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
顧明暖忍住嗤笑的衝動,如今殷茹和蕭越還有情分這個詞?
原本他們開始就不正經,當**破滅,他們之間最後也剩不下什麼情分。
殷茹有太上夫人撐腰,佯裝很委屈,很受傷,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個滾落,哀傷悽婉,明明一副棄婦的樣子,偏讓人心疼。
“我同她的情分早已經沒了,以後我也不會後悔今日做出的決定。”
蕭越明顯不爲所動,各種模樣的殷茹,他見得太多了,早已經對殷茹失望,自然也不會再對她有任何憐憫,爲達到自己的目的,殷茹甚至不惜藉助顧誠來算計他,蕭越反倒覺得自己現在才離開殷茹是錯的。
“越兒……”
“太上夫人。”蕭越搶先開口,一臉的羞憤,“暫且不提在皇宮中她鬧出的醜事,在祭祖時,我才知道她是如何口蜜腹劍的對待謝夫人,謝珏當衆不給我面子,還不是因她騙了我?”
殷茹委屈道:“是我騙了你?不是你答應我,謝姐姐怎會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又怎會氣火攻心,撒手人寰?”
直到現在殷茹不肯承認謝夫人是中毒死的。
“我被你花言巧語所騙,現在你把一切都推到我頭上去,蕭越,你摸着良心想一想,就算我殷茹對不起全天下的人,可曾對不住你一分?哪一次不是爲你着想?哪一次不是爲你付出一切?”
殷茹滿肚子委屈,爲了蕭越,她付出太多太多,即便開始有**的原因,可她對蕭越的感情也是最多的。
這些年爲蕭越做了許多的事,她還沒到人老珠黃的地步,就要給更年輕更有實力和豐厚嫁妝的鎮國公主讓位?
她並非是爲愛癡狂,不求回報的聖人,這些年的付出經營,落得被拋棄的下場,她忍不了,誰都忍不了。
“既然你爲我付出一切,爲何現在不肯成全我?感情你對我的好,都是有計較,尋求回報的?這樣求回報的好處,你還敢說是真心?”
蕭越冷笑連連,嘲諷般的說道:“我記得你在當初顧徵鬧着和歐陽氏合離時勸說過歐陽氏,說什麼爲他着想,就要順着他的意思,說什麼許是他將來念着你一分好,還會想起你的情分。”
倘若時間能倒回,殷茹恨不得掐死說那些話的自己。
顧明暖輕輕咳嗽了一聲。
太上夫人不悅的問道:“你又怎麼了?有你這麼做長輩的?他們夫妻鬧成這樣,你就在一旁看熱鬧?寧毀十廟,不毀一門婚,他們這些年也不容易,你就不能跟着我一起勸說一二?”
她倒不是故意責難顧明暖,一來是想借着教訓兒媳婦壓下蕭越要休妻的事,二來顧明暖只要表態,她的兒子蕭陽自然而然會站在自己這邊,有蕭陽彈壓住蕭越,殷茹就不會被趕走。
畢竟蕭陽是蕭家守竈之人,他說得話,誰都得聽上一二。
蕭越也不好固執的違背蕭陽。
顧明暖感到殷茹期盼的目光,扯了扯嘴角,要讓殷茹失望了,她幫誰也不會幫殷茹,“回太上夫人的話,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不是外人能說和的,俗語說腳上的鞋是不是合適,只有自己知道。方纔我沒忍住,是因爲方纔的那段話……我也聽殷氏說過,當日我正好也在,還記錄下來交給殷氏來着。”
“殷氏,我有沒有說謊?!”
“……”
殷茹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低垂的眼瞼遮擋不住深刻的悔恨,“您……你早就知道了?”
否則顧明暖當初不會記錄下來並說出那麼一番話來。
“是我愚蠢嗎?”
“沒錯!”
“顧明暖!”
太上夫人忍不住喝止住火上澆油的顧明暖,“你給我閉上嘴。”
“倘若不是殷氏自己愚蠢,給鎮國公主和她丈夫製造機會,她會有今日嗎?勸解別人不是一套一套的?還說找一個離開無情無義的男人會找到一個更好跟貼心的男人,到時候可以讓前夫後悔?”
顧明暖不爲所動,嘲諷道:“你是比歐陽氏年輕漂亮,心機文采都很出衆,怎麼你也沒信心能找個更好的男人?”
以前不管如何還有顧誠給殷茹兜底,現在顧誠也已經不要她了,殷茹根本就沒勇氣離開蕭家,更加不甘心離開蕭越。
殷茹哽咽着哭個不聽,幾乎趴到太上夫人懷裡,太上夫人對她又是心疼,又有一分的怨氣,“你也是,當初說那些話做什麼?自己那關都過不去,你還去勸別人?”
“我……我也後悔了。”殷茹哭着說道,“我那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知道……不知道越哥也會移情別人。”
“當初你蓄意親近鎮國公主時,到底想得是什麼?”
顧明暖顯然不會就此放過殷茹,淡淡的說道:“自己本身就居心不良,只能自己佔便宜,算計別人,被別人算計了,搶了男人就哭訴委屈?說別人對不住你,你自己怎麼就不想想,沒有你的伊利促成和縱容,會有今日?”
殷茹趴在太上夫人肩頭痛哭失聲。
顧明暖向屏風外看了一眼,蕭越很是平靜,冷冷的說道:“你不是全無錯處,眼看鎮國公主的嫁妝和漂亮,給你更多的好處,就想着拋棄殷氏,你們兩個是半斤對八兩,誰也不用覺得委屈?”
猶如一記耳光重重打在蕭越臉上,蕭越從未被一個女人這麼責罵過,張嘴欲要說話,只聽到一聲輕嗯,是小叔……他不能辯解。
蕭越含恨垂下頭。
“以前你覺得謝夫人沒用了,便拋下了她,如今拋下殷氏,不知將來你會不會被大失所望的鎮國公主拋棄。”
“燕王妃不瞭解真實情況,我同鎮國公主……只是很好的知交,並不牽扯私情,即便將來我休妻後再娶,有可能娶同我更爲契合的知交鎮國公主,此時我和她也是清清白白,見面也只是談一些要事,她向我請教兵法上多少事。”
顧明暖呵呵兩聲,“她知道你受委屈,不惜領兵衝到蕭家祖墳來,爲你這個知交,頻繁來探視你,爲了你,她連自己閨名都不顧,真可謂全天下最好的知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