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展不歌,憑你們一羣欺世盜名之輩,也配拉攏我?”
他一句話說出,連天上雷霆都爲之一靜,似乎不敢在展不歌說話之時打擾他。
雷霆悄然間退去,有夜風襲來,在這肅殺的夜裡,更添了幾分寒意。
這寒意讓所有人齊齊一個顫抖,清醒過來。
而醒過來後,緊接着涌上心頭的是,更加磅礴的大震撼。
“展不歌!他真的是展不歌,天啊,這怎麼可能!”
“金、木、水、火四靈根妖孽!”
“十七歲,領悟金系、火系兩種天品劍意!”
“築基境具有神識!還有一種融合到十二重的木系劍意!”
“不談他所做過的事情,單單隻憑他的資質,就足以讓天地爲之失‘色’。”
“三個絕‘豔’的人都是他,這,太不可思議了……”
震撼,無與倫比的震撼,展不歌揭‘露’身後之後,是比之神劍出世的那一瞬間還要磅礴的震撼。
這是一個何等妖孽的天才!
天地間怎麼會有如此超乎想象的天才。
尋常人,就算是驕陽級別的天才,只要能具有展不歌衆多天賦中的一種,都可以成爲超脫驕陽的絕世天才,而現在,這一切,竟然全部都聚集在展不歌一個人身上。
太妖孽,太可怕了,大帝之資,蓋世妖孽都不能詮釋衆人對展不歌天資的震撼。
而震撼的不僅僅是這暴‘露’出來的絕世資質,更有這一個個身份背後的驚天事蹟,聯想到這一切,所有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魔宗一方,無數人身形震顫着,一雙雙目光驚詫,一隻隻手臂顫抖,天上九大化玄巨頭腦袋一昏,神情陷入恍惚。
冰峰、陳天闕、黃文龍一切一切知道展不歌和牙星名號的人全部都驚的眥目‘欲’裂,大腦空白。
季雪驚得小嘴張開,美目中異彩連連,芳心狠狠震動。
巖沉老臉動容,天宗所有長老、弟子‘激’動的將雙手捏的咔咔作響。
蘇丹更是身形顫抖,心中一瞬間陷入複雜。
良久,良久之後,衆人才從這震撼中清醒,升起濃濃的苦澀。
“原來,展不歌就是牙星,以前所謂的星月雙尊,竟然是同一個人……狗屁四大驕陽,什麼星月雙尊,大帝之資在他身上又算的了什麼……”
“逆天資質,這天地間,誰能有資格收他爲徒,試問,誰配做他師尊?!”
魔宗巨頭都不再言語,心中剩下的只有苦澀和不可置信,這一切太過驚人了,天地間,怎麼會有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
緊接着,他們的神‘色’變得猙獰。
“如此妖孽,如此可怕的天才,既然不能爲我魔宗所用,那就必須要死!”
他們心中竭斯底裡的喊着,殺意從目光中迸‘射’。
但又是瞬間,這殺意消散的一乾二淨。
開玩笑,殺?拿什麼殺?現在處於危境的不是勢弱的展不歌,而是人多勢衆的他們。
展不歌手中那柄神劍,輕輕晃動就撕裂空間,這還是沒有出鞘的威勢,如果拔劍,如果劍鋒斬向他們,恐怕只需片刻,這十萬人就能變成一堆枯骨!
九大化玄巨頭齊齊對視一眼,再向身後十萬金丹弟子看看,心中升騰的再不是自豪,而是濃濃的悲哀和苦澀。
隱忍三千年,積聚如此龐大的勢力,但今天在展不歌一個人面前,卻要害怕的顫抖,一動都不敢再動。
面對展不歌的叱問,他們身爲高高在上的化玄強者,竟然不敢回答。
天穹之上,展不歌一人獨立,背後無聲的漂浮一絕美‘女’子,此刻,晚風吹來,拂起展不歌的黑髮,‘露’出他面具下俊俏堅毅的臉龐。
他冷笑一聲,手持神劍向十萬大敵邁步而去:“不說話了?怎麼,你們不是要屠戮天宗嗎?你們不是要收我爲徒嗎?你們不是要收拾舊山河,征戰外域嗎?你們的征戰外域的膽氣呢?”
他這一聲聲呵斥,讓十萬大敵一陣陣顫抖。
他每一次邁進一步,九大巨頭、十萬修士就齊齊後退一步。
一連三步,讓十萬大敵退出此地一丈遠。
寂靜,除了寂靜還是寂靜,沒有人出聲,沒人敢出聲。
“說話啊,你們還殺不殺了?”展不歌再次邁出一步,大聲呵斥。
他這突然提高分貝的大喝,讓整整十萬人齊刷刷的一個顫抖。
“不,不了……”
天上一化玄巨頭看着展不歌那隨時都在撕裂着天地的帶鞘神劍,微微一抖道:“不敢了,有生之年,我等再不敢踏入南域一步。”
化玄巨頭都如此說了,他們背後那十萬修士,當下醒悟,齊齊擡頭,一手指天道:“我等立誓,有生之年,絕不再邁入南域一……”
“夠了!”
展不歌突然出聲,如雷霆爆響,打斷十萬人的誓言之聲。
他周身突然瀰漫出無盡殺意,聲音森寒如冰:“殺了無數人,留下一片屍骨,你們還想走?還想活着下次踏入南域?天地間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他說着,神‘色’突然一變,輕輕笑了一聲:“呵呵,也罷,此事畢竟與我沒有多大關聯,我把你們的命運‘交’給天宗之人,你問問他們,他們願意放過你們不,如果他們點頭,我就放你們走。”
他這一句話說出,當下讓無數魔宗的人變‘色’,心中絕望。
天宗怎麼可能放過他們?這,這是把他們‘逼’上死路啊。
不止他們臉‘色’大變,天宗的人也是變‘色’,不過不是絕望,而是濃濃的感‘激’。
在展不歌背後,殘餘的天宗弟子,此時一個個面‘露’感‘激’,對展不歌充滿了敬佩。
“多謝,多謝小友,我等不願放過他們,絕對不放!”
巖沉此時痛呼出聲,他堂堂天宗,今日變成如此模樣,這是不共戴天之仇,他們如何能夠放過魔宗的人?
“你,你們!”
天上九個化玄強者的臉‘色’當下變厲,但目光一觸及到展不歌,這兇焰當下如被冷水淋頭,消失的一乾二淨,心中充滿了惶恐。
“你們也聽到了吧,他們,不放過你們,那就……都去死吧!”
展不歌笑着說話間神‘色’瞬間大變,變的狠厲:“日後我主善惡,我判生死,今天,就讓我第一次主持這生死大刑!”
嗡!
藍脈神劍高舉過頭,舉動的一剎那,天宇中再次轟隆隆的爆發出雷霆,雷電的光,在夜幕中撕裂出雪白的痕跡,神劍上紅‘色’的芒,在天地間撕裂出漆黑的空間裂縫。
在他右手放到劍柄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同時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
轟咔!
天上九個化玄巨頭中,一個魁梧之人猛地邁出一步,一掃臉上絕望,神‘色’‘激’憤的怒吼:“怕什麼!想我一生幸酸,終於在有生之年達成這化玄境界,今天即便是死,也不墮了化玄境修士的威嚴!”
“他不過是一築基小輩,即便拔劍又能揮劍幾次?殺,一起殺了他,奪下神劍,只要奪下神劍,那天地之間,魔宗爲尊,再無敵手!”
他聲音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奪下神劍,這是多麼有‘誘’‘惑’力的話語。
但是,他一步邁出,其他八個化玄巨頭,其他十萬金丹修士,卻齊齊後退一步。
無人敢上前,死亡面前,再大的‘誘’‘惑’也是枉然。
他們看着這可怕的神劍,心中都清楚,這劍,就算只能揮動一次,也能將他們全部屠殺!
這是一把殺生的劍,這是一把斬天的劍!
沒有人敢冒這個險,就算冒險,也沒有人敢衝在最前面。
更何況,展不歌之前,劍屠百萬人的事蹟,卻是所有人共知的,這神劍絕對有屠殺他們的能力。
看着他們,展不歌哈哈的大笑出聲來,笑聲震天,豪邁非常,他一個人站在這十萬人面前都沒有膽怯,而這十萬人卻害怕的連邁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可笑,可悲,什麼魔宗,什麼收拾舊山河,就憑你們這些鼠輩也配說這樣的話?你,不錯,還算有些膽識,走吧,我不殺你。”
展不歌輕笑一聲,目光直視之前說話的魁梧之人,此人是一個化玄巨頭,倒是頗有巨頭的膽識和氣魄。
“什麼?”那人一愣,遂即狂喜,展不歌竟然不殺他。
他知道,展不歌是看他有膽識,敬他這一份不怕死的心,這樣想着,他不由升起一絲感‘激’看向展不歌:“小友,你的爲人,果然讓人敬佩不已,老朽佩服,佩服!”
他說話之時,剩下的魔宗之人卻齊齊扭頭對視過去,遂即,全部向前邁步:“我們也願意拼死一戰,我們也不怕死!”
“哈哈哈!我說過,我天生厭惡虛僞,你們,都該死!”展不歌大笑,此刻再不願廢話,腳步狠狠一踏,一人一劍,如疾風般衝向十萬魔宗人羣。
他一個人猛地攻入,十萬個魔宗弟子,九個化玄巨頭,全都驚懼的齊齊向後逃去,神‘色’慌張,語氣急促。
“你們不是說要拼死一戰,不怕死嗎?逃什麼逃,哈哈哈,虛僞之輩,今天全部給我死!”
展不歌哈哈大笑着,在邁步之中,右手緊握住神劍劍柄,咔嚓一聲,神劍拉出一截。
只是一截劍刃,天地間頓時電閃雷鳴,風起雲涌,狂風呼嘯中帶起可怕到讓人窒息的妖邪氣息,氣息一經擴散,當下形成劍刃颶風,轟塌大片空間,一時間,一股天塌了一樣的錯覺籠罩在無數人的心中。
而被這妖邪之力籠罩,所有魔宗之人都升起了濃濃的絕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