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臉皮厚,現代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滿不在乎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問任紅昌“紅昌,這是誰家妹子?”
任紅昌回過神來,趕緊爲雙方進行了介紹。曹智笑呵呵的要與陳玲寒暄。
陳玲害羞地迴避着曹智的眼神,就是不睬曹智。
曹智心想:“這陳溫生的女兒生的倒是挺標緻,怎的不太懂禮貌。”
";二少奶奶,二。。。。。。";垂花門外突地竄出了一個青衣小廝,一溜煙越過了曹智衝了過去。又好似發現了三人中有個熟悉的身影,單跳着腳,急剎住身子,頭已先扭了過來,驚喜萬分地叫着:";二公子,你。。。。。你回來了!";邊說話,身子也轉了過來,喜仔仔的跑了過來。
曹智一看這橫衝直撞的小廝是曹安,雙手往背後交疊一擺,揹負着雙手,訓叱着問:";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嘿嘿。。。。。。二少爺,陳府管事來催請二少奶奶和三小姐過府飲宴。";曹安嬉皮笑臉的說。雖說曹智已成婚,應該稱“爺”但曹安卻改不了習慣,仍叫曹智";二公子";,曹智也不更正他。
";哦!";曹智這纔想起自己已出去三日了,今日正是陳溫老父的生辰。
任紅昌也趁機尋到了由頭,轉臉對曹智說:";是啊!陳家妹妹就是來接我的,相公回來了,趕緊換身衣裳和我們一起去陳府拜壽吧!";
任紅昌說着走到臉依然緋紅的陳玲左側挽起她的左臂,宛聲道:";曹安快陪二爺回房梳洗,我和陳家妹妹在前廳等你們。";說完就挽着陳玲徑自去了。
";太爺和二孃不去嗎?";曹智和曹安快步回了自己的後屋,現正邊從盆裡擄着水洗臉,邊問曹安。
";啊!太爺行動不變,就不去了,老夫人也就在家陪太爺,陳府那邊已知會過了,陳太爺說不礙事,你沒回來之前,也就二少奶奶去。";曹安乖巧的遞過一條布巾給曹智。等曹智擦臉,刮鬚這會兒又趕緊找出套烏青的棉袍來給曹智更換,再翻出紫貂披風,出門時好擋風寒。看見曹智平平安安回來了,他像小孩般的奔奔跳跳:
";太爺和老夫人都念道好幾回了,說是你這一走就是好幾天,連個信都不叫人回。";曹安邊整理衣物,邊嘮叨着。
曹智拿刮刀正颳着鬍子,聽了曹安的話,略一遲疑,他知道除了前世的父母,現在這個三國時代最關心他的人就是曹嵩和二孃。
曹智停了停手上的動作,對曹安道:";你去老太爺、二孃那報個信,我這不用你伺候了,快去吧!";
曹安";哦";了聲,放下衣服,一溜煙跑了。
曹智動作麻利,一會兒就弄好了行頭,回前廳和任紅昌和陳家三小姐會合。
一行三人出了院門,早就預備下的管事、車伕立刻迎了上來。曹智夫婦共乘一輛馬車,陳玲獨乘一輛,待衆人坐進馬車,車伕一揚馬鞭,打了一個響頭,兩匹健馬應聲起步,向城內馳去。
陳溫在厲陽的府宅也就是揚州州府的所在。曹智的座駕到達府門時,掀開車圍,第一印入眼簾就是長長的車隊。
";看來給老太爺賀壽的人來的不少!";曹智進得前廳邊脫披風遞給前來迎接的管家,邊隨口說着。
";哦!是啊!太爺本不想鋪張,都未向下面的郡、縣太爺發請柬,但不成想這些人不知那裡得了消息,都派人送了壽禮來,弄得我家太爺。。。。。。呵呵。。。。。。";
管家笑着接過曹智夫妻倆的外套,沒往下說,自由人接過衣物安放。
曹智與任紅昌隨管家往廳堂裡走。曹智通過此次丹陽之行,總算明白這陳溫——陳刺史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但反過來想想,下面那些郡、縣的太守、縣令也未必是軟柿子。你陳溫能盯着別人的郡、縣府城,別人就不能在你這州府安插眼線、暗樁。
想歸想,他現在畢竟是局外人,不能冒冒失失的亂說。
隨着管家穿堂入室,直入了中堂,大部分賓客都在那。老太爺也那坐着等別人給他賀壽,獻禮。
曹智一身烏青襟袍,昂首闊步,任紅昌一襲銀紅軟羅紗衫,更顯千嬌百媚,一入中堂,立時引來不少注目。周倉遠遠地一見曹智,跟曹智打了個招呼,接過了管家之職,引着曹智夫婦和陳玲來到陳溫處。
陳溫側坐在堂內的一處几案後,正聽鄧艾說着什麼。
陳玲一見爹爹,雀躍的喊了聲";爹爹";像只小喜鵲似的跑了過去,賴在陳溫懷裡撒嬌。
陳溫一擡頭見曹智等來了,馬上堆滿笑意的起身相迎,託了一把正要行禮的曹智,抓着曹智的左臂輕聲道:";賢弟回來了,一路辛苦。";稱曹智爲";賢弟";是因爲他和曹洪的忘年之交,按道理,曹智應該是陳溫子侄輩的後生。
曹智本來就持有年齡不是問題的現代觀念,纔不在呼陳溫怎麼叫他。曹智知道陳溫這時這麼叫他,其實是暗示他不想在大廳廣衆之下道出曹智此次丹陽之行,於是就牽過任紅昌一起向陳溫行了個禮。
陳溫一看曹智非常識趣,非常高興,爽朗的詠道:";來,來,來見見我的老父,今日的壽星。";說着就引曹智等人往堂裡走了數步。
其實踏進中堂,曹智就瞧見居中而坐那樽";彌勒佛";,那就是今天的壽星";陳老太爺";
老人其實年歲大的早已稀裡糊塗了,人都認不太清。曹智夫妻給他見禮,送上一對玉馬和兩顆明珠作爲壽禮時,他只是笑眯着眼,外加習慣的擺手示意。
陳玲乖巧的趴在爺爺耳邊大聲的給他解釋,老壽星依然搞不太清楚。
倒是陳溫見曹智出手如此大方,很是過意不去,只呼:";何畢如此?破費,破費了。";
曹智微笑着,淺答:";應該的,應該的。";
接着雙方都說了些客套話,任紅昌由陳玲領着去了內宅見見她娘和其她女娟。婦人們自開幾桌,宴席設在內宅。
陳溫去找呼其他客人,曹智由鄧艾陪着,閒扯兩句。
鄧艾是和曹智、周倉一起回來的,許褚已無大挨,但有傷在身,行動畢竟不便,所以曹智把他留在了“祥記”綢緞莊養傷。
曹智畢竟掛念家裡,回城後,直奔西郊別院。
鄧艾和周倉則回陳溫處覆命。這兩日他對這位略顯斯文的鄧艾,有了很多的新認識。別看這鄧艾年紀青青,本事不小。
鄧艾家曾經是義陽郡棘陽(今河南南陽南)一帶的大族,但傳至鄧艾這一代時,家道已中落。鄧艾自幼喪父,又生活在戰爭頻發、社會動盪的年代,他所在的義陽地處中原腹地,土地高度集中、豪強兼併劇烈,日子的艱難是可以想見的。不過,鄧艾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這爲他現在的仕途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鄧艾曾隨其母親被迫遷居汝南郡(郡治在今河南平輿縣北)襄城,淪爲部民,替官家放小牛爲生。 十二歲時,又隨母至潁川,在部民中,有才學的人很少,鄧艾憑其才學被推薦爲典農都尉(相當於縣)學士,典農都尉因看他家境貧寒就不是很看重他。一次,鄧艾上歷陽去呈報,有機會見到揚州刺史陳溫。陳溫很賞識他的才能,徵召他入州府當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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