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好似明瞭的點點頭,以老畜生的年歲到那個地方本也活不了多久。
無視越王的掙扎哀求,蕭陽淡淡的吩咐:“別讓他死得太快。”
這句話註定越王無限拉長受苦受難的時間。
越王再三對蕭陽下手,直到最後仍人不肯罷手,這一切註定他必將遭受蕭陽更加激烈的報復。
蕭陽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所有的善心都用在顧明暖身上以及她的至親身上了,尤其是越王對他種種見不得人的心思,最爲驕傲的蕭陽怎能因一時同情就讓越王早死早投胎?
被送到那種地方,以越王的年歲,又是殘疾啞巴,肯定不會有誰善待他,甚至有沒有生意都不好說。
而且在那樣下賤醃的地方,越王即便用嘴寫字都不會有人相信,那裡幾乎人子的人不多,都是些沒有銀子找女人只能尋男人敗火的人。
即便鎮國公主或是越王的部屬察覺越王下落,他們也未必會想到蕭陽把越王送到那裡去了。
有過這麼一次教訓,蕭陽斷然不會再讓突然冒出來的高人打着替天行道的名義謀算顧明暖,他騰出手來做得第一件事便是整合佛家道家,甚至隱藏在民間的玄門高人們,只有把他們掌握在他手上,他才能放心。
倘若有機會,蕭陽可以向顧明暖請教一二,他自身天分足夠,氣運也足,不怕學不會玄而又玄的秘法。
橫豎國事上有娘娘,他不如多掌握點神秘的東西,沒準能找到只在傳說中的三生石,用一些手段在三生石上刻上姓名,三生三世,不,生生世世他都要同小暖在一起,結爲夫妻。
哪怕他會付出一些代價。
世上總有神秘的,不可掌握的事情。
蕭陽逐漸相信世上有尋求長生的人,亦相信許是天上果真有神佛。
以前他只相信自己,不信這些玄而又玄的天道。
“對了。”蕭陽快要走出府時,回頭吩咐:“給蕭爺送個消息,先讓他們見上一面,倘若蕭爺阻止你,你不必理會蕭爺,若是他有一些好點子,你酌情考慮。”
“是,主子。”
江淮聽命,主子的意思就是遵從讓越王吃更多苦的原則,怎麼讓越王難過怎麼做。
蕭爺應該不會阻止,畢竟他們都清楚蕭爺有多恨越王。
江淮等跟着蕭陽的屬下恨不得把越王抽筋拔骨,讓越王承受世最爲殘忍的折磨,因爲越王差一點要了他們主子的命!
倘若主子因爲越王設局有個好歹,不說他們將來沒了依靠指望,就是多年同主子的忠心,早已把主子當做自己性命一般。
圍繞護衛蕭陽的死士本就是主子在,他們在,主子亡,他們也會死。
從小受到得培養就是一切都是主子的。
蕭陽在他們眼裡就是真神。
越王說不出話,耳朵卻沒有聾,掙扎不了,也沒誰來救他,心若死灰盯着蕭陽遠去的背影,早知今日……他何必要回到京城,何必非要去搶佔蕭陽?
他就不該指望能轉變蕭陽觀念,蕭陽對龍陽之好深惡痛絕,深深的厭惡嫌棄他,無論他做了什麼,只會更惹蕭陽討厭。
不該勉強別人接受他。
可是此時醒悟已經遲了,越王相信自己帶出來都是屬下都被蕭陽的人絞殺了,不可能有漏網之魚,畢竟蕭陽注意他也不是一日二日,有多少忠誠於他的人,蕭陽一清二楚。
原本越王以爲蕭陽會把注意力放在同趙皇后太子,以及蕭越之間的爭權奪利上,他趁着紛亂的局面,趁着蕭陽分心之時,拿下蕭陽。
萬萬沒想到,趙皇后竟是顧明暖的生母,而蕭陽爲顧明暖放棄近在咫尺的皇位,專心盯着他……越王苦笑着搖頭,輸了,無論是權力之爭,還是愛情,他都輸了,一敗塗地,潰不成軍。
落到悽慘的地步也是他自作自受。
如今他又老,又是啞巴,雙手手筋被挑斷了,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蕭陽不可能寬容心軟,唯一指望就是蕭爺,曾經的漢王能給他一個痛快。
別聽蕭陽的話說得狠,蕭爺若是殺了他,蕭陽頂多責怪一二,並不會過多苛責蕭爺。
可是蕭爺會念着舊情……
“哈哈哈,活該,活該啊。”
蕭爺見到越王的樣子,手舞足蹈,興奮解氣得很,指着越王大笑,“報應,報應。”
興奮過後,蕭爺眸色嚴肅,越王滿懷期望,卻聽見蕭爺難得正式的話語:“我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了,從今以後,我一定多去寺廟上香,不再指着上蒼說您沒長眼睛,讓好人受罪,惡人享福。”
噗通,越王堅持不住,直接摔倒了。
他緩緩閉上眸子,後悔當時秦王那一刀怎麼就沒捅死自己?
倘若他早早死了也就不會再受苦了。
他竟然天真指望一個心更狠,更很自己的人給自己一個痛快?
當初的漢王雖是要爲母報仇,敵視仇人紀太后,卻一直尊敬英宗,從始至終都把他當做兄長看待。
知道越王對英宗的心思,他不管不顧把他打了一頓,甚至爲此同越王決裂,完全不顧失去越王,他根本鬥不過英宗。
英宗最後李代桃僵留下他性命,又讓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自由自在,不再受皇家的束縛,蕭爺怎會不感激英宗?
一切都是先帝的佈局,把最感激他,最不會背叛,最重情分的蕭爺安排在蕭家,除了監視蕭家外,更重要就是護着蕭陽順利長大,順利掌握英宗留給蕭陽的遺產。
只要蕭家人虧待蕭陽一分一毫,蕭爺絕對能讓蕭家元氣大傷,甚至一蹶不振。
同時蕭老侯爺等人也監視蕭爺,不讓蕭爺掌握太多的權力,弄得天下大亂。
這已經是先帝給蕭陽最好的安排了。
讓託孤之人互相牽制,並放出有皇子流落民間的傳聞,那些流落民間的皇子都是靶子,確保蕭陽順利無憂。
楚帝同樣選了託孤之人,可他沒先帝的眼力,看不清人心,最終……趙皇后已經走到了楚帝面前,輕聲道:“皇上,您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