的身上跳起一個黑影,嚇得我急忙後退,大聲呼喊來人,最後大夥就把她給擡回來了。”
“張太醫,她不行了,已經口吐白沫不止,你看看該怎麼辦啊!”小太監魏仲賢喊道。
待張太醫行過去之時,這宮女一陣抽搐,遂既頭部搖晃了幾下,便駕鶴西遊而去……
這張太醫說到這裡,站起身來,看看這躺在牀上的春蘭,只見其也開始有白沫吐出,搖着頭言道:“糊塗啊!這黑色血液裡有劇毒,這姑娘是否給他吸出了毒液,唉!造孽啊!還是給他們準備身後事吧!老朽是無能爲力了。”
看着這張太醫挎着藥箱,步履維艱行了出去,朱淑雯也沒有再攔阻於他,過來拍拍松柏的肩膀,安慰言道:“會有辦法的,這只是被貓爪而已,沒有他說的這麼嚴重,這寫老御醫,平時沒事在一起總愛吹噓,到關鍵時刻,都是往人後躲,怕啥?就是怕擔當責任,到時候惹火燒身,這是明哲保身的官場套頭,唉!不用太過擔心,我喝如意會照顧她的,放心吧你!”
就在這時候,天空似乎開始雨停,七色的彩虹掛在樹頂,這牀下一陣哀嚎之聲,只見飛竄出一隻黑影,朝着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