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藍界,最大的修真門派就是提藍上法,鑑於亂疆十三個界域體量偏小的原因,就很難出現雙雄爭霸,三足鼎立等多極化的修真格局,最終都形成了一家獨大,支配整個界域的情況,也只有這樣的界域修真格局,纔是對付界域之間連綿不斷修真戰爭的最好方式,因爲夠團結,可以一呼百喏。
提藍界在十三個亂疆修真界域中還屬於比較大的一個,修真環境上佳,勉強可以算作是上等修真星體,所以在這裡的修士修到真君階段不是夢想,未來可期,就只是要成爲陽神,這需要更多的因素來支撐,眼界,道統,功法,傳承,不真正走出去在宇宙修真界拉出去溜溜,只靠閉門造車是不成的。
這種情況同樣出現在其它十二個界域中,所以,陰神真君不少,元神真君也有些,但就是沒有陽神,這是道的限制,你不可能關起門來自顧修行,遊離在宇宙修真主流之外,然後就一個接一個的不斷出現陽神這樣的頂級大修!
天擇是個例外,他們雖然同樣和主世界主流隔絕,但他們自成體系,有鴻茅的支持,那是另一回事。
提藍,早在數百年前就開始逐步被衡河界蠶食控制,這是避不開的宿命,不是提藍,也會是十三界中的任何一界,只不過現實就是衡河界在提藍界做的最成功罷了。
有了像衡河界這樣的超大型修真上界的支持,哪怕拔幾根腿毛,也夠小界小勢力壯大其勢,在資源,人才,功法,甚至在戰爭上的不遺餘力的支持,慢慢的,提藍界也就成了亂疆域的霸主,這就是提藍人順勢而爲的好處。
人在修真界,就一定要順應時勢,一味的抗拒,結果就會是別的界域崛起,提藍上法在衡河的壓力下苦苦掙扎。
衡河人一直就在提藍留有修士鎮守,因爲他們很清楚,哪怕現在的提藍上法一門在實力上確實勝過其它界域,但還遠未到獨霸亂疆界的地步,需要他們的支撐。
爲什麼就一定要在亂疆界勞心費力的維持這麼一個局面,目的就是雲空之翼,在衡河界,衡河人對雲空之翼的運用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地方,能大大提高他們的鬥戰能力,這在未來宇宙混亂的大勢下,非常重要!
留在提藍界的衡河鎮守,共有四名,都是元神真君,還有爲數不等的隨行聖女侍候他們;當然他們不這麼叫,衡河內部叫大祭或者主祭,也可以稱之爲法師,內部秩序比較混亂,尤其是對不明底細的外人來說,很難從他們的稱呼職位上來判斷他們的境界層次。
原因很簡單,在衡河,決定地位高低的不僅有境界實力,還有姓氏尊貴。外面的人搞不清楚他們這些東西,所以就只能胡叫一氣,尤以法師相稱居多,反正留在提藍的也就這四個人,也很難混淆。
四個元神級別的強者,本身道統還勝出數籌,對掌控亂疆域已經足夠,起碼就是其它界域聯合起來,也未必能撼動他們,當然,亂疆之所謂的亂,各界域之間歷史恩怨無數,聯合又談何容易,基本就是一片散沙,各掃門前雪。
數百年的駐守提藍,不可避免的,衡河道統在這裡也有所流傳,但無論是規模還是傳播速度都很有限,侷限於某地某個小地方,這一點上和佛教完全不同,也正因爲這樣,土著修真門派才能接受他們,不至於怨聲載道,積怨四起。
道統傳播的根源,在於共同的歷史文化,這裡沒有亙河,也沒有足夠的文化氛圍,所以數百年下來,衡河的四位大法師在這裡的信衆也並不多,當然,他們的注意力也沒放在這裡。
衡河道統,是個地域性非常強的道統,在衡河界沒有任何道統能對它構成威脅,但如果走出衡河界,他們的這一套也很難被人接受!
除了,歡-喜佛那些東西吸引住了一些本來就心裡陰暗,別有所圖的傢伙。
四個大法師當然不可能留在提藍上法的山門,哪怕是很堅定的盟友,在道統上的格格不入也讓雙方難以長時間共處,分開修行纔是避免齷齪的最好辦法;而衡河道統也不是個尊崇苦修的道統,大部分修士更喜歡富麗堂皇的所在,人羣的簇擁,善男信女的包圍,這也是衡河道統組成的一部分。
於是就在提藍界修了四座廟,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廟,也吸引了一些周邊的信衆,對陌生的東西,就總有去盲從的,自以爲高人一等,也是人之常情。
四座神廟都以自在天佛爲主體,其實就是歡-喜佛換了個比較文雅的稱呼,實質都是一樣的;不是來的四個大祭都出身迦摩神廟,而是在這裡,迦摩神廟的那一套最容易推行,對衡河修士來說,他們對道統的區分很模糊,不像道家那樣的涇渭分明!
林迦寺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位於提藍界一座繁華的城市旁邊,有一名主祭大法師常年於此佈道,是名庫納勒大師。
這一日,大師仍然高坐於他的黃金蓮花臺上,爲前來祈福的信衆們灑水降香;蓮花臺並不在大殿之內,而是在室外的高臺上,這也是衡河道統的特點。
祈福的人有很多,有誠心的,當然也有虛情假意的,這些在衡河界不可能出現的情況在提藍就很普遍,文化不同嘛。
來人中,大多數都是普通凡人,當然也有道家修士,本着對異域道統的好奇心,或者臨近關口時想找個突破口,各種各樣的原因,築基有,金丹也有,就是元嬰修士也不少見,畢竟提藍沒有天地宏膜,可以自由來去,亂疆域十三個大小界域,就總有對神秘的衡河道統懷有好奇的,就是跑一趟而已,說不定就能得到某些意外的提示呢?
道家的修行觀念,兼容並濟也是很核心的東西,道統沒有好壞之分,喜歡,合適自己,拿過來用就好!
就像今日,又一名道家元嬰來到了林迦寺,清清爽爽,簡簡單單,微一揖手,口中笑道:
“我有一物,敢請大師賞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