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禾唑的元神像吹氣泡一樣的膨脹了起來,看的外面的妖獸們就很莫名其妙,事實上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畢竟境界在這裡,雁君和孔漓等一些有眼光的大妖都能看出來亙河的大概虛實,其中靈魂體無數,纔是造成兩名孔雀陽神越遊越慢的罪魁禍首。
但問題是,作爲亙河長卷的主人,卜禾唑又是怎麼也膨脹起來了?人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這可倒好,自損千二!
在四個精神體中,反倒是遊在最後的婁小乙還顯的不是那麼的臃腫!
“這怎麼回事?”孔漓就很不解,但不代表作爲陽神沒有她的敏銳目光,“卷靈是關鍵!我估計亙河長卷中發生的種種都和卷靈被抽離有關係,要攔住它,不能讓它自主回去!”
雁君點頭同意她的判斷,“我已經在卷靈周圍下了雁蕩迷霧之術,它回不去了!不過倒是很奇怪啊,明明能看到自己的主持修士可能有難,但它好像也沒回去的意願?只是象徵性的闖了闖就不再嘗試,真是個古怪的界域,人怪,靈寶也怪!
不過這個結果我倒是不奇怪,有這傢伙在裡面,怎麼可能平平常常?那一定要出妖蛾子的!”
……外面在莫名其妙,前面的兩個孔雀陽神對後面發生的事是一無所知,就只有一個人是徹徹底底的明白!
婁小乙慢條斯理的往前遊,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前面老大一團的精神膨脹體,膨脹之大,幾乎就佔據了三成的河道,這樣的體量再想在亙河中浮水那就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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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倒黴的衡河修士旁邊,驚訝道:“道友,你怎麼腫起來了?就像個海綿體一樣?難不成是亙河中異性靈魂體太多,所以情不自禁?”
卜禾唑咬牙切齒,“惡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如此下三濫的手法,愧對你道家祖先!”
婁小乙就笑,“不愧不愧,都是祖傳!話說你這心態就很不對,合着只能你贏?別人贏就是耍手段?你這手段從一開始進入亙河長卷就開始耍起,老子說什麼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衡河界的修士就是這麼在外面混的?”
卜禾唑威脅道:“道友,你和衡河界修士的樑子結大了!別以爲宇宙之大,我就抓不到你,在主世界中,我們衡河的影響力可要比你想象的大得多!”
婁小乙很無所謂,故意拿話勾引,“那又怎樣?老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宇宙中一紮,你找個錘子!靠山我也有,也是大界域大勢力,天高皇帝遠的,你奈我何?”
靈魂體越發的來得猛惡,而且最要命的是,婁小乙不惜已身,開始用自己的精神來侵消卜禾唑的精神!陰神體去侵略元神體,這就很不可思議,放在外面,有身體有器物有各種術法手段,陰神真君也不是不能對元神造成威脅,但如果只是精神層面上,陰神體想消滅元神體就基本不可能,那是屬於境界壓制的範疇。
但在這裡,婁小乙卻擁有兆億級別的幫手,他侵消了元神體一分,這些如狼似虎的凡人靈魂就勢壯一分!
這一次,可就不僅僅是遊的快慢的問題了,現在已經變成了生死的問題!
婁小乙再次傳出信息,隱約傳遞出只要徹底啃食了這個修士的精神,在這裡的每個凡人靈魂就有可能更快的出去轉世投生;這樣的誘惑下,無數凡人靈魂開始暴燥起來,對它們來說,一個賤民的精神體,就算是修士的,吞了又怎樣?
局勢對卜禾唑來說越發的險惡,他現在必須爲生存而戰了,更讓他絕望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作戰!
他神識直透旁邊的惡道:“我們只是競速鬥法,卻不是分生死,道友下手如此狠毒,就不怕有傷天和?”
婁小乙認真道:“有一件事你衡河人一定要明白,嘚瑟是需要代價的!沒人慣你們這個毛病!
你們得看清楚撩撥的到底是誰?沒事和小貓小狗逗逗咳嗽那隨你便,但如果對手足夠強大,你們就最好把自己那雙該死的犯了多動症的手捆起來!
瞎眼伸手是很危險的!別人不理睬你就繼續,摸着軟的就拼命捏,這毛病得改!
什麼叫競速鬥法?老子沒這習慣!你敢站老子跟前耍威風,就得負擔被老子搞死的後果!
游泳?遊你麻-批!老子從不游泳,就只會淹人!都淹死了,自然就是老子贏,這道理很難懂麼?”
卜禾唑被一通狂卷,心情浮燥,他終於有點明白了,這人可不僅僅是嘴臭,手也黑,心更狠!素不相識,偶然一次替人賭鬥,就把行爲定義在生死上!修真界都像他這樣,還能剩幾個?
感覺到對手強大的精神侵消,他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最後的時刻!這些衡河凡人靈魂不會對惡道起異心,因爲他不是衡河人,不存在社會層級高低的問題,它們的目標就只有他,一個雖然出身低賤,卻天賦出衆,最後走上修行道路的幸運兒!
這樣的精神攻擊下,哪怕他是元神體,也經不住這麼海量的啃食!他沒有具體的功術應對,因爲他現在只是個精神體,任何動作都會帶來那些凡人靈魂的更加瘋狂!
爲了性命,他就只能拿出最後的威脅!
“相信我,你逃不掉的!亙河永遠不滅,這裡的一切也會傳回我的師門!你和你的師門將面臨數也數不盡的麻煩!各種道統,各個種族!哪怕再遙遠,五環遠麼?我們也一樣能找到你!
還有你從來沒見過的敵人,蟲族,翼人……”
婁小乙笑了,就這一句話,就能從中判斷出很多的東西!還能調遣蟲族?翼人?
精神侵略一點也不放鬆,輕笑道;“還有麼?說出來聽聽?”
卜禾唑卻不再往這方面深入,深切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開始換了一種方式,
“我只是個賤民!是衡河界最沒有地位的那一類,道友又何必苦苦爲難於我?若道友肯放手,我可以起道誓承諾今日在亙河長卷中發生的事絕不會傳入第二人之耳!”
婁小乙搖搖頭,“你還知道你是賤民?知道我爲什麼罵你麼?
既然你已經成君,而你那些同層次的族人卻仍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憑這一點,就不枉被人詛咒!
你該死不是因爲是賤民!而是自甘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