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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很好!定罪!第五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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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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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斷了侯爵之子繼續說下去,表示第一項罪名光是撤銷控訴可不夠。難道「黃金王冠」沒有擊退巨魔?沒有挽救鎮民?沒有力挽狂瀾補救市場護衛之過失避免五巷海灣陷入水深火熱?如果沒有「黃金王冠」,巨魔會繼續肆虐下去普通人根本擊殺不了,或許會踏平市場、踏平波爾茨子爵的別墅,給希爾瓦娜女士來個先X後O……難道不是大功一件?難道不給表彰?
那句「與我無關」可不是白說的!——這份功勳頒屬於冒險者,感謝他們吧,大家就不用謝我了。
侯爵之子氣得直哆嗦,他因爲不照鏡子所以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又提了提克萊門汀·沃特,
侯爵之子又聯繫了一下女兒,
頒獎又批准了。
人質——千古好用的策略。“別他媽沒完沒了的,再提沃特的名字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你現在可以放人了吧!”侯爵之子如此威脅道。
你把原話還了回去——「現在可以放人了吧?」要麼海瑟薇回去,要麼你親自回去,否則誰有權釋放「擅動軍隊襲擊未定罪領地卻最終全軍覆沒的敗將」呢?
侯爵之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終於想通你爲何轉瞬之間開始反擊了,就像他心疼自己的女兒一樣,你也有自己的逆鱗。海瑟薇只是條小魚,並不重要,關鍵還是要想辦法在審判庭上把你釘死。
侯爵之子擺了擺手,
執法隊推開軍人們,護送海瑟薇迅速離開審判庭。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和行動初衷,包括執法隊。此時此刻他們最優秀的任務是維護王國與亞人種大型勢力的外交關係,其他都不重要。
你鬆了一口氣,侯爵之子也鬆了一口氣。其實海瑟薇的安全不盡然是好事,對你在極限劣勢下的激烈反擊行爲無異於釜底抽薪,此時連你本人也沒有意識到,剛纔的大殺四方之氣勢已經再也用不出來了。
情急之下,偶然施展了花裡胡哨……啊不,幻之詭辯術,但並沒有真的理解掌握這門技術。如今的絕對劣勢仍沒有絲毫改變。
霎那間,
你的氣勢矮了半截,因爲已經沒了值得爲之搏命的理由。
侯爵之子必須抓緊判你的罪,否則等那位將「真實視域」恆定化,能夠識破絕大多數僞裝的執法隊長一到,這場審判立即就會失去原告,很難搞下去了。
不由分說的,侯爵之子用在場每個人都能聽清的洪亮嗓門喊道:“第五項!「破壞和平穩定罪」——同19日上午!名爲「魔女嘆息」的冒險者小隊,過度執行本職工作,擊殺鯊華魚人的一位男爵,導致全族大舉進犯以茲報復,令五巷海灣全鎮蒙受巨大損失!”鯊華魚人也有自己的社會地位,無法翻譯,只能姑且對應成人類的爵位名稱。
守衛隊長氣勢依然正盛,自信的辯駁道:“伯爵大人明鑑!討伐鯊華魚人是守衛隊下的委託,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委託寫的是「擊退」而不是「屠殺」吧?”侯爵之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搜出來的冒險任務委託單,將其揉成團,扔到守衛隊長臉上,“自己寫的都忘了?那就好好看清楚!”
呃。守衛隊長怔住了。
如果非要這樣說……也對。冒險者不是傭兵,應該具有最基本的酌情處理委託,自行明辨實際情況的腦子。殺光了,確屬事實,但當時「魔女嘆息」完全有能力放過敵首一馬……啊不,一魚。
儘管鯊華魚人是敵對亞人勢力,但「魔女嘆息」也過度執法,挑釁破壞了雙邊穩定。舉個例子,兩個人類國度正處於停戰期,突然有一支騎兵隊對敵國實施燒殺劫掠導致兩國戰事爆發,誰敢說這支騎兵隊幹得好?
侯爵之子看向議員,後者舉起雙手:“不,這件事議政廳不太具有發言權……”
侯爵之子又看向假波爾茨,後者整了整衣衫:“市場方花了很多年的人力物力才與鯊華魚人達成停戰協議,全都是爲了王國海岸線的和平穩定。冒險者公會可倒好,不宣戰,不勸降,直接襲擊屠殺殆盡,真是舉着一杆執行正義英雄降臨的好旗幟啊!”
你打算如何迴應?
A,與我無關
B,迫不得已
C,是又如何
D,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