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靜剛要答應下來,驀地手機響起,她一看,浩子:“喂。”
“暮姐!”孫浩帶了顫音的聲音猛的響起。
“怎麼了?”以靜眉眼染上困惑。
“你……你現在在哪,到G省了嗎,能不能回來,我,我可以派人去接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語無倫次的。
以靜心裡也一沉,低喝了一聲:“你振作點,先給我說清楚怎麼回事。”
孫浩嗷的一聲一個大男人在電話那邊就哭了開的說,“是禮哥,禮哥他出事了!”
N市,夜幕下的醫院本該很安靜的,但這一夜卻顯的與衆不同。
走廊裡好幾名白大褂專家正在圍着中間的青年醫生在討論什麼,盡頭的地方有兩名兵官拿着槍在執勤。
孫浩和顧子等人都在走廊走着,腿不停的在打着節奏一股嚴肅的氣氛蔓延着。
顧子本來想說什麼的但見孫浩白着臉張滿臉都是愧疚,一時間又說不出什麼了,最後一拍他的肩膀說行了,“伯父伯母他們都沒怪你……”
孫浩拳頭抵在脣邊咬了一口強忍住自己要掉眼淚的衝動,“如果不是我當時硬衝,禮哥他爲了救我的話也不會這樣,你叫我怎麼能不怪自己……”
顧子無話可說驀地撇見走廊過來的身影,猛的站起來:“以靜。”
以靜從兵官那走進來,看了眼孫浩,再看顧子問:“怎麼回事?”
顧子張口說,“是心臟問題。”
以靜腦海轟的一下的炸開,難以相信的看着顧子,“什麼心臟問題,誰心臟問題?顧子,你開什麼玩笑。”
顧子本來以爲以靜是知道的,見她也是不知情的樣子,不由一蒙。
君繁從病房裡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溫柔的眉眼略蹙起,有幾分擔憂:“靜靜,你怎麼回來了。”
“是我打電話讓暮姐回來的。”孫浩張口說,“你別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必須這麼做。”
“阿繁哥,你還打算瞞着我嗎?”以靜覺得自己的腦子亂轟轟的,一雙美眸卻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的看住君繁。
“這本來該是阿禮自己告訴你的。”君繁把手裡的病例交給旁邊的人,走上前牽了她的手的說,“你跟我來。”
君繁將她病房,君家的人都在這裡,見到以靜過來,君媽媽第一時間是心虛!誰叫自己的兒子整這病瞞了人小姑娘十幾年,還感情好呢,感情好被瞞着才更令人生氣:“靜靜……”
君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看向以靜嘆了聲氣,以靜很少看到乾爸嘆氣的:“抱歉,靜靜,一直瞞着你。”
以靜一蒙,意識到接下來要說的話恐怕不是她會想聽的。
“阿禮的心臟有問題是從小就被發現的……”君繁出聲說道。
“忽然出了國,不是爲了學業,是因爲在國外能更好的治療他的病,也能瞞着你。”
以靜覺得自己有點受傷,轉頭去看他,一雙美眸在微暗的病房裡顯得那麼亮:“我們是朋友,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爲什麼要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